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想想也有道理。
饭点在十二点,有点晚。班主任坐在讲台介绍了各个任课老师的情况和三天后选班委的事宜。等铃声一响,他就提着水杯走了。
教室里也轰轰闹开,姜行连忙起身往后面瞧。很多人在过道中穿梭,根本看不见傅乘风的座位,等他跑到教室后面一看,傅乘风的座位已然空空如也。
他抓了抓头发,看看空荡荡的教室,准备独自一人去食堂,心道还是下次再培养感情好了。
“嘿!姜行!”
他走出去没几步,后面就冲过来一人,扶着他肩膀跳了起来,巨大的冲力推着他往前跑了好远。那人手还s-hi漉漉的,大概是才从洗手间过来。
姜行回头一看,眼熟,就是刚刚一块领书的同学。他刚刚领书时出了点小状况,系书的绳子断了,是这哥们儿停下来和他一起捡的,末了他还替自己分担一部分。
哥们儿名叫陆添,据说初中是学校篮球队的。上午来教室之前还在篮球场上打球,现在还穿着一身黑色球衣,胳膊上鼓鼓的肌r_ou_让姜行眼馋了几秒。
☆、2
没错,姜行这个人就是个弯,偷偷摸摸地弯。
所以在他知道自己的上铺是何许人也之后,就开始暗搓搓地sj人家,不过彼时处男芳心还很纯洁,纯粹颜狗一只、贪图美色而已。
每天他早早地洗了澡坐窝里,就等着准点熄灯之前的那一分钟,傅乘风踩着他的床铺边的梯子到上铺。
然后他就假装和对面的室友说话,歪过头去,借机看傅乘风的脚爪爪。然后暗自美上一番,说这个人怎么连脚也长这么好看。
他真的无心猥琐,他长这么大小黄片都没看过,可惜猥琐气质浑然天成。室友眼尖瞧见了,大声嚷嚷:“诶,姜行你那眼珠子快粘到傅乘风脚上了!”
姜行顿时羞耻不已,但非常耿直道:“看看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要是换了宿舍其他任何一个人在姜行上铺,听了这话,准会拿枕头拍死他。可惜在姜行上铺的是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开学第四天都没和室友主动说上一个字的傅乘风。
姜行的话,甚至不会从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的耳朵外面像是有个筛子,一切无关紧要的话都漏不进来。
其实像他这样的x_i,ng格,在宿舍里绝不受待见。不过姜行的对床叶子宣真是个通透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一向注意着不能过分冷落这个寡言内向的室友,聊天时不时地会带上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也不觉得他们几个才是“被冷落”的人。
这是一个“学霸寝”,这里头除了姜行,个个都是班委。连闷葫芦傅乘风都被按上了学委的岗位,每天负责在黑板上写课表。
他字写得真心好看,姜行的就是鬼画符。姜行每天都能够盯着黑板看上半分钟,像是要把那一列“语数英等”深深刻在脑海中。
高一的课表中,那个“等”字所包含的内容还算丰富,音乐课美术课体育课甚至还有心理课。这年头的学霸,已经不完全是那些只知道捧着课本的书呆子,他们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一到体育课,班上的篮球主力跑得比学渣班还快。姜行这个运动废,每次都眼巴巴地瞧着最后一排默默看书的傅乘风,然后被陆添一把拽走奔向篮球场。
用陆添自己的话来说,他对姜行就是“一见如故”、姜行就是他天上掉下来的“小弟”,什么户外活动都要拉上姜行,实在让后者苦不堪言。
陆添寝室在姜行斜对门,但因为开学第一顿饭就一块儿吃的缘故,他也成了姜行的长期饭友,另外一个便是叶子宣。
姜行每天眼巴巴地想约一下傅乘风,还没看到傅乘风人影,就被陆添给架走了。所以开学第一个星期,姜行没有能如愿地和傅乘风吃上一顿饭。
周六周日有周考,周日下午放假是他们高中的惯例,第一周就惨遭压迫,教室内顿时一波叫苦连天。姜行倒是没有,他虽然成绩不好,但从小到大都是个努力学习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周考一般不分考场,但他们重点班有个福利——隔壁是一间空教室,所以一个班上的同学分两拨,一双座位拆两半,一半留教室,一半去隔壁,隔周轮流换。
姜行这个“自由人”单人一座,想留哪留哪,所以傅乘风去哪儿他去哪儿。
傅乘风就坐他那一大组最后排,考试铃声一响,最后排要往前收试卷。每到那一刻,姜行立马搁笔,背脊停止,坐姿端正,大气不喘,只等那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他那卷子交给老师。
英语考试结束,各回各家,姜妈早在教室外面等着了,只待儿子出来一块儿去吃顿大餐。
学校是允许走读的,但姜行他爸觉得儿子太怂包,也想儿子能受学霸们熏陶熏陶,就没让老婆来陪读。
姜行乖乖地跟他妈出去吃了顿好的,被念叨了一路“行行你瘦了”,然后又被拖着去逛商场,带着一堆零食一堆新衣服回了寝室。
寝室里没人。姜行心道傅乘风估计在教室自习。
因为只有半天假,除了在学校街对面公寓楼租了房子的,其他人基本不会回家。中午吃一顿好的,然后男生们打打球,女生们逛逛街,基本半天就过去了,晚上还得过来上自习。
正是这么严苛的管理,他们学校一直在省内高中里遥遥领先。
但傅乘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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