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接着,那一处的花丛中又猛然传出了几声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几声呻/吟,不必说,这种声音必定是人发出来的。
张墨又是一愣,不住琢磨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凑近,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呢,那一处花丛中又传来一阵声音,那声音竟是个女子的,她似是大口喘着气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救我......”
那类似求饶的声音听得张墨心里一抖,以为这姑娘是摔在花圃中无人来施救呢,想也不想地便奔过去,拨开草丛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结果拨开草丛,张墨便后悔了,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他看见草丛中是两个赤身luǒ_tǐ的男女拥抱在一起,三人相望俱是惊愕,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女子才尖利地喊叫了一声,忙抓过一旁的衣物捂在自己胸口,那男子也回神,却是立刻捂住了女子扔在叫嚷的嘴,转头怒视张墨,低声咬牙道:“我杀了你!”
原来这男子便是尹端的大儿子尹文瀚,而这女子,说来也不怕羞,竟是尹端刚纳入门中不过两年的小妾,唤作涵谣。
涵谣今年才刚刚二十六岁,却嫁与了尹端这等年过五旬的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岁,偏偏遇上了个快要不举的人,心有不甘身有不愿,于是便渐渐勾搭上了年岁相仿,相貌也不错的尹文瀚。
这尹文瀚也是个fēng_liú之人,因为在自己家中不太得意,便常在花柳巷寻求安慰,身下不知躺过多少女人,涵谣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
但刚开始的时候,尹文瀚并未理会,因为涵谣虽年轻,但毕竟算是他的庶母,□□之事实在有悖礼法。但这尹文瀚也实在禁不住天生尤物一般的涵谣的诱惑,在一个雨夜中,跨过了lún_lǐ之门。
自此之后,二人食髓知味,又觉得在尹端眼皮子底下偷做这等子事颇为刺激,一而再再而三,便成了常事,尹府内却无人知晓,但哪成想今日能被张墨撞了个正着。尹文瀚并不认得今日才进入府内的张墨,只以为他是尹府一个毛手毛脚的下人,一气之下便扬言杀掉他。
张墨见此情景,心里既是尴尬又是羞愧,没等尹文瀚起身抓他呢,先兔子似的跳远了,扔下一句“冒犯了”便逃,生怕被身形高大的尹文瀚抓住揍上一顿。
可尹文瀚这暴戾的脾气哪里是好惹的,见张墨要溜,撇下刚刚软语温存的涵谣,连忙去追,断断不能让他到处胡说去。
张墨跑了几步回头望,果真望见尹文瀚在后面追,心中颇为无奈,想着尹府这七拐八扭的地界他并不熟悉,这样下去自己必定要被捉住。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张墨正绝望这呢,忽然发现前方暗处有一个半掩着的院门,看着极为隐蔽,张墨一咬牙,急急地拐了个弯钻了进去,紧紧靠着微凉的青砖墙壁,大气儿都不敢出。
半晌过去后,门外依旧平静。张墨这才重重呼了一口气,这才来得及瞧一眼这院中的景致。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院门不大,院中却极为宽敞,离他不远处还有一个规格不小的房屋,房屋门前灯火幽暗,但即便如此,张墨也能看得出来,一个深色衣袍的男子正倚着屋门前的柱子,他的面容看不太清楚,但张墨可以肯定,那人正在望着自己。
于是张墨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紧张地靠着墙壁,此时万分希望自己可以穿墙而过逃之夭夭。
只可惜,那墙硬如钢铁,就算他用后背紧靠着,也不肯为他让出一条生路。没办法,张墨只能贴着墙一点一点地向院门外挪,这大约是他这辈子觉得最远的距离。
但令张墨微微感到安心的是,在他挪动的过程中,不远处灯火下那男子并没有什么动作,张墨心里存了一丝侥幸,认为这边光线昏暗至如此,那男子必定望不见他。
如此一想,他便大胆了起来,向侧边大跨一步,总算是摸到了院门,然而就在他靠着墙壁准备跨出院门的时候,一直倚着柱子不动的男子却说话了。
“站住。”那男子道,声音不大却透着命令,在这寂静的小院子中显得极为刺耳。
张墨一阵绝望,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跟着张成和通晓音律的他很会辨认声音,所以他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对方是谁了——那极不好相处的尹家少爷尹承业。
自张墨鬼鬼祟祟地跑进来时,尹承业便一直望着他,非常好奇他会有什么样的举动,直到见他即将溜走了才开口制止。尹承业直起身子,缓步向张墨走过去,脚步声极为规律,那声音一下一下地敲在张墨的心口。
“深更半夜的,你跑来我这儿做什么?”待走近后,尹承业开口问道。
张墨自知理亏,不敢抬头去看尹承业,紧贴着墙壁低下头诚实地说道:“我没想进来,是被人追着,迫不得已就......闯进来了。”
“哦?有人追着你?”尹承业挑起尾音问道,那态度明显是不相信张墨说的话。
“真的。”张墨继续坦白,“我逛悠到前面花圃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两个在花圃中野合,那男的非说要杀了我,他追我我便跑,没成想就躲进了这里。”
“野合?”尹承业皱上眉头,“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我怎么知道,你们尹家的人我又不认得。”张墨说道,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有人喊道:“承业!三弟?”
张墨听见这声音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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