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_ou_麻!”
俩人笑作一团,声音有点大,前面的战友回过头瞧了他们一眼,俩人赶紧收声。
成才低着头,闷闷地说:“二十七,我一直觉得我很对不起你。”
拓永刚笑道:“四十一,你对我做了什么了让你对我这么心怀愧疚?”
吴哲说:“他偷看了你皇帝的新装。”
“我靠!枉我二十五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原以为守得好好的,没想到,我的清白早就被你给毁了。四十一,你得为我负责!”拓永刚的语气甚是委屈,就差涕泪交流了。吴哲捂着肚子笑得不行,又不能笑出声,瞥得他满脸通红。
成才哭笑不得,“没有的事,你别听锄头胡说八道。”
拓永刚呵呵直乐,“哪又是为了什么?”
成才一下一下地绞着手,说:“那天要是我拦着你,不让你跟队长斗气,你可能不会离开a大队。”
拓永刚没料到成才会说这个,笑容像冻住了似的僵在脸上,低气压瞬间笼罩了三人,场面出现了几秒钟的冷场。拓永刚笑一笑,伸手越过吴哲拍拍成才的肩,说:“四十一,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件事怎么算也算不到你的头上,就我当时的那个情绪,那个状态别说是你,就是十头牛也不可能拉得住我。从我进a大队的第一天开始,我肚子里就憋着一团火,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那样子被人践踏过自尊,更何况又不是我自己哭着喊着要去a大队的,他们凭什么那样对待我?那团火在里面越烧越旺,爆炸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很不巧,那次s,he击成了导火索,结果,嘭!炸了。”
拓永刚说话的时候神情很平静,就像就着别人的事情一样,这些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但是今天他很想一吐为快。
“你恨过他吗?”
拓永刚知道吴哲指的是谁,他笑着摇摇头,“在a大队时是真的恨过,这大概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感觉。但是离开a大队之后我反而很感激他,是他教会了我什么叫天外有天,自己有那么三两下功夫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简直让人笑掉大牙!这个道理越早明白越好,像我没有办法进入a大队,还可以再回来重新开始。总好过被敌人一枪崩掉没机会来得强,你们说是不是?”
吴哲和成才听了都笑在笑,拓永刚把头垫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我去a大队的事家里人都知道,后来他们听说我被淘汰了,反应都比我平静。就好像每个人都知道我呆不久似的。只有那次我表哥回南京,我爷爷呢让他给我带了一幅斗大的字:二乔!”
吴哲忍俊不禁,“娇骄占尽?”
“哪儿啊?是矫骄占尽。”
“你爷爷还挺幽默啊。”
“老革命嘛。”
成才在一旁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其实你刚走的那两天队长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让我们每天多跑了两趟375。”
“可不是。”
拓永刚愣了一下,想起前天夜里坐在窗台上沉思,露出那样艰涩笑容的袁朗,胸口闷闷的。“其实他也不容易。”
吴哲和成才默默地点点头。拓永刚不想让气氛再次变得凝重,就岔开话题,“听说昨天你们跟二连过招,把二连毙得很惨?”
“也没那么夸张,略胜一筹而已。”
“二连长那脸可全黑了。”
吴哲轻松地说:“他人还是不错的,脸黑归脸黑,说话还挺客气。”
拓永刚笑着摆摆手说,“你们是不知道,他越是客气就越是表示他不服气,要气疯了。”
“是吗?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哎,前两天你跟队长比枪,身手一流啊,怎么一年前那么没水准?还说自己是枪械全能呢。”吴哲对这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拓永刚只是笑,没有马上回答吴哲的问题。
有那么一阵子他真的是跟突击步枪卯上了,发狠似的反复拆装,到最后他闭着眼都能在三十秒钟内把拆成零件的步枪组装成型。
“前两天是超常发挥,一年前那次是真的没那个能力。”
“耶耶耶,都学会谦虚了啊。”
“我本来就谦虚……”
“得了吧你……”
拓永刚没有告诉他们,在a大队那次s,he击前,他已经半年没有拆装过一支枪。而他们也同样不知道,在他们身后第二排座位上有个人睁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在“睡觉”……
天刚破晓,泛白的东方酝酿着今天的第一缕晨光。
袁朗在床上翻了个身,醒了,不用看表他也知道再过个十分钟左右志床号就会吹响。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部队生活,体内的生物钟早已形成固定的模式。
昨晚一夜无梦,深沉而宁静,袁朗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甜美酣畅的睡眠了,他闭着眼睛留恋地在枕头上蹭了蹭,深深地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相比以前到点就准时起床,偶尔偷偷懒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小小地纵容一下自己的小x_i,ng子之后,袁朗心情愉快地睁开了双眼,起床。
虽说今天是周日,但三中队在伞训期间是没有休息的,训练照常进行。
待袁朗洗漱完毕,军号刚好吹过,他把作训帽塞在肩章下面,打开房门。
对门的拓永刚也刚好要出门,时间凑巧得像约好了似的,几天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早上在门口碰面。俩人都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袁朗开始微笑,拓永刚稍稍清了一下嗓子,也笑,大大方方地说:“袁队长早啊。”
“早。”
没有注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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