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波:“我是撒气筒吗?”
艾乐直:“没错。”
王正波:“那你要怎么欺侮我?”姓吴的不敢说话,转头儿看看主任,主任刚要发火,艾乐直又大声的咳了一嗓子:“正波。他们要请你家长。”
王正波不说话。艾乐直嘿嘿一乐:“请吧,把你爸你妈也叫来。”
我快吓死了,大气儿也不敢喘就扒门边儿听着。这要真是把小波爸妈叫学校来……可真热闹了。
王正波低着头。主任看看他,感觉可能这是个是切入点,赶紧说:“一定得把你父母叫来,看看他们的孩子是怎么在学校……侮辱教师的。侮辱教师,就是侮辱你的父母!” 艾乐直又是一乐:“好么,从醉花儿楼里出来还说自己长得像贵妃,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正波刷的一下抬起头来,我说这主任也他妈是个不懂见好就收的。
“这种杂不地,怎么能跟我爸我妈比?”王正波改天津话了,“尿桶子长得像碗你就拿他吃饭是吗?”
我的妈妈呀,王正波这臭嘴。
艾乐直还乐:“正波,赶紧把你爸你妈叫来吧。快着点儿,让他们看看,这同行都是怎么欺侮自己孩子的,话说还都是一个教育系统的,你爸你妈肯定当着他的面儿批你几句,回家里,还不定怎么说他呢。以后全天津市的老师都得知道咱们主任是个欺侮学生的。领导给的小鞋,再挤脚,也及不上同事一人踩你一脚!”
主任俩眼睛瞪得溜圆,怕是要爆发。王正波也气急了,浑身直抖,艾乐直眼尖,立马儿就跟上一句:“正波,你不是要晕倒吧!”
王正波听见,立马儿往艾乐直身上倚。
“坏了,赶紧给你妈你爸打电话儿吧!让主任给气晕过去了。怎么这么欺侮人啊这是。”
……
王正波在医务室里躺了一下午,艾乐直陪着,我在班里上课。谁的家长也没上学校来,放学的时候,我们仨一块儿走。
“乐直,你真给你爸贴过大字报?”王正波问艾乐直。
艾乐直哈哈大笑:“那不吓唬那老bk的吗?他们欺软怕硬。硬也不是骂街的那种,句句都说理上了就完了。我给我爸贴大字报好么,影响我们老爷子仕途对我有嘛好处。谁敢给他贴大字报,我得天天上他们家门口儿挂破鞋去。”
我看着艾乐直,这不是个怪物吗?
“你怎么了?”艾乐直问我。
“没事儿,有点儿害怕。”我说,“真要传到我爸他爸那儿去……”
“嗨……不可能,借他俩胆儿也不可能,你们放心。这事儿还没完呢。”艾乐直一拍胸脯,“咱先麻辣烫吧。”
我以为艾乐直说说就算了,没想到他真没完,从那天开始,每到计算机课,艾乐直一跟那老师打照面儿,立刻就干呕,看得我都害怕,就怕他哪天真吐出来,有一模儿上着半截课那老师从我们身边儿过,艾乐直捂着嘴就跑出去了。
后来学校流传那老师身上有臭味儿,谁见他都捂鼻子。
……
转眼高二,我们分文理班了,我们仨没动,还是理科儿。
“你想考哪个专业?”我问艾乐直。
“日语。”艾乐直笑笑,“学会了打游戏。”
“你有病,日语是文科儿。”
“理科也收,要的少。”艾乐直笑了笑,“物理好学,语文多难。c,ao,我头一志愿就报日语,肯定能上。”
我背后倒过去一阵凉风儿。王正波要考天大,天天都努力的学习,通常在他的证明题做不下去的时候,艾乐直就拿铅笔划两下儿:“再看看这儿。”
头一个学期的期中,艾乐直的成绩一落千丈,几乎能给全班垫底儿了。王正波的反到往上窜得厉害。我还是在中间儿,不上不下的。
“你没事儿吧?”王正波问艾乐直。艾乐直笑:“没事儿啊!”
“那你……”王正波看着艾乐直的卷子,上边一个一个的红叉,艾乐直哈哈大笑:“你说:a级保a级能拿多少奖学金?”
“五十。”王正波说。王正波期中从b升a拿了五十块钱。艾光直点点头儿:“那要是从e升a呢?”
“200。”王正波说。
艾乐直坏笑:“那我上学期期末是a,这学期期中考考a的话,五十,期末考考a的话,五十,一共一百。我期中降到e,期末再考a,那就是二百。里外里赚了一倍。我都跟我妈说完了,她同意。”
分在我手里,是要我命的东西,在艾乐直的手里,是赚钱的工具。我就觉得这孩子真应该长毛儿,不该是个人。
王正波点头:“那我期末也考e。”
我上去就给他一撇子:“你妈没他妈那么开通!”
新年元旦。学校的联欢会要报节目,一个班报四个,一个乐器,一个相声、小品、课本儿剧、朗诵,一个舞蹈。艾乐直问王正波:“咱俩说个相声?”王正波立刻心花儿怒放了,这小bk的天天抱着马三立的脚丫子不放,要不是他妈管得严,估计现在就在艺校学说相声了。刚说着,班长冲着我们就过来了:“艾乐直,你会弹钢琴对吧。”
艾乐直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甭管了。给你报个钢琴。”
“我不去。”艾乐直一扭头儿,“我跟王正波说相声。”
班长转了下儿眼珠子:“那……给你这个。”说着从手里拿出从日本买回来的gba的卡带。“我去!弹什么都行!”艾乐直立刻俩眼冒火。
“行,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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