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问这个。”边于庭舒了一口气,她凑近了纪瑶光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常渝很奇怪?像是中邪了似的。”
这话一说出来,纪瑶光就不爱听了,将这个不着调的死党推开了一些,她哼了一声道:“你才中邪了呢!常渝她好得很。”
“呸!”边于庭啐了她一口道,“纪瑶光你醒醒,你的眼里只有常渝的好,你不觉得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了么?你现在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叫自我?老祖宗说的过犹不及,你自己回去好好领悟领悟。”
“我知道。”纪瑶光轻叹了一口气道,依旧抓着上一个问话不放松,“你为什么说常渝她很奇怪?”要说这帮人里面,最奇怪的恐怕非她纪瑶光莫属啊,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这个世界的人。
“我无意间听到了常渝她在打电话,问一些风水玄学的事情,还让乔西去找很灵验的寺庙或者道观,我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迷信这些的人啊?”边于庭皱着眉道,“你知道这怎么回事吗?”
纪瑶光心中一惊,她从来没有听常渝提起过,难不成她察觉到了什么事情?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她横了边于庭一眼,笑骂道:“你怕是还在做梦吧,节目拍摄快完成了,你赶紧滚回s市,别在我跟前碍眼。”
“诶哟我说纪瑶光,你有没有点人x_i,ng?我可是为了你过来的,你难道不知道苏辞已经变成了别人的经纪人了吗?据我所知她不会跳槽的。”边于庭轻轻地推了纪瑶光一把,半开玩笑地说道,“可别到了之后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少在这儿乌鸦嘴。”在边于庭的话音才落下之后,纪瑶光察觉到自己眼皮子跳动越来越剧烈,那种惊惶之感挥之不去,她捋了捋衣袖,冷哼一声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
边于庭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找你的常老师去吧,如果你们两中和一下,那才叫完美。”她双手抱臂靠在柱子上,看着纪瑶光的身影逐渐消失,脸上的笑容蓦地沉了下来。纪瑶光对安慕玉有很浓的敌意,怕是因为那姓安的对常渝献殷勤十分的热切,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像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吗?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冷冷地笑了一声,她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半晌后才听见那懒洋洋的语调伴随着乐音响在了耳畔。
“这边节目拍摄快完了,有时间出来见一面么?”边于庭压低了声音道。
“没时间,再见,边大小姐。”那边火速地回复了一句后,便将电话掐断。
一句骂人的话语险些跃出喉头,看着手机联系人上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名字,边于庭的脸色就像是打翻的颜料盒,红红白白实在是j-i,ng彩,最后哼了一声,转头就离开了这个小地方。
从草丛里头钻出来的猫们一声声叫着春天。
而最为凄厉的一道是从纪瑶光的房间中传出来。
站在毛上的毛刺儿一个又一个被揪了下来,好不容易得到了解放的塞壬从纪瑶光身上跳下,绕在了常渝的脚边一声一声叫得可怜。“不要惯着这只死丑猫!好好待在客栈不行吗?非要四处乱跑。”放下了剪子,纪瑶光恨恨地望着身上少了好几簇毛的塞壬,低声叱道。
“难道你觉得是她自己跑出去的么?”常渝靠在了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你的意思是——”纪瑶光猛地一抬头,眸中闪烁着一道异样的光彩,“可塞壬是一只小猫,谁要害它,有什么理由要害它?”
“等节目播出的时候可以看看。”常渝轻轻一笑,她从抽屉里翻出了那差一点就完工的无事牌,小心翼翼地编上了绳结。就算没有摄像师和机位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在娱乐圈中经历过一番的人都很清楚,他们的一切行为照样落在节目组的眼里。有时候撤去了机位只是为了让演员们放轻松,从而更好地表现出自己,没想到还真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赵导拍这个节目的原则,是能不剪就不剪。在你跟边于庭出去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问我一些片段是否有留着的必要。”
纪瑶光听懂了常渝的意思,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说安慕玉对塞壬动手了?”
常渝微微一颔首:“是这样。”灵活的手指在红绳之间穿动,最后轻轻一抽,绳结便结紧了。她拉过了纪瑶光的手,将小木牌放在了她的掌心,温声道,“这是平安无事牌,你戴在身上,我之前问过一些师父,他们告诉我如何点画朱砂。”
边于庭听到的就是这个事情?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落下,纪瑶光将无事牌握在了掌中心,轻笑一声道:“有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抱歉。”常渝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歉疚,她开口道,“之前因为各种事情忙碌,一直没有时间,好在这个节目有足够的个人空间,总算是完成了。”
“没事呀。”小小的木牌纪瑶光爱不释手,一会儿垂眸看着无事牌,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常渝的神情,她唔了一声,又道,“工作上的事情比较重要吧。”
“不是,你不要这样说。”常渝皱了皱眉,又叹了一口气,“等这期节目拍完后,我们抽个时间出去一趟吧,很抱歉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才导致了你如今的惶惑和不安。有些话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就等你想明白了再说吧。”纪瑶光眯了眯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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