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遗梦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周围陷入死寂,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多余的响动。
“你刚才听见什么没有?”终于还是她打破僵局,轻飘飘的声音像是稍微大一点就能震碎空气里存在的某样东西。
“两声炮响?”齐显撑着腿立在原地,浓眉蹙起,疑惑地看向小梦:“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吸引了火力,这些怪物才撤离的?”
王遗梦侧过身,平静的脸上挂着鲜见的一丝惊慌:“炮响后的蜂鸣声你没有听见?”
蜂鸣?许是旧伤分散了j-i,ng力,小梦所说的“蜂鸣”他是真的没有听见。可一旦刚才有过一声蜂鸣,那他们面对的情况就与原来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乌云压在两个人头上,齐显低声道:“你听见清楚了?”
“可能是我耳鸣”,小梦下意识的否认,放松下的嘴角扬起小弧度:“以为要塌了,我可能是太紧张才出现耳鸣。齐博,没什么谱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多。”
如果是因为那声蜂鸣长毛象才撤离的,就说明军方参与到了毁灭焦祗的计划中。他们知道这里的情况却不救援,反而要完全毁灭,除非要掩盖不能见人的东西,否则政*府没有理由放着“中转站”不管而全力往这扑。
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是令人心寒,齐显配合着小梦笑笑:“他们应该分不出心思,毕竟‘中转站’的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干净。”
面对兽人撤退,相比于齐显与王遗梦的忧心忡忡,被堵在巷子中的各位此时就是两重天。
耀目的白光后,火苗子一下子窜得老高,瞬间就吞没了夜鸦与长毛象,周围的建筑也被烤的通红,半边天空都因为此换了颜色。贪吃的夜鸦成了火鸟,每根羽毛上散着灼热,做不到盘涅重生,只能一边嘶鸣,一边拖动着翅膀,拼尽最后一丝蛮劲儿上下扑腾。
覆盖在身体表面的黑毛被点燃,本就异常狰狞的长毛象活脱脱是地狱里浴火而出的怪物。硕大的身体被局限住,兽人狂躁地甩动鼻子,长剑一样的象牙轻松就能穿透墙壁,高高的楼房像是一件件脆弱的玩具被撞散得七零八落。
一半街道已经沦成修罗场,堵在对面的兽人开始慢慢后移,沈子年随着它的节奏逐渐加重踩油门的力量。
“成了!”陈寅之激动地从副驾驶的座位上跳起来,回身给了常赟赟一个大拇指:“不错!小伙子有前途!”
外面是火光滔天,车里的温度也是居高不下,心悬一线的人们满头大汗,这时候显然没有完全消化“成了”两个字里包含的全部意思。
短暂的沉默后,杨湛一把搂住常赟赟的脖子,下巴抵住他的发顶狠劲蹭了蹭:“赟赟,给力啊!”
脑子仍在当机中,常赟赟的一张脸被勒得通红,挣脱两下无果,抬起手肘用力砸在杨湛胸口。
被突袭的人楞在原地,常赟赟脱开“铁钳”捂着脖子后退两步,拉起阿诺挡在自己身前,眼睛里还带着丁点泪光,深吸一口气声音急促道:“你差点勒死我。”
“高兴嘛!”杨湛窘迫地笑笑,手掌在椅背上擦了两下,向着阿诺招招手:“来来!哥哥抱你!”
“不要”,阿诺小声嘟哝,回头看着常赟赟撇撇嘴:“我又不是小猫、小狗,才不在你高兴地时候让你随便揉呢!”
“不让他揉,让我揉怎么样?!”麦启铭忽然跳出来,掐住腰将阿诺举得高高,咧开的嘴巴能挂到耳根。
小孩子被偷袭吓住,等反应过神,一张小嘴撅得能挂住油瓶,泪珠子在眼圈里荡来荡去,小爪子紧紧抓住麦启铭的手指,哭丧着脸念叨:“我跟你熟吗?你凭什么揉我啊!哥哥,哥哥,快来救我!”
被阿诺这么一哭闹,车里气氛彻底缓下来。李灿拉着江河闷头傻乐,陈寅之直接指着哭鼻子的小屁孩儿哈哈大笑,就连宋雷挑挑眼角也没有反对。沈子年轻出口气,侧脸看向放在身旁“安静睡去”的女儿,连那股子悲痛似乎都没有之前强烈了。
出了巷口,情况有些好的出人意料,徘徊在外面许久的长毛象转眼间就对他们视而不见,三五成群的开始往城外走。夜鸦已经不如开始的时候多,怪叫着绕了两圈也像是没了兴趣。
一次的成功反击怎么会引发这么大的效果。兴奋劲儿一过,车里的人陷入沉思,麦启铭熟练地打开监控装置,仪器运行状况正常,但搜索信号似乎是受了什么强磁场干扰,电磁波浮动异常剧烈,一连串的尖峰几乎要突破上限。
反复调试都没能将干扰场去除,麦启铭把鼠标扔到一边,从纸箱子里掏出来一份文件袋:“有记录的出现这种状况已经是第三次!前两次的类似信号都出现在大批兽人出现之前,在它们袭击后才搜到这是第一次。我一直以为这种信号是军*队的危机预警,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有人,或是组织,甚至是国家,他们还在研发、c,ao控兽人战斗!杨湛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反过来又似乎能解释为什么“中转站”的翼形兽那么贴近人类。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利用兽人战斗?”宋雷把地上的装备收进箱子里,拎起地上的死鸟从碎开的车窗里扔出去,轻松的口气听不出紧张的意味:“要是兽人都听话了,我们还怎么做买卖?这是赤*裸*裸的抢生意啊!”
这世界都要被一群丧心病狂的王(八)蛋毁了,他在考虑生意?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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