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雨渊紧紧地闭上双眼,再次睁眼时,又回到了那面容温和的七王爷,既然已经答应了拓跋日轩三日内寻出j,i,an细,他自然也要开始有所行动了。
拓跋雨渊正如他与拓跋日轩约定的,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了j,i,an细,那是拓跋雨渊从其他地方调到北城的一个副将,之前还颇受拓跋雨渊的重用。拓跋雨渊没有丝毫的含糊,将人寻出之后,便立刻推到军前斩杀,祭了军旗。
三日后,拓跋日轩集结军队,打开城门,直接便对上了匈奴军。匈奴军的主帅乌伊邪他自然认得,而远远望去却没有看到拓跋风扬,不知为何,他心跳得厉害,腰腹隐隐酸痛,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同样骑马守在他身后的拓跋轩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附到他耳边轻声唤道:“王爷……”
拓跋日轩很想将手撑在自己的腰上,但是如今他在这万众瞩目之下,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压下了所有的不安,面上一片萧杀之气,他已领军除了城门,不管如何都只能前行!手中的弯刀一挥,万军齐上,瞬间便与匈奴军厮杀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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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皆是知己知彼的老对手,旗鼓相当,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鲜卑军渐渐显露败迹,隐隐有些不敌,按照原本的计划拓跋日轩应当开始往西边峡谷而去。
“王爷……情形似乎不对……”拓跋轩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心跳得厉害,看向拓跋日轩挤压在盔甲下的巨腹,满目忧愁。
拓跋日轩手中的弯刀早已沾满鲜血,殷红的红血顺着刀身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配着拓跋日轩此刻扭曲的面容更显狰狞。他的腰腹坠痛得厉害,肚子一阵一阵地发硬,那腹上的肌r_ou_仿佛被石化了一般叫他动弹不得,若不是凭着意志硬撑着,他怕是要倒下去满地打滚了。耳边拓跋轩影的声音忽近忽远,拓跋日轩勉强自己打起j-i,ng神听了个大概,饶是此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久经沙场如野兽一般的敏锐直觉依旧告诉他匈奴军有诈,事情恐怕比他与拓跋雨渊料想的还要棘手一些……
“王爷?你!”拓跋轩影手中的剑未停,注意力则全然集中在拓跋日轩的腹部,那腹中孩子妖力动荡激烈,仔细看已下移了不少,拓跋日轩这是要生了!
“王爷,你必须回城中去!”拓跋轩影焦急地低吼道。
拓跋日轩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生孩子这事对他来说是第一遭,他也知道自己怕是要生了,但是他不可能丢下他的军队、他的战场,弃甲而逃!拓跋日轩咬紧牙根,直到咬出血腥味才缓缓开口,嘶哑着嗓音道:“本王身为将帅,不可能就这样不管不顾……”
“王爷!你现在……”拓跋轩影自然知道这一刻的重要x_i,ng,可若是拓跋日轩不从战场上退下来,只怕x_i,ng命堪忧!
“本王清楚……呜……”拓跋日轩手中的弯刀一个起落斩下袭来的匈奴军头颅,忍着那急欲出口的呻吟道,“拓跋轩影,前方恐有诈,你速去告诉拓跋雨渊按兵不动,听我信号行事!”
拓跋轩影抿着嘴,只瞧了一眼拓跋日轩不住滴汗的鼻尖,便不再言语,速速转身前去送信——他自是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高傲与固执,也明白眼下这情况只能照着拓跋日轩的意思尽早结束战事才是良策!
手中的弯刀未曾停歇,眼前的人与物渐渐模糊,拓跋日轩不着痕迹地按住酸涩难当的腰肢,盔甲下的巨腹如同随时都要炸裂一般地绞痛着,且是越演越烈,让他险些有了拿弯刀剖开自己肚子的冲动。他用尽所有力气撑着自己的身体,驾马到车莫铎身边低语道:“车莫铎!匈奴军前方怕是设了埋伏,带大军仍旧往西边峡谷而去,但绕到匈奴军后面去。”
“喏!”车莫铎领了命令,又往下通知去。
鲜卑大军按照原本的计划佯装败北往西逃去,匈奴人也是紧追其后往西而来。乌伊邪见拓跋日轩果然佯败西走,心中冷笑,虽对拓跋风扬颇为不屑,但对拓跋风扬安c-h-a间隙的手段多了几分忌惮,他自是按计跟在拓跋日轩的后面。
西侧的峡谷两侧陡崖虽耸不高,地势狭窄,自古便是打仗设埋伏的好地方。乌伊邪率着军队进入峡谷停马时,望着前方空荡荡一片,明明已是初夏,迎面而来的大风却是冷冽刺骨,刮得人心里发毛。乌伊邪这才发现不对劲,原本跑在他们前头的鲜卑军不知何时已绕到了他们身后,如今却是他们在峡谷之中,拓跋日轩守着峡谷入口。他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究竟是哪里露出破绽,叫拓跋日轩给发现了,想起了自己往日与拓跋日轩交手从未赢过,心中忍不住发憷,面上也多了慌张,所幸在崖上埋伏的是自己人,反正鲜卑军也未对他们形成包围之势,当不足为惧!
“调头!”乌伊邪稳了稳自己的心,调转马头,迎面便与停在离他数丈远的拓跋日轩对上,只是他心中已乱加之有些距离,故而没有发现对面的拓跋日轩浑身紧绷有些摇摇欲坠。
拓跋日轩的双腿不断地打颤,要不是他的马术了得恐怕已从马上跌落,肚子里的胎儿翻滚不停、拳打脚踢,有力地拉扯着他的血r_ou_,叫他苦不堪言,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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