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裤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下二楼,“太年轻了吧……”
陆倾停下来,把计算器推回秋裤秀面前,平静地看着秋裤秀的眼睛说道:“今天你要是死在这里,他们有时间给你收尸么?”
栾肄皱眉,握住陆倾的手腕,制止道:“别闹。”
“是谁在胡闹?”陆倾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腕,理了理栾肄的领子,笑了笑,然后绕过栾肄径直上楼去,“既然有客人来,为什么不好好招待一下?”
拿着纸条的陈枫正要出门叫上尤祺去找陆倾换和睦的自由,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挟持尤祺的栾肄走了进来,陆倾站在后面依旧是笑眯眯地看着他,“疯子小朋友,别来无恙。”
陈枫的身子一顿,下意识地向后退,“尤祺……”
“快带着灯和纸条走!”尤祺一直在向陈枫使眼神,那个频率恐怕再要不了多久尤祺的眼皮就得抽筋,不过,陈枫也很苦手,灯哪儿特么的在他这里啊,灯明明在尤祺手上,尤祺分明是想让自己带着纸条去救和睦,然后自己跟陆倾做个了断。
陆倾看出了陈枫的犹豫,绕到尤祺身前准备搜寻那盏灯,栾肄似乎也没打算再次阻挠,尤祺见事情即将不受自己控制连忙掏出灯往陈枫这边扔,陈枫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接,然而被陆倾丢出的一个纸团打中手腕,灯就这么在四个大活人的眼皮底下摔到了地上,随着清脆的一声响,灯被摔出一条r_ou_眼可见的裂纹。
在出发前沐颜曾千叮咛万嘱咐,灯千万不能碎,灯碎了的话栾肄也救不了他们。
尤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开栾肄的控制,飞扑过去抢灯,抱着侥幸心理把灯捡起来,却又看不见那条裂纹,再抬起头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静得出奇。
紧接着,拿着灯的那只手掌心传来刺痛,尤祺登时就昏了过去。
等尤祺在地板上再醒过来的时候,看见陆倾和栾肄坐在床边,陆倾靠在栾肄的怀里不知道是死是活,还没来得及庆幸,就想到陆倾要是死了栾肄不可能这么淡定,陈枫则是站在门口表情僵硬,“咋回事儿?”
见到尤祺醒过来的栾肄,眼底的担心以明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满满的厌恶,“把纸条烧掉。”
说完栾肄便抱着陆倾准备离开,尤祺一个轱辘爬起来截住栾肄的去路,“你不能走,我怎么知道回去烧掉纸条和睦会不会回来,我已经被你们骗太多次了。”
“如果你不希望和睦为你做的一切全都白费,最好现在就让开,我不是陆倾,如果我想杀你,不会因为任何人或者事情改变主意。”栾肄抬眼看了看陈枫,而陈枫立即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对上栾肄的目光,“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自作聪明。”
尤祺今天算是把这辈子的勇气全都用完了,他依旧昂首挺胸地挡在栾肄面前,“我只需要一个保证。”
栾肄朝着门口的空气冷笑了一声,“和睦。”
走廊里没有风,陈枫却感到一阵冷风从自己身边经过,而尤祺身边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十几度,紧接着,尤祺就听见自己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听栾肄的,等我。”
尤祺这才把路让开,盯着空气,“和睦?是你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余光瞟到正欲离开的栾肄,趴在栾肄肩上的陆倾睁开了眼,笑吟吟地朝尤祺挥了挥手,以示作别。尤祺再追上去,栾肄和陆倾早已没了踪影,跑到停车场结果发现他和陈枫的车已经不知所踪,尤祺气得骂了一句,“这个王八蛋竟然还偷车!”
这时尤祺的手机响了起来,未知号码,接起来之后竟然是和睦。
“祺祺,不要急,我现在正在往你那里赶……”
和睦接下来说了什么尤祺已经听不清,因为他在电话里给和睦骂了个狗血淋头,挂断电话的时候发现秋裤秀和陈枫俩人蹲在门口盯着地上的灰烬正在愣神,尤祺走过去踢了陈枫一脚,“发生什么了?栾肄咋说翻脸就翻脸,沐颜不是说他跟我们是一伙的么?”
陈枫翻了个白眼,“谁让你把灯给摔碎了。”
“碎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停电了,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听见你在念叨什么,和睦喊了一声陆倾,然后电又来了,你和陆倾都躺了,再然后你就醒了……原来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陈枫蹲在地上小声嘀咕着,尤祺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神情,还想追问什么却被秋裤秀给打断了。
“咱这次面基这么突然,我也没啥准备的,喝两杯压压惊也算是庆祝一下怎么样?”秋裤秀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整间院子,尤祺按下心中的疑问,和陈枫一起跟着秋裤秀回到大厅,秋裤秀做了几个菜,端出两箱酒开启热情好客的劝酒模式,等和睦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秋裤秀拉着陈枫吹着牛逼,尤祺坐在吧台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睦走近尤祺,揉了揉尤祺的头,“祺祺,我回来了。”
尤祺猛地站起来,看着和睦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有点不敢相信,瞬间红了眼眶,秋裤秀那边也停下来和陈枫一脸八卦地看着这两个人,期待着最好是有什么拥啊吻啊的发生,拍下来,以后还可以卖给尤祺。
万万没想到的是,深情的对视还没酝酿几秒,尤祺就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和睦脸上,吓得秋裤秀和陈枫酒醒了一大半,俩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倒抽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尤祺又甩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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