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亦贤一听,顿觉得小脸似被烧着了般滚烫,“祯儿,你就别取笑我了。”
“你啊~”宗政玉祯宠溺伸出葱白的食指轻轻点了下贤的额角。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半月的期限也早已过去,当初的打算,宗政玉祯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桃儿曾想提醒主子何时回营,但见主子除了看看靖王和鲁国公捎来的密涵外,却对东辰那边的战事只字不提也不过问。于是,桃儿也就打消了自作聪明的念头,安心的和主子呆在小别院。
其实,桃儿并不知道,宗政玉祯从古亦贤口中得知在军中顶替自己的女子是自己的老祖宗之后,便对东征不再过问。既然大正当年都是老祖宗打下来的,宗政玉祯又有何理由怕老祖宗会打败仗?于是她便对东征不管不问,自己也好讨个清闲。
好在,没人知道女皇大人在心中偷偷的开小差,只当是担心古亦贤的伤势而不愿回营。于是,当外面的局势在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小两口还躲在小别院“养伤”。
建凤四年,鲁国公大破北漠,大军直逼幽城,北漠帝闻讯,大呼大限已去,便一病不起,于腊月初逝世。同月,北漠太子戬登基,弃皇城,西迁,以天山为障,北麓为都。
同年,靖王攻破南林都城,南林帝赵立南政殿自刎,四子内讧夺位,终幼子赵菡,杀三兄,自立为帝,携百官退守滇城,密书求□趾。
腊月中旬,在宗政玉祯细心的照料下,古亦贤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以后腿脚和胳膊会留下遗症,但对古亦贤来说,能摆脱拐杖已是不错了。
养伤的这段日子,没有琐事的烦恼,没有他人的打扰,两人过得倒也逍遥自在。只是,这份逍遥,很快在宗政昭舞和静心踏进古亦贤的“病房”里而宣告终止。
“前…前辈…”古亦贤其实是知道宗政昭舞会找上门来的,但她还是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宗政昭舞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这笑容,看得古亦贤很是全身发毛,或是心虚吧,连眼都不敢与对方相对。两人是一个微笑不说话,一个心虚的不敢说话。
“好了舞,别吓着孩子。”静心嗔怪的剐了一眼爱人。
宗政昭舞闻此,眉头微蹙,好似敢怒不敢言般,隐忍着撇开脸,干脆眼不见为净,只是那心还是不甘的很。
古亦贤知见好就收,于是忙向宗政昭舞赔罪,之后就是一个劲儿的解释自己伤势严重,不仅断了手还断了腿,为了不落下残疾,才必须在小别院养伤等云云。
“贤。”一直被三人忽视在一旁的宗政玉祯,打断了古亦贤的喋喋不休。
“啊?”古亦贤茫然的看向祯儿,在看到祯儿疑惑的表情,方知自己把女皇大人的事儿给忘了。
古亦贤牵起祯儿的柔荑到宗政昭舞前,“祯儿,她就是你的的老祖宗,宗政昭舞。”
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神态,宛若从铜镜中走出来的影子般。
比起宗政昭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方,宗政玉祯倒是很大方的接受这位“老祖宗”各种探究的目光。
不是说宗政玉祯不惊奇,只是这份惊奇,早在古亦贤喋喋不休的时候,已慢慢平静了下来,况且贤之前也已提过。
“好!”这是宗政昭舞开口的第一句话,虽然就一个字,可其中的含义,怕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宗政昭舞对这位后裔子孙的表现很满意。
宗政玉祯深深的看着这位老祖宗,而她接下来的行为,却吓到了这位老祖宗。
宗政玉祯端端正正的跪下,然后规规矩矩的叩了三个磕头,“不孝子孙宗政玉祯,拜见老祖宗。”
“这是…”宗政昭舞有些诧异,可随即心中是了然。史书里,她是开国之君,不管是活也好是死也好,后裔子孙行跪拜也是理所当然。只是,看着和自己一样容貌的女子跪在眼前,竟是让人生出了几分别扭。
静心见所爱之人脸上有几分别扭,抬袖半掩着嘴轻轻一笑,上前几步,倾身扶起宗政玉祯,道:“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一切还是由你们自己走下去。”
宗政玉祯怔怔看着扶着自己起来的美丽女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感觉眼前的女子和母亲的身影相叠,是那么的和蔼,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教人心安,也那么的让人想哭。
古亦贤见祯儿有些不对劲,忙将祯儿搂进怀里,担忧道:“祯儿,你怎么了?”
“贤…”宗政玉祯下意识的揪着贤的衣襟,“没事,我很好。”
“嗯?”俨然,这样的回答让古亦贤更加的不安,她还想追问下去,可见祯儿咬着下唇隐忍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便只得作罢。只是,搂着祯儿的那双手,像是要证明什么,不由得的加重力道。
“咳!”
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打断了沉浸在其中的两位小辈,惊得宗政玉祯连忙推开古亦贤,想到刚才在老祖宗面前失态,耳根子烫的不敢抬起头来。
相对宗政玉祯的羞涩,古亦贤只是翻了翻白眼,表现的很淡定,一副好似刚才自己搂着女皇被别人看到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
宗政昭舞斜了一眼古亦贤,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黄布包裹的东西,她将东西放到了桌上,然后拉着静心要闪人。
“唉?等等前辈,你们要去哪里?”古亦贤纳闷了,这才刚刚来,怎么又要走了。
宗政昭舞没有回答,带着爱人就这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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