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果然是没清醒……常键走过去近距离地瞧着陈律的脸色,有点憔悴有点苍白:“没睡好吗?昨晚几点睡的?”
“昨晚?”陈律皱着眉仔细冥想了一会儿,顶着常键探究的眼神勇敢地坦白,“凌晨睡的,可能有三四点了吧。”
“三四点?”常键吊高了音调。
陈律缩了缩脖子,本能地有点心虚:“那个……帮朋友的忙,就赶了一下。”
常键叹气:“中药喝着不难受?给你调身体也抵不过这么过劳消耗啊。”
“……哦。”陈律轻轻地应了声,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算了我不说了,等会儿j-i汤多喝点,”常键跟着走进客厅把带过来的礼物送到陈律手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吃吃看。”
陈律接过打开,浓浓的果香扑面而来,金黄色的糕点摆得很是错落有致,色泽好得让人流口水。陈律吃了两块就被常键没收了:“好了,留着当点心吧。午饭马上可以吃了。”陈律有点想笑,自己先前的那番假设果然是成立的。
饭桌上陈律清清嗓子,指指自己身上的毛衣:“常键……那两套衣服花了多少钱?我回头给你。”
常键摇摇头:“你听过谁要为礼物付账的吗,那是圣诞礼物。”
陈律有点欲言又止的无奈,把常键递过来的小碗j-i汤喝光,酝酿好了的话语就利落地蹦出来:“你说你一学生,凭啥拿着爹妈的钱买这么贵重的礼物啊,我……”
“今天的小羊r_ou_火候不错,尝尝。”常键直接打断,把鲜嫩的小羊r_ou_直接夹到了陈律碗里。
“常键……”
“说了不用就不用。”
“可是……”
“我没问我爹妈要钱,那是我自个儿的公司挣的,你大可以安心地穿。”
“不过……”
“陈律!”
“……嗯?”
“花了我的钱就让你那么难受?”常键沉了脸放下了筷子,明明本来可以这么温和地吃顿饭,即使对方不肯接受,至少可以假装很平和的相处下去,假装没有过求而不得,可为什么对面的这个人,连这种机会都不肯给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律看到了常键表情中的黯淡失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师……”常键眨了眨眼,“我也想能心平气和地像普通朋友一样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处,为了不让他感到厌恶和为难。可是,既然在意了,会忍不住想对他好想照顾他的那种心情,我有什么办法……你就不能……试着不那么计较吗?”
常键话一说完就开始拼命往嘴里塞白米饭,无味的食物充斥口腔,却觉得心里空得怎么都塞不满,胃里难受得想吐。一会儿示弱一会儿自怜一会儿拼命抓住每一点相处的时间,常键忍不住感到悲哀和难堪,反反复复放不开的自己真是可怜又可恨,却偏偏没法潇洒一回。是真的潇洒不起来。
陈律瞅着常键的眉目,少年英气十足的五官中夹着伤心和隐忍,这是第一次,因为看清了常键外显的难过而感到同样的不可遏制的难过,因为常键在乞求中流露出的那种几乎卑微的执着而感到心疼和不舍。
“常键,你在难过吗?”陈律问得几乎有点小心翼翼。
常键已经默默扒完了一碗白米饭,嘴里淡得发涩:“我自找的。”
不再逃了吧,陈老师咬了一下下唇,然后僵硬却肯定地说:“我好像……不小心,也搭进去了。”常键一双乌亮的眼瞬间璀璨起来,亮得陈老师只能别开了眼:“喂,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得……负责到底吧。”
第24章 没有激情也能缠绵
常键觉得口干舌燥,忙把本来要端给陈老师的那碗j-i汤一气儿灌自个儿肚里了,油腻的液体向来就凉的慢,何况常键这么个喝法,立刻从胃里就开始烫了起来,从舌尖到食道整一路灼烧的痛。
“把舌头吐出来。”陈律闷笑,片刻前黏腻而沉滞的氛围消失无踪。
常键不明所以,听话地张了嘴,把烫坏了的舌头晾在外面,工兵打常键同学的脚边绕过,喵了一声充斥着鄙视的意味。常键悟了,这……不就是狗的散热方式么,陈律寻他开心呢。
常键力度很小地踢了踢工兵的肚子表示惩罚,今天的j-ir_ou_扮米饭就没收了。这种时候只会欺负一只畜生其实挺丢脸的,已经得意忘形的常键拖着凳子就往陈老师身边凑:“老师……”
老师很淡定地夹了一筷子海带丝,送到嘴里的时候只有一根,甚是孤凉:“嗯?”
“你是认真的吧?算数的吧?”常键舔了舔上唇,很快地补充道,“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你已经说了……”
“常键,”陈律打断他,却打不断自个儿脸上渐渐泛起来的热度,“吃饭。”
陈老师害羞了,常键同学得到这个令人振奋的结论,从内而外地爽。
常键本质上不是顾忌的人,说话做事也并非经常能够瞻前顾后考虑周到,大多数时候耐心告罄的常老大喜欢一拍桌子该是什么决定就再无更改的可能了。当然告别老大身份之后常键随和了不少,那张以前习惯凶神恶煞的脸蓦然多了笑容之后居然也容易给人几分阳光爽朗的错觉。而现在,阳光爽朗的少年正蹲在沙发边喂猫,弓着背,低着头,一边心情好得没边地把j-i皮j-i骨头扮好的米饭推到猫猫的碗里。将军缩在工兵身后,工兵嗅了嗅米饭,悠然地一个拐就到了侧面,把大好的主位留给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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