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嫌那粥是那人吃剩下的,拿着勺子很快地喝完了剩下的那半碗。
他把东西收拾好,想出去洗个手。顾思年误以为他伺候着自己吃完饭便要离开,便开口问道:“你去哪儿?”
单秋阳这才发觉,怎么会有人被捅了一刀后,行为模式都变成巨婴的呢,还黏自己黏得紧。
“我只是想去洗个手。”单秋阳看到顾思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善解人意地补充道:“今晚我想留下来,可以吗?”
顾思年特大尾巴狼地装模作样道:“留下来做什么,又帮不了什么忙。”
单秋阳哪能看不出他心里所想,他决定不跟病人计较,便出去洗手了。回来的时候,扛回来一个折叠的陪护床。
虽然这屋子里有单独的陪护房间,但单秋阳还是觉得离得太远,便向护士借了这床来。顾思年看着人把折叠床摊好,放在自己的大床旁边。
顾思年被这贴心的举动弄得晃了晃神,觉着单秋阳像是变了一个人,乖巧地不像话,便觉着这一刀捅得太值了。于是便试探他:“伤口疼。”果真见那人皱起来了眉,急切切地过来,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见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便想出去叫医生。顾思年哪儿能真让人出门找医生,他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单秋阳不解地看着他。
顾思年用一副正儿八经的口气说道:“亲一口就好了。”
单秋阳被他这句话说得臊红了半张脸,才明白过来人是在耍自己。他刚想把人的手甩开,眼前就浮现顾思年流着血躺在地上的那副脆弱模样。只好按下羞耻心,倾身上前在那人额上印了一下。
谁知那人得了一吻不满足,得寸进尺地用手点了点嘴巴,示意他亲嘴上。单秋阳只好闭着眼又往那里亲了一口。
这下顾思年心里美了。原来捅一刀后能享受这么多的好待遇,这刀实在捅得太值了!
顾思年早上一觉醒来,转头看向身边,发现旁边空无一人,连带着那折叠床都被收拾了个干干净净。但他发现床头的保温瓶还在,他按下铃,把护工叫了进来。
“房里的那位先生去哪儿了?”
那护工看着英俊成熟的男人,微微泛红着脸说道:“一大早就出门了。”
等到他父母来了,他才反应过来,合着人是避着不敢见他爸妈。
他妈一进来便瞥见了床头的那个保温桶,惊讶道:“有谁来过了?”
顾思年正愁不知怎么解决这件事呢,见他妈起了个头,便看着那个保温桶说道:“他昨天来给我送晚饭了。”末了还用略带得意的口气补充道:“自己做的。”
年忆舒看着自己儿子那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心下五味杂陈,顾昭更是被气得皱起了眉头。年忆舒连忙转移话题,拿出炖好的粥跟小菜,让人闭嘴吃早饭。
顾思年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饭,知道有些事不能这么拖着,越早说清楚越好。
于是吃完便打算从自己母亲这里下手,他知道年忆舒向来心软,“妈,我动手术的时候他一直缩在不远处的服务台里躲着,就这么待了几个小时,起来的时候人都差点晕过去,就怕你们见着他生他气。”
年忆舒听他说完,果然表情微微松动。顾思年于是称热打铁试探x_i,ng地问道:“妈,见见他,好吗?”
年忆舒向来单纯心软,经过了这次事,她内心对这事的纠结程度本就冲淡了些,想着这世上有什么比得上自己儿子的健康重要呢?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她破罐破摔地想,只要儿子高兴就行了。她其实老早就想见见那人,碍着面子才不肯说出来,眼下听儿子讲了这么一段,心里一软,便想顺着台阶应下。可谁知成想,旁边一直站着不动的丈夫终于忍不住,冷笑道:“你问问你儿子,他弄成今天这幅模样是谁害得!”
单秋阳刚巧在这时候拿着早饭从别墅回来,他见病房门敞开了小半,躲着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顾思年父母都在,刚想转身离开,便冷不防地听到了这句话。顾昭内心本就一直有股气还没发出来,眼下找到这么个机会也没压着自己的声音,那句话就一字不落地清晰地传进单秋阳耳朵里。
单秋阳脚下一窒,停顿片刻后急急离去,速度快得好像后面有什么吃人的怪兽正追着自己似地。
年忆舒虽然单纯天真,但也不是个傻子,她反应过来丈夫话里有话,便问他:“老顾,怎么一回事?”
顾昭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你亲自问问你自己的宝贝儿子!”
顾思年看着自己母亲一副担忧急切的样子,略去了自己整江东的原因,只说自己让人报复绑了单秋阳,顾思年为了救他就被别人捅了一下。
年忆舒听完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作为母亲心里虽不免责怪起了那人,但又想到那人是因为自己儿子的原因才被别人绑架,便又觉得有些愧疚。
顾昭被自己儿子投机取巧气得走出了病房,年忆舒看了眼丈夫的背影,对着自己儿子说道:“你进手术室的时候急得恨不得掀了医院,现在出来了又是这么一副脸色,别理他。”
顾思年本就没打算从顾昭这里下手,他知道自己只要能成功说服母亲,顾昭那里自有她帮衬着。
他握住了自己母亲搁在床边的手,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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