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都城春深,锦毛鼠在酒楼等不到御猫,却等来了一个蓝袍男子沈仲玄。
此人竟是展小猫闯荡江湖时的故人?
饶是流水无心花有意,这双鼠眼也瞧得出那沈仲玄绝非易与之辈。
辽国来使遇刺一案,反倒揭露沈仲玄的来历──
他本名萧仲玄,乃手握重权的辽国皇亲;此次与另一名皇亲耶律宣景出使大宋意图难明。
京城本已多事,庞吉老贼更从旁谗言佞语,令展昭与白玉堂身侧险象环生……
第一章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马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一人一马三尺青锋,胜雪如云亮似银练。
好一位英姿潇洒的fēng_liú人物!如此令人惊艳的容貌,如此凛然狂放的气质……羡煞了旁人,也愧了煞旁人!
“白少侠,这边请……”酒楼的伙计对店内客人们目瞪口呆见怪不怪,领着这位常客上楼,等他坐定,不用吩咐,自去取了店里最上等的女儿红来,然后静静退去。
“伙计,刚刚上楼去的那人是谁?”有憋不住话的客人好奇地问。
“您说刚刚那位?他就是陷空岛五义之一、江湖上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伙计笑呵呵地伺候着答道。
“白玉堂?就是那自称’傲笑江湖fēng_liú天下我一人’的白玉堂?”另一位客人搭腔道。
“正是正是,这白少侠可是咱们这的老主顾,他最爱的便是小店的女儿红……”伙计见众人对白玉堂起了兴趣,连忙堆笑着上前,趁机替自家招揽生意……
白玉堂很喜欢饮酒,而且尝遍了天下美酒,却只爱女儿红。
锦毛鼠最爱女儿红,虽然更偏好酒逢知己时的畅快淋漓,大多数时候却只见得到他一人独酌。
除了陷空岛上的四位兄长,他只爱与一个人饮自己最爱的酒,那人便是昔日名震江湖的南侠、如今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御猫展昭!因为他只和特定的人共饮……
今日是他游历归来的日子,几天前已提早飞鸽传书与那猫儿,告知他自己的归期。他心里自然明白他一定又会象之前几次那般姗姗来迟,不过也十分笃定不管多晚,他必会赴约,因此也就塌实了下来,倚靠在酒肆二楼的窗边,从日正当空等到月上柳梢,一双清朗朗的犀利黑眸也逐渐浮上了几许朦胧……
“死猫,动作怎的这般迟缓,劳白五爷在此枯等,看我等下如何收拾你!”
白天热闹的酒肆此时已经冷清了下来,白玉堂口中念念有词,注视着楼外空旷的街道上偶尔经过的一两个行人,似乎十分专注,心无旁骛。看着看着,却蓦的转过身来,眉眼一扬,哪还有半点慵懒醉意,薄唇边带着笑,却只剩下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如同他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
“这位仁兄,请问有何指教?”
“兄台见谅,在下本无意冒犯,只是闲极无聊,见兄台身边也无同伴,想敢问一句,是否愿意过来共饮一杯。”立在桌边的男子淡淡一笑,并未被白玉堂的气势吓住,从从容容地开口。
此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生得修眉凤目,气宇不凡,颇有一番泰然自若的大气风度。但白玉堂并非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并不把对方身上隐隐散发出的那股威仪当一回事,反倒是他身上那套衣服令人看了分外刺目!深蓝如海的素色长袍,这身打扮分明是猫儿平日脱下官服后的特有的偏好……
“好意心领……不过,我在等人。”说罢,又扭过脸去。对于看不入目的人,对方若没触到他的眉头上来,大可眼不见为净。
“我也在等人,我们何不边喝边等,也可顺便打发时间。”对方笑道,已径自坐在了他的对面。
“时光如水流逝,片刻不停,何须打发?而且花雕与女儿红,一悲一喜,又如何能喝到一块去!”白玉堂的笑又冷了几分,脸上浮现出些许不悦,手一抬,“啪”地一声将宝剑亮在了桌上,继续自饮自的。
“你并未尝试,怎知我这壶中之物是花雕?”那男子既不惧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
“真正懂得品酒之人无须尝试,闻香便知……”若不是与猫儿有约,又不愿无事生非,真想用剑架了这不识趣之人的脖子,吓掉他的三魂六魄后拂袖而去!白玉堂哼了一句,心下恼着,正暗暗火起,突然察觉到空气中混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猛地回过头,那迟来的人果然已经上得楼来出现在视线中……
“玉堂……”
低低徐徐、如沐春风的一唤,瞬间便化去了白玉堂面上积聚起来的千年寒冰……
“猫儿,你可来了!”
闻声,那男子眨了下眼,再定睛看去时,这锦衣玉容、高傲华美的青年身上散发出的竟是与片刻之前迥然不同的热烈璀璨!至于另外那人,也舒缓了坚毅笔直的眉锋,俊逸的脸上满是温和深沉的暖意……
“玉堂,让你久等了,我今日来迟只因……”展昭快步走到白玉堂身边,抱歉地开口。
“无须解释,反正你次次来迟,次次都要被罚,今日也不例外,先自罚三杯吧!”白玉堂将手中刚刚才沾过唇的酒杯举高,送到展昭唇边,丝毫没在意两人共用一只酒杯有何不妥。
“次次要你等我,也确是我的不对。”展昭早习惯了与白玉堂相处时这份不分彼此的随意,也没多想,接过杯子将那淡红色的浓冽液体一饮而尽,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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