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煌站在帝洛炎房间的窗前,远远地望着头顶那片似乎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夜空,帝洛炎对帝月殇的感情,他多少能感受到一些,除了师徒之情,帝洛炎对帝月殇,应该是极其爱慕的吧,否则,帝洛炎也不会安安静静地在北冥雪域之中呆了整整五年。就因为那是帝月殇的期望,他才会留在北冥雪域,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与帝月殇的师徒之情才会彻底走到尽头。
就在冥煌出神之间,一道赤色的光影划破了倾月谷黑色的天际,一只火鸟翩然而来,落在了冥煌的窗前,冥煌微微一愣,这是朱雀的传信鸟。
“主人,近日幽冥魔域有故人来访,然,似乎失去了以往的记忆,投入了敌方阵营。万年前神魔大战之后,众多将领身归冥府,冥王判其百世轮回之刑,为避免其灵魄苏醒,特取其记忆,封存于九重天之上,主人若有办法,请速将各位将领的记忆取回。”
“记忆被封存么……”冥煌沉吟了一会儿,神界与魔界向来正邪不两立,若是他以魔界之皇的身份强闯九重天,那太阳神熤阳想必不会妥协,若是他一气之下毁了那些将领的记忆,那么冥煌就会得不偿失。
就在冥煌出神之间,只见有两个身着侍女服的女子从他的窗前走过。
“神界的蟠桃盛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道这一次,我们谷主会不会去赴宴。”
“是啊,说来我们谷主都有一千多年没有去过神界了,这次出门,听说去的还是人间。”
“可现在不一样了,谷主不是把少主找回来了吗?说不定这次谷主会带着少主一起去赴宴呢。”
“蟠桃盛会么……”冥煌闻言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若是能以月华神君徒弟的身份混进去,想来也是不错。
不久之后,帝月殇就收到了神界的请柬,他对于神界的集会向来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这次,请柬上却注明了要所有天神一同出席,无奈之下,他只好让星宿提前准备了礼物,准备前去九重天赴宴。
“星宿,此去九重天不过是为了参加蟠桃盛会,你备那么多礼品作甚?”帝月殇望着眼前大大小小的倾月谷特产不禁有些无奈。
星宿闻言,不禁有些讪讪:“谷主已有多次未参加神界的蟠桃盛会了,若这次还不多带些礼品,别人怕是会说您小气。”
帝月殇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番说辞,倒是小白,在帝月殇的书案之上打了一个滚:“她才不是怕这个呢,她就是想让你把东西都送出去,好让倾月谷在人间的产业更加鼎盛。”
星宿闻言,不禁有些气恼地戳了一下小白的肚皮:“这时候,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炎儿最近怎么样了?”就在星宿和小白打闹的时候,帝月殇这么问道。
星宿欺负小白的手微微顿了一顿:“少主最近都呆在房间里,偶尔回去倾月谷的后山转一转。”
“吩咐下去,做好准备,炎儿会随我一起前往九重天赴宴。”帝月殇自是了解冥煌自由散漫的x_i,ng子,在倾月谷的这些天,怕是已经让他闷坏了。
当消息传到冥煌那里的时候,他还在寻思着怎么让帝月殇带他一起赴宴,结果这下,水到渠成,他只要从善如流便好。
再次见到帝月殇的时候,已经是距凉亭一叙后的第七天了,冥煌闲来无事,就在倾月谷的后山闲逛了起来,倾月谷是传说中月神圣境,经由三位月神之手雕磨打造而成,其中的一山一水,一花一木,都是经月神之手,刻画而成。
就在冥煌闲逛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悠远的笛音,这笛音就如同那天上清冷的皎月,清脆而又婉转。
循着笛音,冥煌毫不意外地见到了坐在树上独自吹笛的帝月殇,皎洁的月光倾洒在那白色的纱袍之上,显得飘渺而又唯美。
“浣月曲,真是凄美呢。”冥煌仰望着坐在树上的人儿,似笑非笑地说道。
帝月殇缓缓地收回了手中的笛子,淡淡地问道:“你可知道这浣月曲讲述了一个怎样的故事?”
“曾有一个书生,被水中的月色所迷,惶惶不可终日,每时每刻都在盼着夜幕降临,终于有一日,他的痴情感动了山中的一个女妖,那女妖便乞求月神前去见那书生一面,但是月神却拒绝了,女妖无奈,只能假借月神之名去见了那书生一面,结果那书生却惊为天人,对水中之月更加迷恋,几乎废寝忘食。直到有一日,天上的乌云遮蔽了明亮的月光,从水中看,就像是月亮上沾上了几个黑色的污点,那书生难以忍受挚爱之物染上尘埃,便捧水浣月,那女妖再次被感动,便施了法术吹开了乌云,但是就在月光显露的时候,那书生却眼前一愰,跌入水中溺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冥煌看了一眼帝月殇的神色,“兄长是想告诉我,你已经不再对你那小徒弟执着了吗?”
“我守了他千年,也是时候放手了。”帝月殇说完,便掐了一个御风诀,消失在了冥煌的面前。
冥煌勾起了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然后抬起了头,夜空之上的月色依旧明亮动人,就算帝月殇是那个书生,他也不会是那个被感动了的女妖。他不会甘愿成为任何人的替身。
当冥煌回到自己的居室的时候,帝月殇已经等在了里面,望着冥煌悠然归来,帝月殇便命人端上了饭食。
“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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