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舒一张老脸沟壑纵横,捧着手里那块布像是捧着什么至宝一样,“少爷啊,这东西可千万不能烧,这可是,这可是……”
“是不是和我的身世有关?”
“?!”老舒一惊,随即矢口否认,“不不不,少爷你别乱想,这个是老爷留给你的遗物,你当然不能弄掉了。”
“老爷?我爹?我爹留一个会杀头的东西给我?”祝天尧心里越发的肯定,“老舒,你看清楚这上面的饰纹,纵然我没什么学识,但是我也知道全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用这样的东西,那就是当今的皇上!!!”
老舒一下扑上去捂住祝天尧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别说了,我的大少爷,小声一点。”
从窗棂的缝隙里飞进一只小虫,直朝着跳动的烛火飞去,就听“扑滋”一声,灰飞烟灭。
祝天尧似乎冷静了一点,看了看手里那个东西,道,“老舒,你不用告诉,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这块布是什么?”
老舒想了想,轻声道,“是襁褓。”
“那么这块襁褓是不是我的?”
老舒犹豫了一下,接着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祝天尧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后拿着那块襁褓布跌跌撞撞地转身出门,身后传来老舒长叹的声音。
自己……和当今的一国之君竟然是堂兄弟!
孟雪初的大师兄所说的话还如雷在耳,“设计”“逼宫”“杀戮”……还有“奢 y- in 无度”“谋害忠良”……太多的事情让他一下子无法接受,祝天尧独自一人傻傻地坐在房间里整整一夜。
知道自己身世之后,祝天尧变得整日无j-i,ng打采。按照老舒的吩咐,他将那块襁褓布又藏了起来。当今皇上的江山等于是他父王从祝天尧的父王手里抢来的,若是知道他还活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祝天尧心里愁闷的倒不是这个,自知自己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只是孟雪初……他去而复返却是为了在他父母的坟前手刃自己以报家门大仇?
不相信,他怎么也不相信!
孟雪初虽然总是打他骂他,但是从来不曾表现过任何恨意……
不!他恨他!
那日趁着他醉酒强上了他的次日,以及那天在房间门口堵住他时,孟雪初身上的杀气是如此地明显,他甚至真真切切感觉到,那一刻孟雪初是会真的取了他的x_i,ng命。
他要杀了自己……怎么会这样?
“爷……”招财来敲门,“爷,孟公子的师兄已经离开了,还有爷……该用膳了……”
招财在门外等了一阵,见里头没有反应,正要离开,门“吱呀”一声打开。
祝天尧胡子拉渣两眼通红地站在门口,招财几日没见着自家爷了,欣然迎上去,“爷,您是在房里吃还是……”
祝天尧摆摆手,“公子在哪里?”
“爷,公子将他师兄送走后在一直他自己的房间里。”
祝天尧二话不说向孟雪初房间跑去。
砰得一声推开门,里面孟雪初被吓了一跳,手里正在看的书卷“啪嗒”落到地上。
祝天尧红得眼睛站在门口微微喘气,模样像只受了伤的兽……
“你……”
孟雪初的话还没问出口,祝天尧已经关上门欺身上前一把将孟雪初抱住吻了上去。
怀里的人有些抗拒,祝天尧尝够了对方嘴里的甘甜,松开他的唇一路吻下去,不断地啃咬着孟雪初的颈脖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肚一样。
“祝天……尧,你发什么疯?”孟雪初抬腿就要用膝盖去顶祝天尧的肚子。谁想祝天尧腰一弯避了开来接着将孟雪初打横抱起就往床榻走去。
脱鞋、宽衣,祝天尧压上孟雪初被脱得一丝不挂的身子,“乖……让我好好疼你……”带着好似低诉一样的声音将自己的yù_wàng沉入孟雪初紧窄的身体里,“我想你,雪初,我好想你……”
孟雪初没有出声,只是不停得揪紧身下的床褥承受着祝天尧略有些粗暴的律动,用力到指骨隐现青筋乍起……
祝天尧压着他逞了一夜的欲,情事过后抱着孟雪初并躺在一头,手指有意无意地顺着孟雪初被汗水浸s-hi的发丝。
孟雪初背靠着他,身体轻轻起伏,也不知是睡是醒。
祝天尧凑过去在他鬓角亲了亲,“雪初,你父母安葬在哪里?怎么说我和你……也应该去拜祭一下他们。”
孟雪初的身子一震,随即声音冷淡,“不需要……他们葬在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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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尧心里略略泛酸,将头抵在孟雪初的肩背上,“其实……我也从小没有爹娘……”
两人皆都不语,屋外是下人起床打扫的声音。房间里静得只听见两人匀畅的喘息声,一声一声越听越似溺水的挣扎。祝天尧不由得抱紧怀里的人,喃喃着道,“孟雪初,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从小到大没有人来管我,孟雪初你来管我吧,打也好骂也好,你的话我一定听……”
梦雪初仍是无动于衷,过了很久他才淡淡开口,“你又不是孩子还需要人来管?况等你不愿听了就算我把剑架你脖子上你也不定听。”
祝天尧只觉心里有一阵说不上的情绪,有些难过,还有一些连他自己也辩不出来。
那些人说,是花总有看腻的时候,但是世上这么多白头偕老恩爱一生的又该如何解释?
他遍历花丛从来都是玩乐的心态,不知真心也不懂真情,但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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