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二十四小时粘在一起的和谐节奏,白慈觉得神奇。
严格的说,前两年他们异地,只参与了彼此七分之三的生活。
白慈没有恋爱经验无从对比,一直觉得这挺正常,也挺好,两个人来不及腻烦,也来不及厌倦,相守时激情四s,he,分开时各自生活——这感情观很怪,可白慈偏偏能圆融自恰。
心理学家说,孩子看到的世界最初的样子,这一辈子都会跟随着他。白慈亲生父母是如何相处的,他不知道,他的记忆之端是帝都晦暗的出租屋,他和乔喻相依为命。
他的潜意识里,两个人相爱容易,相守很难,所以竟也从未想象过,他和蔺怀安的生活居然可以这么舒心:他们有商有量的,不会因为吃面条带响、马桶圈忘掀、油烟吸不净的琐碎事吵架,后入睡的会在床头放两杯水,先起床的会为对方挤好牙膏……这种平凡的世俗快乐,是如此的真实熨贴,白慈只觉得动容。
白慈复试完的当天,刚出校门,就被蔺怀安兴高采烈的塞进了车里,一脚油门开出五环。
按照蔺怀安的说法,是要带他去吃好吃的,他说了个大概位置,白慈这个帝都土著搜寻了一下记忆地图,印象中只有一处开发得挺烂俗的小镇旅游区。
他倒是没说什么,毕竟,他对蔺怀安的口味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老天捣乱,还没等蔺怀安七扭八歪的到达目的地,却已狂风大作,下起瓢泼大雨。春雨本该细润无声的,可这场雨偏偏急躁得错乱了季节,噼里啪啦的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刷也救不了前方路况的能见度。
导航叽里呱啦的带着他们绕圈子,说什么也找不到那家店面,白慈抿着嘴研究,得出结论是这个南京来的suv水土不服,还没有更新帝都郊区的地图包。
蔺怀安丧气的垂头。
他朝白慈道歉,怪自己冒冒失失的拉他探店。
白慈乐了,“不嫌弃你,你慢慢找,找不到我们就打道回府。”
那雨太急,急得就像心跳,蔺怀安被逼得有些烦躁,道上也没有其他车辆,他就单手叩着方向盘,余光偷偷觑着旁边人。白慈真的是一点都不急,全身放松的陷在座位里,眼错不眨的看着外面连天的雨幕,显出让人感动的温顺。
很煞风景的,偷窥美人的蔺怀安,肚子忽然叫了两声。
密闭的空间里,这就十分搞笑了。
白慈抿着嘴摸出两块n_ai糖,剥开,递过去。
蔺怀安气恼的看他,就着他的手囫囵进嘴里,不等咽下去,肚子又发出抗议,更饿了。
白慈这下子是真忍不住了,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欸,我刚面试的时候,你不会就守在门外干等吧?”
蔺怀安撇着嘴不搭理他,白慈倒是来了劲,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我陪你唠嗑吧,帮你转移转移注意力——说点什么好呢,嗯,有了——你知道蔡澜这个人吗?香港才子,跟金庸齐名的那个。”
蔺怀安生出不详的预感,他感觉白慈下面恐怕不是什么好话。
“这人啊,写过一本书,叫《蔡澜谈吃》,里面有一句话他这么说的,猪r_ou_每个部位都美味。”
白慈轻轻翘起嘴角,露出小狐狸一样的笑,他的声音轻且缓,引人遐想,“猪身上最高境界的,是肚腩的三层r_ou_,也叫五花腩,用来做东坡r_ou_,浓油赤酱的红烧,或者切片,和四川榨菜一齐铺在白饭上,加点虾酱,就是煲饭,猪手猪脚呢,煲糖醋姜,猪皮烤脆,猪头r_ou_就拿来卤,猪颈有点冷门,内行人叫r_ou_青,可以用来腌腊肠,北方过年都灌好悬挂风干,要吃的时候取一截放微波炉里转一分钟,热腾腾的拿出来,一口咬下去,肥膏和r_ou_汁直接喷出来,香味就一直在口腔里打转……”
他的眼睛里是洒满的星光,是那种恶作剧得逞的坏笑,他继续小声问,“蔺先生,你还饿吗?”
车外风雨交加,还伴生电闪雷鸣,蔺怀安的脑电波却自动屏蔽,耳畔边只剩白慈喊他的那一句蔺先生,他得意又放肆的语气太撩人,能惹得人心旌摇曳,违章驾驶。
蔺怀安毫不迟疑,就地停车,拉上手刹。
白慈一头雾水,以为是自己撩过了,问怎么了。
安全带绷紧,蔺怀安不管不顾的欺身过来。外面的雨更大了,灰度无边,就要颠覆天地,他背着幽微的蓝光,咬白慈的耳朵,“我不喜欢猪r_ou_,猪r_ou_有什么好吃的。”
晦暗难明中,他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复低头凑过来,不紧不慢的看他,那打量法太下流,从上到下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一缕一瓣的剥开。
“你知道吗?这世上,最好吃的——”他无耻道:“是x_i,ng器官。”
蔺怀安叫人把车送来的时候,白慈还曾费解过,蔺怀安年纪轻轻的怎么非给选一个拖家带口的中大型suv,最后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原车主,人傻钱多。
汉兰达2.7两驱,动力变速箱控噪配置,在当年都算不错,可之所以把这辆车送给白慈,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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