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映月那一世,能瞒天过海做下那样的事,布下那样大的一个局;顾蘅那一世,能狠下心肠对任何人,包括对她自己,只为了完成心中的夙愿……该有怎样的毅力和定力啊!
阿蘅她,从来都不是菟丝花,她有主见,有自我,甚至是有些偏执和倔强,这样的x_i,ng格,怎么可能不在墨池的身上体现?
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节,元幼祺突然觉得,顺从着墨池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算起来,她的降生,她能成为大魏天子,都离不开顾蘅三世的谋算。可以说,她这个人,从出生开始,便与顾蘅的谋算有关。所以啊,乖乖听从这个决定了自己一生的人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元幼祺很快便想得通了。
“阿蘅,朕都听你的!”元幼祺面容平静,声音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被阿蘅完完全全j-i,ng神控制了的小元(再见
顾神棍洗脑第一(可怕
☆、第一百八十四章
整整一个下午, 元幼祺与墨池都腻在树上, 说着独属于两个人的情话。
“阿蘅, 你为何要到这棵树上来?”元幼祺抱着墨池, 探问道。
墨池在她怀中拧了一个更舒服些的姿势,依在她的肩头, 淡道:“若我说,此地此景我皆在梦中见到过, 陛下怎么看?”
元幼祺倏地圆了眼睛:“真的?”
“真的, ”墨池平静地看着她, 幽声道,“京中的那棵树, 还有这一棵……我上辈子大概是一棵树吧?”
元幼祺呵呵笑:“你若是一棵树, 那朕就也做一棵树!不然,你孤零零的,没个同伴, 太孤单了。”
墨池妙目流转于元幼祺的脸上,莞尔道:“陛下就只想做我的同伴吗?”
“当然不是!”元幼祺道, “朕不止要做你的同伴, 还要做你的伴侣……一辈子的那种!”
墨池动容, 禁不住道:“那我若不是一个人,甚至不是一棵树,只是……一株花、一棵草,或者只是被人饲养的禽畜,最终唯有任人宰割的一条死路呢?”
“那朕便陪着你任人宰割!你生, 我陪着你生;你死,我也不让你独赴黄泉!”元幼祺动情道。
情之所至,连“朕”这样的天子自称都她浑然忘记了。
虽然很清楚元幼祺对自己情根深种,但自她的口中听到生死相随这样的话语,墨池的心脏也撑不住紧缩了两下,又甜又苦,又酸又涩……五味杂陈,大概如是。
“陛下好傻!”墨池由衷叹道,“为了我,竟想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吗?”
她说着,凝着元幼祺的眸光柔得能漾出水来。
“朕才不傻!”元幼祺飒然而笑,“朕得了全天下最好最贵重的宝贝,捡了大便宜了!朕守着朕的宝贝,朕才是最聪明的人!”
墨池软着眉眼瞧着她那副得意的小模样,心中澎湃翻涌——
或许,从当年亲手接生下她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一切便已注定。
只是,当年的那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本是将这个婴孩儿当做一枚复仇的棋子的,而世事变迁,而今这个婴孩儿长大成人,竟成了自己将要托付一生的那一个。
谁说的人定胜天?
兜兜转转,曾经以为可以与天道斗上一斗的自己,到头来,才恍然明白:终究还是脱不出天道的桎梏。
所不同者,此时此刻的自己,是心甘情愿陷在这个甜蜜的牢笼之中,生生世世都不愿出去的。
午后的阳光,暖人更暖心。
墨池的一颗心,被这柔软的阳光,与元幼祺痴然的情话,熏得沉醉。
恰好此时,日头微斜,金色的光线穿过浓密的枝叶洒在两个人相拥的身体上。墨池凝着元幼祺的眼睛,那两泓琥珀色仿佛与阳光的金色融在了一块儿,元幼祺本身仿佛就是那温暖的阳光,照暖了墨池的心,亦照亮了墨池的路。
墨池心中震动。她突的意识到,是元幼祺的存在,元幼祺的不离不弃,元幼祺的始终包容,在支撑着自己穿越过三世的光y-in,而不至于颓然倒下。
眼前这张成熟的好看的脸,与曾经的那张青涩而俊美的少女的脸,甚至与那张咧着还没长牙的嘴,对着自己咯咯憨笑的婴孩儿的脸,交织在了一处……
墨池的眼中泛上了强烈的热意,情不自禁的倾身过去,吻上了元幼祺的双唇。
“这是奖励陛下这个聪明人的!”墨池吻过,便即离开,含笑看着元幼祺晶亮的唇,和期待的眸。
元幼祺耳中听着墨池的话,眼中流露出的则是满满的意犹未尽。
她扣着墨池的腰肢,赌气道:“阿蘅你又逗朕玩儿!”
“陛下何出此言?”墨池挑眉不解。
元幼祺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道:“你总是这般,亲朕,还摸朕,撩拨得朕难受了,你又要一本正经起来,害得朕一个人难受!”
墨池听了,哑然。
元幼祺的这番话,与她的身份结合在一处,显得格外的……禁.忌。墨池听她说什么亲啊摸啊撩.拨啊,骤觉自己已经被她撩.拨了。
压制住胸口快要压制不住的激动,墨池一瞬不瞬地凝着元幼祺的脸,幽幽道:“陛下可知……何为……撩.拨?”
元幼祺难得地丢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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