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光球离开身体的痛感还没完全消失,一股腥甜便从心中涌来,他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感觉到自己心跳异常,好像胸口被大石压住一样呼吸困难,头痛难耐,像有人在拿电钻钻他的脑袋,耳呜目眩,浑身的难受,每一个关节都在喊痛。
这就是三倍的痛吗?
还…还好… …还好他只是普通的病,并不是什么掏心挖肺。
亦然巡着他的目光看向锐思,见他脸色开始有些红润,一张秀气的脸便凸显了出来,生的好生俊俏,这让他想起了叶新,不知叶新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和他置气吗?等回去了还是想法哄他开心吧。
这个叫锐思的男子微微的睁开眼,那双眼那么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整片星空,亦然在锐思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 一张和锐思一样清新俊逸的脸。
锐思轻声道:[锐念…]
亦然感觉到自己眼眶的s-hi润,视线有些模糊。
他哭了。
锐念扑到锐思的胸前,哭的像个孩子。
下一幕他看到自己痴痴的跪在地上,目光只停留在自己面前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上,那是一个穿着崎山派道服的少年,心脏部位的致命剑伤涌出的鲜血染满了胸前的白衣,自己满手鲜血,身上白净的道服也沾着血迹,口中也全是血腥味,这血腥味让亦然觉得无比恶心。
他是谁?他杀了崎山派的弟子。亦然想知道他是谁,他只能看到他穿的也是崎山派的道服,不管他是谁,他杀了崎山派的人,按照门规他会被逐出师门,遭到全派人的追杀。
亦然见自己站了起来,望向不远处的一柄躺在地上的银色长剑,剑身因为染上了血而发出紫红色的寒光。
亦然看到了那柄伴随了他50年日日夜夜的逆月… …
那,他仍然在锐念的回忆里,那,杀了崎山派少年的人是锐念… …
为什么??锐念不是掌门人吗?为什么要杀自己门派的人呢?所以他才会成为叛徒?才会被追杀?亦然迷惑不解。
亦然见锐念站起来拾起了逆月,用自己的衣服下摆擦干净了逆月剑身上的血,这让本就沾染着血迹的白衣显加更加不堪。
亦然感受到了锐念的冷漠,看着他驾轻就熟的将那少年埋葬在了山上,看着他来到了后山的温泉,泉边摆放着一套干净的道服,洗完后锐念换上了干净的道服,手一挥便将那套染血的道服烧成了灰。
显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亦然不明白当初不想杀生而选择双生术的那个锐念怎么变成这样了。
锐念走在莲花湖的石道上,站在湖边看着湖中莲花。
亦然想看一下湖面的倒影,他虽然看到逆月,但还是想确认一下他真的是锐念吗?然而,他并没有看到倒影,锐念盯着平静的湖面看着,湖面上却没有他的倒影!?
… …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倒影?亦然瞠目结舌的看着毫无波澜的湖面,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头痛,眼前便黑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亦然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屋顶,他揉了揉头坐了起来,“哐啷”一声,逆月掉在了地上,露出一段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剑身。
原来自己一直抱着逆月,那么自己看到的是逆月的回忆吗?
后来呢?
亦然想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也想知道锐念怎么会变成一个杀人恶魔。
亦然拾起逆月抱在杯里,躺了回去,他想再睡一下,看能不能接着回忆,然而左翻右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无奈的爬了起来。
他推开门看到锦繁在小厨房里忙碌着,叶新的房门依然紧闭,白纪坐在凉亭里看着书。亦然走到凉亭坐在了白纪对面的小石墩上,白纪瞟了他一眼,说:[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你睡的这2天可把锦繁急坏了,那不给你做解酒汤呢。]
亦然看了一眼认真熬汤的锦繁,心里暖暖的,不觉的笑了。咳!他咳了一下,将视线转回看着白纪,他觉得自已刚才看锦繁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呃… 那个,师傅。]亦然迅速转移思绪问白纪。
白纪眼睛没有离开书卷,开口回道:[何事?]
[人可能没有倒影吗?倒影,就是水面折s,he的那种倒影,不是太阳照的那种影子。]亦然问道。
白纪放下书正言厉色的看着亦然,[你在哪看到的?那人在哪?在白龙居吗?是谁?]
亦然很少看到白纪这么正经的神情,明白自己可能问到什么要紧事了,呃… 要怎么解释?跟白纪说是逆月告诉自己的?那白纪会不会没收了他的逆月?于是他说:[呃… 我做了个梦,梦里那个人没有影子。]
白纪觉得亦然简直是睁眼说瞎说,可是他这2天的确是在房间里睡觉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可能真是做梦了吧,暂且当他梦到的吧。
这时锦繁端着个小碗跑了过来,[亦然你醒了?太好了。]锦繁看到睡了两天的亦然终于醒了高兴的有点泪目。
倒是亦然有点慌乱,[你,你别哭啊,我又没什么事,别哭。]亦然赶快用衣袖去擦拭锦繁脸上的泪水,[哎,我说你都好几十的人了,怎么说哭就哭啊。别哭了…]
锦繁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都睡了两天了。]
亦然挠了挠头,[我,我就是没喝过酒,你酿的酒太好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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