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步就走,安静的空间里,唯有树叶间的雪沙沙落下,他的脚步十分沉重,就连脚下的雪都被踩得嘎吱作响,看着他的身影渐渐的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萧索而孤独,万里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红。
她悄悄的别过了脸,耳边却响起了何何的声音,只一瞬间,滚烫的泪珠从眼眶之中掉落,甚至融化了一小片雪。
他问道:“万里,你心疼吗?”
“何何哥,你别说笑了,”万里摇摇头,快速的擦干了泪水,倔强道,“他哪里轮到我来心疼啊。”
她很委屈,却也很心疼。
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了他。
明明做错事情的人不是她,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全部都是她的错。
“可是,你现在好像很难过。”何何哥的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顿了顿,他又苦口婆心的劝到,“轻轻,有什么事情,你们不能说清楚吗?非要搞得两个人都难过才好?”
于是她扬起了脸,有些茫然无措的问道:“何何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句同样的话,在几个小时之后被另外一个人问出口,如果苏之河知道,也许会心疼得很,但很可惜,这里只有何何。
泛黄的灯光将万里整个人柔软的包裹在了里面,她就站在那里,仰着头泪眼朦胧,却又拼命想要挤出微笑的样子,孤独得好像被世界拒之门外了一般。
何何看着她,眼前好像有些模糊,就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刚刚来快乐大本营时,被人骂得体无完肤却只能垂着头咬着牙的小姑娘。
十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的小姑娘,隐忍,倔强和因为不愿意麻烦任何人而硬撑出来的微笑。
和十年前如出一辙。
何何哥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没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继续劝解道,“只是我觉得轻轻,你们之间应该是有误会吧?”
万里难过的摇摇头,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绞在了一起:“他好像……不相信我……”
情侣之间的信任外人最难说上话,因为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于是何何想了想,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拉着万里的边走边说道:“轻轻啊,今天之河给你送了药过来,我忘记给你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取?”
“药?我又没病,”万里摇摇头:“不用了吧……”
何何哥抬起下巴,冲着她的腿努了努嘴:“不是说腿伤了吗?”
“这个啊?没事,不疼,”她咧嘴笑了下,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没事还刻意跺了下脚,“就擦伤而已,早好了。”
却没想到何何还是把她继续往小区里拖:“那不行,人家拜托我的事情,还是要做到。”说着又笑了下,“再说了,来都来了,台本不打算对了啊?”
拗不过何何哥的好意,万里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身后走了进去,只是越走好像越不对劲。
等到站到某一栋楼前时,何何刷了门禁卡,然后招呼她进去时,她却死活不肯往里走一步了,反而是站在门口,警惕的问道:“何何哥,你家不在这里吧?”
被万里识破了小心思,何何像个没事人似的,反而是冷静反问到:“没有啊,就是这里,你记错了吧?”
夜已深,门牌早就模糊得看不清了,周围的房子又几乎长得一样,唯有凭借依稀可见的周围景物来判断,何何哥在北京的家万里本来就来的少,被何何这样一反问,反而是不自信起来了,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带了进去。
楼道的灯好像还坏了,万里被何何哥一路拉着,跌跌撞撞的往里走着,还忍不住抱怨道:“何何哥,你们这里的物业都不管事的吗?”
何何似乎是憋了笑意,声音显得很奇怪:“嗯,坏了好几天了,改天我去投诉下。”
等到有了光亮时,万里已经站在一个防盗门前,当她看见何何按门铃时,就预感到大事不好了。
谁特么回自己家还按门铃啊!!!
她拔腿就想走,却被何何哥紧紧拉住了,他看着万里似笑非笑道:“怎么,害怕啦?”
这种感觉特别像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万里有些欲哭无泪,她抖抖索索的指着门对何何哥说道:“何何哥……”
话还没有说完,门咔擦一声旋开了锁,接着,就探出了一个头。
是苏之河的。
他整张脸都红得不像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没j-i,ng神,先是抬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疑惑的喊了声:“何何哥?”接着看到万里时,就愣住了。
脚下是光洁的地板,几乎可以照清楚人的影子,万里忘记了移开目光,就那样有些窘迫的看着苏之河,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无言以对。
等回过神来时,万里只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打算抬步就走时,对方却闷哼一声差点直接像前栽了下去,何何哥赶忙一个跨步上去接住了他,然后就是一声惊呼:“天啊,之河你怎么烧成这样!”
她的脚步顿时就停住了,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担心占据了上风,她悄悄的回头,小心的往后看去时,却发现了何何正艰难的把他往里面挪。
苏之河的身高一米八几,何何哥一米七的小身板明显扛不住,估计是烧得没什么意识了,他整个人软得使不上半分力气,只一个劲的往何何哥身上倒,万里咬了咬牙,还是过去揽住了他的另外一只胳膊,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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