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听闻那冀王是因为替景王求情,才被陛下处置了的。”
“呵,什么因为求情才被同罪论处,这摆明着是陛下在替咱太子殿下清路着呢。这綏王搅起的风波还未歇,陛下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庶子将来作出同样的事,威胁到太子殿下的x_i,ng命?同样的,手心手背都是r_ou_,他又怎会放任自己的嫡子将来为了皇位而去残害其他的儿子?将他们贬为庶民,将他们远远地发配了,这才是于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圣上能做到如此,当真是不愧为一代明君。”
“哼。”一个从鼻孔里发出的不屑声音,从那不远处的一桌处传来,“舍弃一切权利与地位,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所换来的这皇室的太平,最后却通通变成了皇帝乃一代明君。”
“嘿,这位姑娘,我们在这儿聊我们的,你偷听也就罢了,还在这而冷嘲热讽的又是何意?”拍案而起,面向那声源之处。
“无甚意思,替某些蠢货打抱不平而已。”扔下一把碎银,抖抖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茶馆。同桌的两人急忙苦笑着跟上,留下了那一堆富贵公子的面面相觑。
傍晚的街道上。
“咂咂咂,以前师姐我咋没发现,卫师妹你竟是如此地口齿伶俐?”孔迪快走两步追上了那不知为何而生着闷气的人儿,“你家少宗主这不是一举多得地金蝉脱壳了吗?他本就不喜这京城皇宫,现下终于借机会逃离了,你又有啥可生气的。”
“哼。”卫安也不晓得,当得知朝青已不在京城之后,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
“卫安你……”一旁的柳雁雪皱了皱眉,她不晓得自己听到冀王这两个字后,心里为何会如此的百感交集,“你与那冀王相识?”
“……我在拜入雪茗谷之前本就是冀王殿下的侍女啊。”偏了偏脑袋,考虑着何事可说,何事又不可说,“谷主她与殿下也是颇为熟稔的,不然冀王殿下又怎会同意去煞费苦心地自导自演一部娶亲、恩爱、丧妻的戏,就是为了替少主您摆脱那柳相孙女的身份?”
“柳府的柳雁雪已死,竟是通过冀王府,以王妃的身份……”这其中有着数不清的怪异,可柳雁雪发现,自己越是去细究,那些本就混乱的线索便将会变得越是模糊不清。
看着柳雁雪再次陷入了这痛苦的表情,卫安竟有些责怨起朝青的无情了。
“阿雁您这是灵力暴走一回,便连脑子都变得不好使了?”终是孔迪出场,打破了这局面。
“……”正想回嘴,却被迎面快步走来的一男一女吸引了注意。
“哟,这是宁师妹和卫大人来了。”孔迪笑着向走来的两人点头示意,“几日不见,师妹你和卫大人这可是更加般配了呢。”
宁源脚下一个踉跄,急忙道:“谁跟他般配?”
卫康却是好似没听懂那话中话般的脸颊一红,摸了摸后脑勺,道:“这大人二字,我可当真担不起。”又转头看了看另一侧的两人,“王……雪少主,阿姐。”
王?他本是想如何唤自己?王妃?为何?这四下别无他人,既出口了,又为何要吞回去?柳雁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更乱了。
“宁师姐,阿康。”还未从方才的情绪中走出的卫安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这天色也不晚了,三位还是先随我们会秦府吧。”宁源察觉到了柳雁雪与卫安二人的怪异,她下意识地想要将之翻页过去。
“秦府?”柳雁雪的目光中疑惑里夹杂着少许震惊,少许她自己都未注意到的震惊。
“是前大理寺卿秦烁的府邸,秦大人是殿下的……舅舅。秦大人膝下无子,殿下便将阿康记在他名下,当了他的养子。”宁源解释道,她并没有错过卫康在自己提及此事时,双目中所闪过的一丝亏欠与伤痛。
“那秦大人可否……”
“秦大人已经……”卫康打断了柳雁雪的话。
“抱歉。”不知为何,在听闻此消息后,柳雁雪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好似泛起了那失去亲人疼痛。这痛将她压得很累,却又似乎即将将什么给压穿了。“节哀。”
“……”宁源和卫康二人低下了头,他们清楚,需要少主这“节哀”二字的人,已经不在了这京城里。
“我能……”努力地忽视这心中那愈发猛烈的疼痛,“若是允许的话,我能先去看看冀王府吗?不知为何,我总觉得……”
“……”宁源与卫氏兄妹对视了一眼,待三人意见同意后方才答道:“那王府本已是被封了的,但少主您若是使一些幻术,进去瞧瞧也不是难事。”
“幻术……”心头又是一痛,冀王府就好似一块巨大的磁石,不断地吸食这自己这颗迷茫的金属,“那便现在就去吧。”
“是。”
。。。
傍晚的庭院里,女子斜身靠在丈夫的肩头,眼睛眯眯,好似已经半梦半醒。丈夫指尖绕着妻子的发丝,温柔的目光紧紧地欣赏着那美丽的侧颜。眼前看着睡熟了的妻子,心头却出现了那不知是否已经寻到该寻的人儿了的女儿。相似的弯翘睫毛,相似的细高鼻梁,相似的倔强,相似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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