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霆的回答,他只觉得心灰意冷。说什么要拿回自己的一切,说什么要将那人绳之以法,到现在还不是被人逼着一步步走。
“好啦,别想了。管他有什么y-in谋,他总不能反咬你一口。”卫霆也只是安慰人而已,他自己心里也是隐隐不安。
下了班照原计划去姚渝的诊所看父母。
姚渝安排了专业的护理师在给他的父母做肌r_ou_按摩。他们最近吃得更少了,也似乎更瘦了。之前只是定期得补充营养液,现在每天都必须靠营养液养活。
“姚渝,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妈还有多久可以……”季哲欢走到姚渝身后,心里酸酸的。
“欢欢,”卫霆开口自欺欺人:“有姚渝照顾他们一定能活很久的。”
“别骗我了,我做好心里准备了。”
“小季说的是,我是医生不是神仙,他们的情况看来也撑不了多久了,是该做好思想准备。”姚渝身为一个医生负责的说。
季哲欢点点头,等官司打完了多抽出时间来陪陪他们吧。
卫霆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听见姚渝对着欢欢开口:“其实你不需要难过,他们能撑到今天都是煎熬而已。虽然口不能言,心里肯定知道你的苦。真的不在了,或许才是解脱。”
姚渝的话像刀子一样尖锐,字字戳在他的心里,但又不得不承认姚渝的话是对的。
卫霆可不高兴了,拽了姚渝一下:“你怎么说话呢。”
“我在为我的职业负责而已。”姚渝说:“他需要的不是开导,而是接受现实。”
“但是……”
卫霆还想说什么,接下来的话就被姚渝打断:“卫霆,关心则乱。”
季哲欢深吸一口气:“姚渝说得对。”
说完便走过去问护理师:“可以让我来吗?”
“当然可以,很简单的,你只要放轻力气,手掌顺着经络来回按摩……”护理师耐心的讲解起来。
到了家果然在邮箱里看到法院送来的开庭通知书。
时间紧迫,两人请了一周的假,开庭前三日一直待在白正宁的事务所里。这一次他们的证据充分,扳倒董博呈的可能x_i,ng甚至超过了百分之八十,却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么忧心忡忡的迎来了开庭日,这一次没有记者s_ao扰,就连卫功成也来了。
众人落座,直到审判长敲响法槌宣布开庭,季哲欢才看到董博呈低着头被带上法庭。
董博呈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看起来没了往常的意气风发,居然异常的失魂落魄,莫非是偷税的事被查出来对他影响甚大?
白正宁给了季哲欢一个安心的眼神,条理清晰的开始控诉董博呈的罪行:“2012年2月14日,我当事人季哲欢从美国回来,发现他的父母重度煤气中毒晕倒在家。我当事人立刻拨打了被告的电话,被告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就带着市医院的救护车到达了我当事人家。这一时间和路程都相当不合理。我们认为被告有相当大的嫌疑谋害我当事人父母。请审判长还我当事人一个公道。”
“被告可有话说。”审判长抬起右手指向被告席。
董博呈的律师开口:“有,我当事人当时正好在原告家附近巧遇市医院的救护车,救人心切便强行让救护车来开了过去。所以原告提出的这一点并不能证明我当事人有罪。”
白正宁不急不缓的开口:“审判长,我方还有其他证据可证明被告的罪行。请书记员调出证据。”
书记员打开投影仪,调出许多资料来。白正宁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详细叙述。
“2012年2月12号,我当事人家的公司海纳科技宣布破产,种种数据表明。海纳科技的资金当时被被告旗下的私立银行恶意冻结。2月14号我当事人回国时并不知此事,并于当晚被被告抓走,切下左手小指恐吓我当事人签下两份合同,一份是转让出季家的房产,另一份是欠被告旗下私人银行巨额的虚假欠债合同。我当事人有最好的证据。”
白正宁说完,转头冲季哲欢点头。季哲欢会意,缓缓抬起左手张开五指。
“被告,请问原告律师所述是否属实。”审判长向董博呈发问。
董博呈这才抬起头来,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茫,他看向季哲欢举起的左手,说:“属实。”
季哲欢收起左手,董博呈的回答太超出他的预料。一切都在朝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他却越发心慌起来。
董博呈的律师言之凿凿:“审判长,2012年1月5日,海纳科技违约没有付清欠邺风的尾款,造成邺风资金周转不灵。并在十日后拒绝购入邺风产品,造成邺风损失过亿。海纳违约在先,邺风的回应是合法的。并且当时我的当事人董博呈只是邺风的职员,一切责任应有郑荣东先生承担。”
但是郑荣东已经死了。
三年前邺风的所有权属于郑荣东,那个心胸狭隘,为人y-in狠,睚眦必报的男人。从海纳科技到季家,一家人都被他报复得几乎无法生存。
“……”
官司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
最后,白正宁提出了邺风偷税漏税的事,并上交出工商部分查出的准确数据。
“审判长,三年前我当事人季哲欢才二十岁,并且是个不懂世事的学生,却遭遇破产,父母被谋害,虚假欠债条约等不幸。我相信法律是公道的,请审判长能给予被告制裁和赔偿。”白正宁做了最后的总结语,等待法庭宣判结果。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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