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极其憋堵的感觉,泰勒轻微地咳嗽起来,他似乎预感到什么,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怎么办?
走出密室,传来一阵舒缓的钢琴声,泰勒侧过头停下脚步,足足有五分钟,他都在仔细聆听。
“先生——”手下人看着迟步不前的泰勒,惊恐地迎了上来。
泰勒眯起眼睛,手在随着钢琴声缓缓地起落,像是沉醉其中。直到琴声停了下来,泰勒才抬起头。
虽说略懂音律,但如此陶醉于一首曲子,手下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本来就是太过平凡太过一般的弹奏,在如此高档的酒店里,这种水平真的直接的拉低了档次。
泰勒的反常让人捉摸不透,一时之间,手下人惊得额上排满了汗水。
径直走向了大厅角落,钢琴旁,阿诺面带微笑,微闭着双眼,还在回味自己并不高明的琴技。
泰勒看的出神,看着看着,眼里丢掉了y-in戾,换上了难得一见的会心的笑。
阿诺站起身,收拾了一下乐谱,轻巧地盖上了钢琴,转身向旁边的楼梯走去。
泰勒的举动终于被手下人看了个满眼,一时间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轻轻地对着通话机交代了几句,立马上前来到了泰勒身边。
“先生,还是回房间内休息一下吧。”
泰勒收起了温柔,看了一眼低头请命的手下,转身向房间走去。
关上了房门,泰勒闷下头坐在沙发上抽烟,忽然,墙壁上传来了影像,“先生,有天使坠落,收吗?”
这是一句黑话,正常的询问应该是:先生,捉到一个美人儿,您需要吗?
泰勒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像云朵一样散开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甜的辣的?”
手下人神秘地一笑,“不是甜妞辣妹,味道不好评论。”
“进来。”泰勒的声音刚落,门被打开了,一个小伙子被推进了门里,一下摔倒在地上,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失去了阳光单纯的本色,大声地喊着:“fuck!”
泰勒看着狼狈的青年,笑着走上前,伸手将其扶起,轻声地问,“怎么是你?”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身来到沙发上。
“泰勒先生,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如果我不适合这里我可以走。”阿诺说着俯身揉了一下膝盖,一阵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泰勒面无表情地看着阿诺,这个场景就像一只可怜的小n_ai狗掉进了狼窝里,而小n_ai狗还天真地以为亮明了态度转身就可以走人了。
“坐吧,留学生。”泰勒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那是距离自己最远的座位了。
阿诺一歪头,气呼呼地走到了泰勒身边,俯视着眼前这个毛孔都透着孤独的人,就在对视了大约三十秒后,阿诺甘拜下风,不情愿坐到了沙发上。
“先生,请您原谅我刚才的态度,我是紧张害怕,才那样粗鲁的。”阿诺说着嘟起了嘴。
泰勒递过来一支烟,阿诺慌忙站起身,请求着,“我还有课,如果泰勒先生能放我出去,我想老师今天会免于心脏病发作的。”
面前这张极其俊美的脸,对于自己来说,他还只是个孩子。泰勒轻轻地掐灭了手里的烟,温柔地问到,“明天还会来弹琴吗?”
阿诺一个颤抖,结结巴巴地回答,“应该不会了吧,我的课业越来越重了,我需要安心学习了。”
“那好,祝你学业有成!”泰勒说着指了指门,“你可以走了。”
就在阿诺走到门口的时候,猛地又转回了身。
第3章 美情局的人死了
机警的泰勒斜着眼睛,吐了一口烟问到,“有事吗?”
阿诺转回身,欲言又止,摊了一下手,说:“他们会不会打我?”
泰勒笑了起来,这个笑容究竟有多迷人他自己不会知道的。在记忆中,似乎从没这样会心地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
“不会。”
阿诺还是回到了泰勒身边,伸手挠了挠头,又不情愿地说,“先生,我……”
“说吧。”
“没,没什么,再见。”阿诺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美情局的人不会轻易放手的,泰勒早就感觉到了。平日里也就罢了,今天不一样,一个小伙子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这就足以引起美情局的兴趣了。
现在,泰勒对阿诺无论是好还是坏,再也逃不过美情局追踪并且利用的噩梦,除非他死了。泰勒于心不忍,他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善念。
破天荒在酒店连住了三天,一方面是为的避免自己的巢x,ue被美情局的人发现确切位置,一方面心里还有所期待,期待那个小伙子能再次出现,期待钢琴声再次响起。
“先生,安东尼伤了。”手下人惊慌失措地前来禀报。
泰勒看着自己的手,轻轻地问,“他去那片悬崖了?”
“是的,上次在石门丢了面子,他忍不下这份屈辱,就去了悬崖。”手下人说着低下了头,他知道违逆泰勒的命令将会受到什么惩罚。
“伤到哪了?”泰勒并没有生气,像询问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手,手骨碎了。”手下人立即回答,“因为伤势严重,医院里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安东尼的手再也开不了锁了。”
泰勒点了一下头,他知道那双手对安东尼意味着什么,没有了手,他那引以为傲的密码研究成果就变成了笑话,他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破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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