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襄又更接近韩寒,近得韩寒几乎都能感觉得到这人喷在他脸上的干净气息。
「别老是靠我靠得这么近,还一直叫我名字......」韩寒一阵心猿意马,挪着屁股连忙退开,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也越来越盛。「你明知道赵小春那药有够糟糕,只要听见你的声音,和你靠得太近,就会......就会......」
韩寒说不下去。
「我也是和你一样,所以这几日才忍着不去找你,没想到你却来找我。」穆襄只是稍稍一愣,神情仍是一派坦然,仿佛心中完全没有绮念,说话口吻也是正经万分。
「我、我只是来问你解开内力桎梏的方法!」韩寒急急说道。
「好,」穆襄拍拍韩寒的手,说道:「我这就帮你。」他跟着移开视线,目光越过韩寒,望向那个张着嘴呆看着他们,完全石化,连话也不会讲了的白翎。
「白翎!」穆襄喊了韩寒这个师弟一声。
「在、在、白翎在!」受到惊吓的白翎整个人跳了起来。
「我要替你师兄运功,麻烦你到门外护法,别让任何人打扰到我们。」穆襄说。
韩寒一听见白翎的名字,受到的惊吓简直比白翎还大,他压根完全忘记书房里还有一个人,方才还和穆襄说了一大堆暧昧不已的话。
韩寒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站在长榻上,居高临下朝白翎吼了一声:「师弟!」
白翎吓着了,急急回过头来,喊道:「师兄!」
「师弟,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全部不许误解,知不知道!」韩寒用吼的解释。「我和阿襄只是感情比较好,感情好点的人难免会和对方摸来摸去......还有......还有那个春、春、药......」
突然发觉自己无论怎么解释也不会有用,韩寒先是有些泄气,但随后又暴吼了句:「反正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就对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师兄!」白翎把眼睛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白翎觉得自己今日好像不慎误闯了一个全然未知的领域,穆家少爷竟然那么温柔地看着他师兄,不但一直摸师兄的脸,甚至还差点情不自禁地把嘴凑到他师兄脸上,虽然后来拉开了距离,但他师兄却好像知道了,一张脸红得像抹了胭脂似的。
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天上的师父师娘啊--白翎到底看到什么了啊--
随着白翎用力关起门的碰撞声传来,韩寒又被穆襄拉了下来好好坐下。
「你怎么没提醒我还有人在!」韩寒抱着头,苦恼地哀嚎。
「你不想让别人晓得?」穆襄疑惑。
「阿襄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韩寒用力抓着头发,但随后被穆襄拉了下来,放进他的掌心中握住。
「你不说我自是无从得知。」穆襄道。
韩寒一边想着:『啊,阿襄的手好暖好嫩。』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道:「还记不记得殷总管的事?」
「殷叔?」
韩寒点头。「十二岁那年夏天,我到写意山庄找你,那时庄里弟子说发生了大事,要我别去大厅。我耐不住好奇偷偷跑了去,却见到殷总管跪在地上,你爹在他背上猛抽鞭子。」
「没想到你竟见着这事......」穆襄先是惊讶,而后苦笑。
韩寒再道:「嗯,后来我才晓得,原来殷总管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要为那男人离开写意山庄。你爹气疯了,平常那么温和的一个人,而且只有殷总管这么一个弟弟,却红着眼将他往死里打......」
韩寒反手握住穆襄的手,低声说道:「男子与男子相恋本就有违常伦......」
「你便是看见那一幕,所以一直都不说出自己的感情,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穆襄抬起韩寒低下的头。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忍,为了这人这些年来孤单承受的一切。
韩寒躲不开穆襄的目光,即便蒙着双眼看不见对方,但他仍能感受穆襄注视着他的视线。
韩寒只得面对着穆襄。「其实,后来遇见小春和云倾,知道原来男子相恋也能那般泰然,完全无惧世俗眼光,所以我有一段时间真的曾经自暴自弃过,差点就要对你说了。」
穆襄听见「自暴自弃」四字觉得有些想笑,他揉揉韩寒的脑袋,直想把这人给抱入怀里好好疼了。
韩寒却在接下来道:「只是我才鼓足了勇气想去找你,你却早一步带着玉儿上寒山来了。」
穆襄一愣。
韩寒说:「后来,你一直把玉儿带在身边,见着你便能见着她,江湖上人人称赞你们郎才女貌万分登对,我见你们就难受,渐渐地也不想找你了。」
穆襄缓缓将韩寒搂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会把她带在身边,是因为湘门门主希望她能多加历练,要我代为照顾她。我对她从无男女之情,只是将她当妹妹一般照顾。」
「哼,你不说我自是无从得知!」韩寒在穆襄怀里小声地咕哝,将这句话原原本本还给了他。
穆襄笑了笑,抚着韩寒的头发。「是,是我没早些对你说。」
穆襄接着道:「其实......爹当年那么对殷叔定有原因,这事详情如何我不明白。但几年后殷叔被找回来时已是双目死灰形容枯槁,他那行尸走r_ou_的模样任谁看了都难过。或许爹就是知道会有如此结果,所以才那么对殷叔,只盼他能及时回头。」
「殷总管这几年有好些了吧?」韩寒想到另外一个人。「金花也是喜欢着柳长月,一心一意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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