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你妄想出来的世界观实在太奇怪了,最奇怪的是林不觉是主角。你如果说主角是一个闭月羞花的美女,我们是她的后宫,我还会认真考虑一下。你到底觉得林不觉哪里能迷惑我们啊?”
本来软塌塌趴在奕帆身上的萧晓,听到林不觉的名字,身体竟猛地僵住了。他抬起头,也不知是睡是醒,黑眼罩空洞地与奕帆对视。“第一......”
他把手从奕帆背后抽出来,虚虚握拳,伸出一根指头,“他脾气好,我排队给他抢购的限量款包,不是他喜欢的颜色,他也没有生气......”
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第二,他有耐心,我熬夜给他做项目,他在旁边等到困了,就去沙发上睡觉,从来不催我......”
“第三,他重感情,我如果错过他一个电话,他会打二十个来问我为什么不接......”
等他数到六的时候,奕帆终于挣脱他的钳制,把萧晓从自己身上卸下来,摊开在一边。奕帆坐起来喘口气,而萧晓还在掰着指头碎碎念,他说的那些优点奕帆实在听不下去,“行了,不就是个娘炮烦人j-i,ng吗!”
萧晓掰到第八个手指头,被奕帆吼了一嗓子,第九个指头没有出动,双手便颓唐地垂在两侧:“他没走你的线,你不懂。”
“哦?”奕帆冷笑,“那我要怎么确定他走没走我的线?”
萧晓笔直地躺着,酒j-i,ng带来一阵一阵的晕眩,他的呢喃低沉沙哑,不知是说给奕帆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当你明明知道人无完人,从他的头发稍找到脚趾头,还是找不出一丁点儿不好。听说他一个人等在冷风里,你就无论如何都在温暖的宴会厅呆不下去。他认真看着你的眼睛时,你总会没来由地恐惧......已经很严重了,来不及,也治不好......”
奕帆已经可以走了,却坐在床边听着萧晓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认识的萧晓,不是在办公室埋头苦干,就是在他窄小的出租屋里喝着冰啤玩电脑,不会与人为难,也不会过分亲近,仿佛安安静静的长在花盆里,只汲取将将足够的水分和阳光,多余的一点都不要,也不肯多长几片叶子夺人眼球。
他是胆小,有被害妄想,稍微一风吹草动就跟天要塌了似的。可他从没打扰过别人。
偏偏奕帆总是想方设法多给他一些,想给他浇水,想把他垫高,让他巍峨参天,冠盖京华,奕帆觉得那才是配得上他的模样。
萧晓认为林不觉好的地方,奕帆统统都看不出来。
在他眼中,萧晓比林不觉高,比林不觉帅,比他优秀比他可靠,笑起来像晶莹剔透的椰汁桂花糕,清凉可口,苏到腿软。难道是gay的审美和他们直男不一样?奕帆很费解,萧晓为什么会以为,有他挡在眼前,自己还会看上林不觉呢?
他们是总裁和员工的关系,虽说是比一般上下属要亲近,可也还没有亲近到现在这样。昏暗的酒店,些微的酒醉,萧晓离他这样近,近到稍微偏一下头就可以枕在他膝盖上。他形状好看的嘴唇不停翕动,说着逃离,说着沦陷,宛如蓝田白玉的质地上全是缝隙,那是奕帆从未见过的脆弱孤独。
而他竟不讨厌这样的距离,满眼新奇地朝着他走近一步,再近一步。
直到他产生一种错觉:他可以就用这种速度继续走下去,走到他想都不敢想的深处。
总裁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吧。”
他下了床,把被子掀起来,卷瑞士卷一样把萧晓卷起来,把被角掖进他下巴底下的时候,手指节擦着他的脸划过去。临行当天萧晓刚刮了胡子,现在下半张脸胡茬还没冒头,只有干净皮肤。总裁觉得一阵温热劲道,手感跟想象中很不一样,于是流氓地多捏了几把。
许是察觉到热源,萧晓睡得迷迷糊糊的,歪过头,把奕帆的手掌压在脸下,在他掌心轻轻磨蹭。捏别人脸和整只手被r_ou_抵住的感觉可不一样,手心嫩r_ou_传来微微的酥/痒,他呼出的热气添火加柴,捂得总裁手心冒汗,触觉却更加强烈。
一只手阵亡,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起来。
奕帆左手钻进被子,犹犹豫豫地抚摸萧晓下巴,轻薄皮肤下骨骼圆润,手掌覆上,喉结是个微微凸起的疙瘩,刮着他手心。奕帆以前见惯了熬夜加班的社畜,毛孔粗大,满脸出油,绝对是碰也不想碰。可是萧晓皮肤顺滑,润泽细腻,又不像女人那样柔嫩多汁,拿在手里怕化了,而是更紧实更坚韧的质地,经得起粗暴对待。
萧晓晚上多喝了些,回来路上觉得热,衬衫扣子解了两颗。于是奕帆的手自然地摸到他锁骨上。手指伸进他锁骨窝来回驰骋,总裁感叹上天造人的时候造了锁骨窝真是个好文明,让他想收拾铺盖住进去。
总裁的手还想开发点地产,却在被扣子挡住时骤然清醒。
卧槽他干了啥?
趁员工喝多乘虚而入,上下其手,状如豺狼。总裁仿佛已经看见第二天报纸头条上自己戴着手铐,在“qín_shòu老板x_i,ng侵醉酒员工”的大标题下锒铛入狱,真是丧尽天良,大大的坏。
他清醒了,同时心里又后悔干嘛要清醒。
早知道今晚就喝醉,由着x_i,ng子胡来了。他知道萧晓拿耍酒疯的自己没辙,有他在的酒席总是不自觉地多喝一点。方才那种意乱情迷的气氛很陌生,总裁总感觉继续摸下去的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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