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满脸不耐烦,说起谢语栖她就来气,如今被拉着问东问西的更是差点儿没揍人,若不是看在范卿玄颇为欣赏这卫延,她早就一剑砍过去了。
她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道:“你烦不烦,他俩没打起来,要真打起来了范大哥肯定赢啊,一个九荒的杀手,混迹江湖的市井之徒能有什么胜算?花架子一个罢了。”
卫延道:“你别这么说啊,把我也骂进去了,在拜入范氏宗门,成为九归尊的入室弟子前,我不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么……”
琉璃瞪了他一眼。
卫延又自顾自道:“只可惜了谢小哥不愿留在这儿,不然我还能有机会和他过几招呢,倒是想见识一下九荒的功夫。”
“门下禁止私下斗殴!你还是祈祷他走吧,至少我是不想见到他的,简直讨厌死了!”
卫延诧异道:“不就是拍了你一掌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往日我们切磋的时候,我可没少打你,你岂不是要恨死我?还是说,你看宗主跟他走得近,吃味儿啊,他又不是姑娘。”
“你讨打!”琉璃一挥剑就将他从身边撵了出去。卫延跳起来就跑,将将转身就差点和走来的范卿玄撞个满怀,忙退了两步讪讪的喊了声“宗主”。
范卿玄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道:“有事交于你。”
卫延:“?”
“跟着谢语栖,行踪报于我。”
???
第4章 闹剧
午时用过午饭后,众位范家子弟都在树荫屋檐下纳凉,有些结伴回了寝室。午课要到未时三刻才开始,中间约莫有半个多时辰的空闲,如今正缝盛夏,日头正烈多半都患上慵懒的毛病不愿怎么动了。
饭堂往北院去的路上,三三两两的走动着些弟子,都是刚吃饱了饭出来散步的。
一人正吃饱喝足的走着,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有些焦躁不安的正在到处找什么东西。他凑了过去道:“喂,空琉,找什么呢?私房钱掉啦?”
那唤作空琉的弟子也不抬头看他,只说:“白眼狼,快帮我找找,我东西掉了。”
被叫做“白眼狼”的弟子其名叫白闫,因发音相似被套了这么个外号。白闫见他扒着路边的草丛,也跟着拿佩剑左右扫了扫,边问:“什么东西掉了?这么紧张?”
空琉顿了一下,犹豫着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拜师门的时候不是一人发了个腰牌么,今早晨读还在的,从戒中院回来就没瞧见了。”
白闫“哦”了一声,稍稍找的仔细了些道:“那也确实不是什么要紧的,回头让工木坊给你补一块呗。你是不是落在戒中院了?竹宣阁呢?找过了吗?晨读时候不是有个谢先生来教你们空翻么,是不是那时候掉的?”
空琉摇摇头:“我去找过了,没瞧见,想着是不是这路上掉了。别废话了,快帮我找找。”
他们这东翻西找的又往北院走了一段路。日头正毒,两人不多时就找的满头大汗,白闫首先就败下阵来,倚着块石头呼哧呼哧的给自己扇风道:“我不行了,你自个儿找吧,热死我了。找不到便算了,回头告诉卫延,让工木坊再刻一块便是。”
空琉苦着脸,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却仍旧不死心的拿佩剑扒了扒身边的草丛。这师门中弟子众多,若是叫谁捡了去,看到上面刻的字号该是能辨得出是谁家子弟,寻个人问问也能还过来。这木牌人人都有,犯不着偷来藏着掖着的,除了外家人还有谁会稀罕这东西的?
空琉忽然拉起白闫晃了晃道:“早上那个谢先生被宗主带去哪儿了?”
白闫热的晕乎乎的,被他这么一晃差点儿把午饭吐出来,忙扯开他的魔爪道:“别晃别晃!哎哟你劲儿可真不小!刚才在饭堂我听几个师弟说,宗主拉了个人在c,ao练场上试他们的功课,估计就是那个谢先生了。论起真功夫一点儿也不含糊的,他不是还拉着你仔细教了个空翻么?你也是笨,一个空翻都翻不好。”
空琉这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一个c-h-a曲,只想着该不是那时候身上的腰牌给他偷了过去吧。他又问:“那他现在人呢?”
白闫摇头:“这会儿午休呢,先生们都在东面休息。你有事等未时再说吧,扰了先生们休息又要去戒中院领罚了。”
空琉沉吟着点点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北院寝室,拍拍白闫的肩道:“行罢,你回屋子歇会儿吧,找了一路别中了暑气,我再去边上找找,未时见吧。”
白闫也是困乏的不行,连连点头,冲他摆摆手便往北院去休息了。
烈日下蝉鸣阵阵,闹声响如雷鸣,当真是热的急了,甚至还有几只从枝头摇摇晃晃的坠落,摔在泥巴里,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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