的心里,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是”。
他在那阁楼里日夜不分地喝酒,醉倒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喝……
他发现自己就像个男妓,还是个只赔不赚的男妓。
他终于能体会为什么失恋的人都要喝酒,而他不仅是失恋,他失去了一切。憾生离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生活都在围着憾生转,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该做什么。
喝酒不是为了麻醉自己,而是为了消磨时光。
念宣不让杨远踏进自己家一步,她第一次对憾生冷言冷语的,也不让憾生再接送自己,宁愿打的去学校。
憾生知道:连小丫头都在怨他做错了。
他也不想和念宣解释什么,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他每天都在思念栋天,却不自觉地留在杨远身边。
从西洲岛酒店到栋天家才十五分钟,他想看看栋天,就只能在酒店的顶层寻找那个小阁楼,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
在黑压压漫无头绪的成片楼群中,那个温馨浪漫的小露台在哪里?
杨远每天按时来接他,会拉着他的手柔声问他今天在忙些什么?
憾生简单地说:“没什么。”
他不敢告诉杨远他每天都花了大半时间在酒店顶层发呆。
憾生自己都觉得可笑:自己明明死活都放不开杨远,心里却要想着别人,想得几乎崩溃。
他告诉自己,忘了栋天吧,毕竟他们的感情历程短得可怜,可是自己已经和杨远经历了十几二十年。
习惯了和栋天耗体力的翻云覆雨,憾生十分不适应杨远温柔疼人的做爱方式,他觉得欲求不满,只好自嘲地暗骂自己犯贱。
他从栋天为他买的那张双人床辗转到杨远的双人床上,在深夜中湿了多少次眼眶,连自己都数不清楚。他抱紧了杨远,想鼓励自己,想让自己有信心留在这张双人床上,不要再流浪了。
陆耀宗越来越频繁地回家了,他以前知道自己的弟弟和女人纠缠不清还暗自得意了一把,认定憾生和自己一样fēng_liú潇洒,真是好遗传!在他眼里憾生的性取向出现问题好像就在一夜之间,陆耀宗烦恼透了,只好安慰自己说:那小子玩腻了男人就会换回女人了吧?
可是憾生换来换去又换了个男人,陆耀宗看到翰生望着杨远的眼神,心里直发毛:这哪是男人看男人的眼神啊?他想劝劝憾生又不知怎么开口,他从小都太宠着憾生了,况且尉浩阳的死对憾生的打击有多大他也看在眼里,他实在不想给憾生什么压力。
杨远送憾生回家连铁门都不敢再进了,因为家里的小管家婆会发脾气。
耀宗只好在门口和杨远寒暄几句,问他家里人过得还好不好。
杨远说父母很好,姐姐的双胞胎混血儿今年快五岁了,姐夫是医学院的研究员,过一段时间妈妈和姐姐可能会过来玩玩。
耀宗说很好很好,等她们来了大家聚一聚,然后又问他最近在哪里工作。
杨远说前一段时间在宇华的财务部做事,后来辞职了。
耀宗窒了片刻,说:“你早点退出来是好的。”
杨远和憾生都有点莫名其妙,念宣在屋子里大喊:“爸爸!爸爸!”
耀宗应着,向杨远连连说抱歉,小丫头脾气太坏你不要放在心上。
杨远歉然地笑了笑说没关系,然后将车子调个头离开,憾生伏身靠近车窗,依依不舍地说:“开车小心。”
陆耀宗头皮发麻。
第22章
茉舟的秋天凉爽可喜,却很短暂,街道上会时不时飘来幽香,那是桂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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