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抹干净眼尾的s-hi润,仰着脸说道:“你都没有车,兜什么风啊,不是让我跟你轧马路吧。”
安远懒得理他,傲娇地留下一句:“爱去不去。”
转身就进了厨房。
在刘又夏回来之前,安远甚少进厨房。不是不会做,而是不想做。一个人的生活连厨房都奢侈起来,安远只能尽量保持它的干净整洁。
冰箱里还有一些小菜,他都拿了出来,准备煮锅番茄j-i蛋面。
以往这个点刘又夏要是还没有回来,肯定是要给他打个电话的。但是今天没有,安远想这不仅是因为之前的争执,还有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点小麻烦。
收敛心神,安远把番茄还有其它一些蔬菜都切好,又拿出两个j-i蛋准备煎荷包蛋。
只是面还没有煮好,腰就被人搂住了。
“我这么晚回来,你都不打电话过来,就不怕我出事么?”
天气确实冷下来了,刘又夏身上还带着点屋外空气的s-hi冷,惹的安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下意识是往后躲的,但忘了身后还站了人,他觉得口水肯定喷到对方衣服上了。
洗了手,安远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一个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又夏复又搂住他,锲而不舍地追问:“万一呢?万一我出事了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安远往面里加盐,一双眼睛被水汽渐渐模糊了。“你要是出事了最好不要联系我,我不想为你伤心。而且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要一种生活,你要是给不了我就不要妨碍我。”
刘又夏的身体渐渐僵硬,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冷冰冰的玩偶,没有丝毫生气。
“你一直是这样想的?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
安远试了下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他便换了口锅开始煎蛋。
“我不是个博爱的人,没有喜欢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不要多想,日子过到哪一天你说了算,我只是个享受者而已。”
半晌,刘又夏终于松开他。
他失魂落魄地出了厨房,而书房的门关上的声音让安远心里冒出点快感。
“安秘,过来吃面了。”
安远没事人一般招呼着安秘,只是周身的气质早已发生变化。
安秘不是个敏感的人,或许他只是对安远不太敏感,并没有感受到这前后的落差。他只是抱着自己的碗窝在地摊上乖乖吃面,间或用一种八卦而暧昧的眼神在安远和书房中间来回打量。
“能把眼神收收吗?我都快被你盯出个洞了。”
安远自己的蛋是溏心蛋,小心翼翼地一咬开,还未凝固的蛋黄就流了出来,颜色漂亮地覆盖在面条上。
“啊啊,哥哥,我也想吃溏心蛋。”安秘咬着面条,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的碗。
“不行,这个蛋我咬过了,下次看我水平发挥。”
安秘泄气地喝了口汤。
等吃完面他才指着书房问安远:“他不吃吗?”
“不用管他,你吃完了就帮我去洗碗。”安远挑着他不喜欢的佐料,慢悠悠的吃法让面条都快糊了。
“我洗碗,那你干嘛呀?”
安远睨他一眼,说道:“不然你来洗锅?”
安秘连忙摆手拒绝,而后一脸讨好地看着他哥,催了催。
“哥,那你可不可以稍微吃快一点啊?”
安远把碗往前面一推,“我不吃了。”
他这样果决,安秘都不好意思了,忙把碗推回去。
“不不不,您慢点吃没关系,反正我闲着也没有事做。”
安远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神情莫测。
第11章 第十一章 夜聊
刘又夏一晚上没有出书房的门,一墙之隔躺着的安远也辗转难眠。要不是身边还睡着安秘,他怕是要踢床。
深夜总是寂静,静的厉害了甚至透出些寒凉来。
而类似的夜晚以前也有过。那是他们还在学校里的时候,双方为了一件j-i毛蒜皮的事情吵架。
说生气怕也不是真的生气,刘又夏板着张脸却还是把安远拽到了自己寝室。两个人一张床上躺着,谁也不想先开口,好像那样就是认输了似的。
安远现在在床上躺着,思绪却很清晰,老实说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心理活动。不为别的,那次吵架让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人。
人对自己总是格外的大方,一千件错事能找出一千零一个借口。在遇见刘又夏之前,安远以为自己是个温和的人。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温和的表面之下是一颗刻薄的心。越在意的人越是能激发他心里的刻薄因子,吵架的时候能说出最恶毒的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在乎。
那是安远最沮丧的一段时间。在此之前,他只和父亲争吵过,可那样的争吵实际上是对方率先让步了的。
在刘又夏面前,安远有一种被tuō_guāng衣服的无所适从。于是他保持沉默,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后悔极了却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如今换了地点,类似的事情却卷土重来。安远盯着天花板,照旧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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