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炸了:“靠,谁要他瞎好心,我爹妈都没管的事轮得到他管吗?他算个鸟啊。”黄毛最后一句话是憋在喉咙低低地嚎出来的。
“你爹妈管你吗?他们是根本懒得管你。”常键叹了口气,“你看我现在都不屑当老大了,你那个保安的工作好好做下去,老爷子也不会对我把人弄进公司有意见了。”
“是是老大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黄毛立刻就涎了一张脸,“一定好好工作不给老大丢脸。”
常键拍拍他的脑袋:“我说黄毛,我看你啊,要不也找个夜校读读?还真准备一辈子当个小保安了?”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姓王的了。”黄毛嘀咕。
“嘀咕什么呢?”
“没啥。”黄毛说完一戴上头盔飞快地骑着摩托车跑掉了。
常键看看手上的感冒药,返身回去上课了。唔,第二节课应该还能赶上吧。
于是在陈老师带病上的第二节课上,就看到讲台上放着清热解毒的药剂和止咳糖浆。陈律环视了一下教室,果然就看见常键在老后面的一个座位上伸出手小幅度地打了个v字手势。陈律回了个淡淡的笑容,把药品装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常键看着陈律那个鼓起来的上衣口袋,莫名地觉得心情很不错。转而想到黄毛说的“老大的马子”,常键心里咯噔一声脆响。眼前这个沉静温和的陈老师,如果不是个男的,追来当马子绝对地带得出门啊。这事儿想想就觉得挺美的。哎,怪了,怎么越想越觉得这种假设挺让人热血沸腾呢?
陈律上完课就在教室门口等着常键,看到常键穿着大外套拖着一出现就一边掏钱包:“那个……感冒药多少钱?”
常键不爽了:“津津计较的有意思嘛。”
“你不还是学生吗,又没有收入……”
“学生也不至于在意这几十块钱药费,还是说,你觉得算得清的东西比较好?”常键的前二十年都在混,讲的就是义气,和一帮子兄弟能同甘也能共苦,最讨厌的就是一分一厘都要算得清清楚楚的行为。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就尤其喜欢在钱财和人情上都来往得不亏不盈,好像这样就能和谁都没有太大的关联。陈律的这种姿态让常键顿时就有了点火气,连带着口气都有点不好。
“唉,那就……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吧。”陈律被小朋友的脾气有点吓到,把钱包塞回口袋,快十二点了,也该去吃饭了。
“何必改天啊,”常键一见陈律要走,忙跟着凑上去,“就今天吧,陈老师不也要去吃饭?一起吧。”
陈律哭笑不得:“我说你还真是x_i,ng急,上回也是……”说到这里陈律就停下来了,这么说起来,其实他还欠了常键一顿饭。上回的债还没消掉。
常键笑得不怀好意:“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蹭饭都要选择第一时间了吧。”
陈律有点尴尬:“不过我现在感冒了,一起吃饭……你不怕被我传染吗?”
“要是能被你传染,那天淋完雨感冒的人就该是我吧。”
也是,说起来陈律就有点郁闷,明明是雨天同行的两个人,而且这个混混学生还仗着个子高不断把伞往自己头顶上遮,结果感冒的却只有自己一个。
“陈老师你抵抗力不行啊,身体这么差,就应该多参加锻炼。这周我们有篮球赛,来不来?哎,对了,你还在感冒中,等你这次感冒好了吧。不过先过来感受一下篮球场的气氛也不错啊,顶多做做板凳客嘛……”
陈律无奈地打断他:“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找个地方吃饭。”
“行啊,既然老师你请客的话,就走西门吧,有段时间没开小灶了……”
走出c大西门,陈律习惯x_i,ng地就把人往以前经常去的餐馆带。西门正对的这家餐厅一贯以价廉物美颇得学生喜爱,眼下又是饭店人流必然还很旺盛,两人一直往里面走,最后无意中找到的两人座居然在很角落的幽深处。
“适合偷情。”常键环顾四周,大咧咧地调戏他家老师。
“点菜吧。”陈律尽量无视他含笑的视线,把桌面上印刷j-i,ng美的菜单往对方面前推。常键随手就那么一接,一快一慢之间,两只手掌却已经满当当地叠在了一起。常键不是没碰过男人女人的手,却依稀觉得自己此刻手掌之下的这片肌肤,格外地细腻凉爽。
陈律迅速地抽掉了自己的手掌,转过头去倒茶水,却偏偏露出来从耳后根到脖子那一段淡淡的粉红。
“老师别害羞嘛,摸两把又没关系,”常键也感觉到了陈律的尴尬,补救似的开了个玩笑,“反正都是男人,陈老师别和小姑娘似的啊。”
常键这句话一说完,陈律的脸就刷地白了。
第8章 调戏人的都是坏蛋
“陈老师……你没事吧?”常键被陈律的反应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不过是个调戏啊!
陈律苦笑了一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只不过自己一直当成最好的朋友的人,忽然用全然陌生的压迫感做出要侵犯的威胁,这种记忆总会有一点y-in影停留在反应的瞬间,因为相似的话语相似的口吻,而回到充满不安的曾经。陈律点点菜单:“点菜吧。”
常键意识到自己可能触了逆鳞,安分下来熟门熟路地点了几个菜,才召唤了服务员过来记了菜名。
“这里的菜做得还不错,”陈律把白衬衫的衣袖处慢慢卷起来,眼前的男孩子虽说是自己的学生,但是刻意为之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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