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一顾的笑了一下:“苦?你知道什么叫苦么?”
我一乐,摆摆手:“行了行了,赶紧坐下。一会儿就凉快儿了。”
“关键我他妈觉得更热了……”
我嘬着牙花子看着他,“告你一会儿就凉快儿了!”
他不说话话了,我把从阳台上拿过来的蚊香点上。
“你不用电的?”他问我。
我笑笑:“这味儿好闻。”蚊香放在窗口儿,按理说这大下午的应该没蚊子,我还是点了,因为它有味儿。
我把我所有典藏的相声盘给他,让他随便挑。然后从床边儿抽出两把大蒲扇,扔给他一把。
他挑了一张《传统相声j-i,ng选集》,放进dvd。我往床上一坐,屁股底下是竹子皮的凉席,手里摇着蒲扇,电扇的风也是弱的吹着,110也不废话了,一门儿心思听相声,手边儿摆着的茉莉花茶,虽然烫嘴,不过喝到肚子里就舒服了,再来两片儿萝卜,顺气。
“咱俩怎么跟我小时候住胡同看见的那些个大爷似的?就差一棋盘一路灯了。诶,周道点儿还得来二两酒备两袋烟。”他边看相声边问我。我看他那意思是想抽烟,拿了个烟碟儿和一包儿“江山”过来放他跟前儿,“尼了可劲儿抽。”
“你抽烟啊?没见你有这习惯啊。”
“抽的不多。没事儿的时候抽。”我笑笑,“‘江山’也算是天津特产了,听说里边儿有壮阳药。”
他点了一根儿拿手夹着,我也点上一根儿,电视里开始《红事会》,我们俩一会儿一个“哈哈”,一会儿一个“哈哈哈哈”地看着,汗慢慢儿的都没了,嘴里还是喝着热乎的茉莉花茶,不过现在的室温正好。
他可能是乐到极点了,仰面儿躺床上了。我踢了他一脚:“吃西瓜吗?”
“冰镇的?”他从床上侧身儿起来。
“有,刚进门儿的时候泡水里了,我这就切去。”我站起来。
“你别告诉我你连冰箱都省了,这他妈是电器时代了,你当咱还民国呐!”
“放冰箱里拿出来是硬凉,泡水里的是爽口的那种。不伤胃口。”我跳进来进厨房把西瓜从水盆儿里拿出来,大绿球上挂着水珠儿看着就爽。切好了端进屋儿,又给茶壶添了水。然后看着电视傻乐:“大热天儿的,就这么点儿美事儿。”
车磊也看着电视,哈哈大笑:“美。人这辈子不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么。”
“那是,人生就是用来享受的,吹空调管嘛用,流汗的根儿是心里有火,就得给它降温。晚上吃嘛?”我们俩整整一个下午都坐床上看相声了,不觉着一看表都七点了,天也开始黑了,蚊香还点着,一个蚊子也甭想进门儿!
“你一般晚上怎么解决?”
“我一般回我妈那边儿吃去,一块儿?”我乐着问他。
“不合适吧?呵呵。”
我一想确实不合适,这么领一朋友回去,刚要说下楼吃去,电话就来了,我一看是张小东。
“干嘛呢?”他上来就问。
“在家呢。”我说,“北京来了一朋友。”
“小bk的,还他妈北京的朋友,我来天津办事儿了,今儿晚上同学聚会,你来吗?”
“我去不了。不合适。”我跟他说。
“嘛朋友,领着一块儿来!”
“哪儿?”
“正阳春。”张小东三字儿一出,我就想乐,bk的跟鸭子干上了。
我回头儿跟车磊说,他到无所谓,去就去。
我和张小东说好了过去,起来把屋里好歹收拾一下,车磊也起来把电视关了,dvd里的盘拿出来,我把衣服扔给他,换了走人!
“准备的什么局啊?”
“烤鸭!”我一乐。
“我c,ao,我一北京人跑天津体会烤鸭j-i,ng髓?”他老么大的不乐意。
“你以为就北京人会烤鸭子啊,北京人是黄鼠狼啊。”我把鞋扔给他:“走你!”
出门儿打车,到正阳春的时候,门口儿滨江道正是人多的晚上,我跟他进了“天津鸭子楼”,发现到位儿的其实就三个人,上海的张小东,当大夫的杜鹏,还有一个特别扯的姐姐,叫李惠泉的,跟杜鹏原来一说不清楚的暧昧人物。
坐下来,张小东就一直盯着车磊看,我跟他一脚:“你逼看嘛呢。”张小东小声儿一句:“眼熟。”我心里一算,没错,在上海某浴室门外边儿好像是见过一面儿。把话题一扯,那姐姐就人来疯了:“咱玩点儿嘛?”
车磊也点头儿,我为了不让大家尴尬,赶紧也同意。
鸭子还没上来,酒和凉茶先上来了,张小东笑眯眯地说:“我在上海学一新玩艺儿,叫i never 。”
“怎么玩儿?”李姐姐问他。
“就是比如我说:i never 和人搞过yī_yè_qíng。你们听见了,谁搞过就得喝。明白?”
李姐姐一听就乐了:“没问题!”
“咱可都得说实话!说瞎话儿全家都死干净了!”张小东瞪着眼说。
李姐姐一拍桌子:“没问题!”
我没说话,车磊在那儿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杜鹏还有李惠泉都是知道张小东是喜欢男人的,我也知道,玩了几把李姐姐突然笑着说了一句话,其实这话是成心难为张小东:“i never 含过男的那玩艺儿。”她这话一出,我冷汗就下来了,我旁边儿还坐一外人呢,刚替她口不择言生气的时候,没想到就这么寸,张小东电话儿响了,他根本没注意听那姐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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