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灭双眉紧蹙,正欲再去追击青烛,未曾想青烛仰天大吼,双眼变为蛇眸,说不出的乖张凶猛,半身也变为蛇身与玄灭缠打在一处——
果然妖力高强,玄灭也被蛇尾拍了几下吐出血来,他撑着降魔杵站在厅堂一旁,捂着胸口凝神屏气,青烛也不放过他,鱼死网破地就冲了过来,也不顾厅堂里的纱帘,一把都撕了去,玄灭也只好来回躲窜,找了机会就开始东躲西藏,这青烛不如白应法力高强,若两蛇一处对付他,他还真是毫无胜算。
就在他与青烛缠斗无暇分神之时——
他胸口狠狠一窒,他停止动作,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直直从他身后方贯穿了身体,他还未来得及回头,就看见青烛摇身一变朝他奔来:
“不!!”
那人竟是喘着气从他身后走来,眼中的仇恨像一把火直直要烧灭了他,白应体力不支的披着一件白袍,他终是挣脱了那玉石的桎梏,听见青烛在外面与玄灭缠打的声音,急不可耐地冲了出来,元气大伤的白应站在原地见玄灭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淡然地笑了,苍白的笑意在玄灭看来极为刺眼,他终是,输了。
他砰地一声险些倒下,他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以降魔杵撑着地,支撑自己站着。不断涌出的鲜血沾染了黑衣,手间也满是鲜血,右手暴出青筋,仍旧紧握降魔杵,降魔杵叩击在地上后,沉沉地发出一声闷响,玄灭忍不住气血上涌,狠狠地呕出了一滩血,他仍旧不能放弃,他胸中c-h-a着这把剑,血液顺着剑尖滴落在黑晶石的长廊上……啪嗒、啪嗒。
“玄灭!”
“别过来!”
青烛刚要冲过来,就被玄灭对着降魔杵,他知这降魔杵的确是件神兵利器,透着罗汉金光,威力震慑四方,玄灭已然是已经站不起来,他想要就着降魔杵撑起身子来,没想到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白应眼中金光大振,只可惜他现在不能亲手杀了这和尚,他腿间黏腻顺着股间往下流,衣衫也是他随便套上的,看起来颇为凌乱,前几日在雨中受了风寒也有些体力不支,之前由于分神,功力更是大减,这么一剑已经耗费了全身的气力,他定定的站在玄灭面前,青烛的身侧,刚要询问青烛如何,就被青烛狠狠一推:
“你为何要伤他!”
“烛儿,莫再执迷不悟了,他并非真心爱你!他方才对你那般……”
“呵呵。”
青烛刚咽下口中翻出的甜腥,就听见了玄灭半跪在两人面前,笑的愈发大声,咳血不止,胸前的血液更是流的更快,仿佛知晓自己命不久矣,便也要折磨一番面前两蛇。
“青烛,你还不知吧。”
“你走离的这几日,白应他……”
“闭嘴!”
白应刚要上前出掌击落奄奄一息的玄灭,就被青烛拦下,他侧首看见青烛落寞的侧脸,脸上仍旧挂着几处打斗后的伤痕,也不抬头看他,只低哑着嗓子:“让他说。”
“白应勾引我,怕你知晓,于是置我于死地,他说你,不配得到真爱。”
白应握紧双拳实在忍受不了玄灭这一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言论,刚要出口解释,就被青烛y-in冷的口气惊到:
“他说的是真的吗,哥哥。”
“不,烛儿,你听我解释!”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青烛疯了似的就朝白应出了一拳,白应此时本就功力大减,挨了这一掌往后退了数十步,又呕出不少血来,他看着面前泫然若泣的青烛又说不出话来,青烛上下打量着他,见他赤裸双足,衣衫不整的模样,仰天笑起来:
“白应,你总是这样。”眼泪还未流出就假意伸出衣袖拭去,“你总是要抢走我爱的人!我不配拥有!你就配吗!”
“烛儿!你冷静些!你居然相信一个凡人所说的话!你是疯了吗!”
白应自然是说不出自己被玄灭侮辱的话来,只能打碎了委屈往肚子里咽,他自始至终爱的都是青烛,可是青烛眼里半分没他,玄灭见两人打了起来,心下暗想也算是达到了阶段x_i,ng的胜利,只是这剑c-h-a的位置实在是让他无法动弹半分,他咬着牙,忍着胸口不断流出的血,撑着降魔杵,一步步向前走。
白应与青烛都化作蛇形,互相扭打起来,若是平日,青烛自然不是白应的对手,只是此时白应倒有些吃力,青烛疯了似的对他进攻,让他分身乏术,根本无法收拾那个可恶的和尚。
“烛儿!你听我说!”
“不!不听!你想杀了玄灭!你想让我这辈子都守在这山洞里陪你修炼!”
“……”
白应被青烛这么一说,苦涩地笑了,几乎苍白,生生又挨了一掌,青烛也失了理智,哪能发现白应的异常,白应本就口拙,被青烛说得无言以对,只是他心中余恨未消,那小和尚必是不能留的,刚才那剑还不至于让他元气大伤,于是不再与青烛缠打,反而转身朝玄灭去了。
玄灭拖着身子一步步往外走,他本想坐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白应还是读懂了他的意图,不顾身后青烛的追缠,一尾就扫去他的去路,张着口舌吐出蛇杏就准备给玄灭最后一击——
谁知从身后追来的青烛动作更是迅速,他冲了过来,化作人形挡在玄灭的面前,绝望又痛苦地望着白应: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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