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嵘用皂角洗了两遍头发,又拿清水冲了一边,斐川不光是要他干净,他粗糙惯了,自己从来不知道打理,以往夏天再热他也是战甲不离身,背上前胸总会捂出热疹子,斐川照着医书往他洗澡水里加了草药,就想让他今年夏天过的舒服一点。
蓬蓬抱着羊皮袋子在青石铺的地面上打滚,它长了两圈,身子长了一些,尾巴也更蓬了一点,斐川和它一样怕热不爱出门,刚到无量山的那些天,斐川窝在屋里消暑看书,蓬蓬偶尔抱着装了碎冰的羊皮袋子被唐了拎出去放风顺带着解决生理卫生问题,它和斐川总是岔开出现的,据点里那些不认识斐川的人还背地里嘀咕过靳嵘屋里那个漂亮的小先生到底是不是狐狸变的。
靳嵘披着布巾裸身出来,蓬蓬叼着冰袋子蹿到了自己的小窝里,斐川舀起碗里最后一口甜汤喂到靳嵘嘴里,他还是细腰窄肩的单薄身形,只是腰背挺直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下意识的弓着。
靳嵘咽下甜汤嘴角还沾了点豆沙,斐川便放了碗和勺子,顺其自然的环了他的颈子仰头去舔,嫩红的舌尖灵巧的舔遍了男人的唇线,靳嵘呼吸一滞将他径直兜进怀里压到床上,刚低头亲上就又被斐川揪住了拧得半干的头发。
他们都刚洗完澡,斐川没擦身子就吃甜汤,纯白的亵裤早就s-hi了大半,靳嵘低头一瞥就心知不好,半透明的布料黏在斐川腿间,浅红的x_i,ng器正软趴趴的耷拉在那,两颗比常人小许多的j-i,ng囊也显得煞是可爱,他眨眼的功夫就硬得难受,他拉开斐川的腕子想着至少也得讨个深吻,谁料唇还没贴上,斐川就抬腿屈膝顶了他的小腹。
“看沙盘…别闹了……靳嵘…别闹——你答应我的…靳…靳嵘……”尾音里掺着点颤颤巍巍的凌乱,斐川蹙着秀气的眉头,他眼角染了红晕,一双杏眼像是雨幕洗过的天际一般澄明透亮,斐川呲出不算太尖的犬牙往靳嵘肩上咬了一口,他用了点力气才让靳嵘收敛起身。
斐川一过年关就开始跟着靳嵘学东西了,兵书、战法、古籍,他看书很快,靳嵘惊异于他的好记x_i,ng,斐川本也是正八经的万花弟子,不说学富五车j-i,ng通诗赋,但好歹也比靳嵘这种只看兵书兵法的人强,更何况斐川自小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他开蒙早,很多诗书他小时就学过也会背,当年家里给他请的先生更是德高望重的文人。
斐川天资好底子好,靳嵘原本还特意找了些浅显的东西想让他慢慢看,先入门了再说,可他没想到他准备的几十本书,斐川自己窝在马车里翻来翻去,刚出融天岭就看得差不多了,他挑出几本问了几个问题,斐川虽说有些地方还弄不太懂,但他却能记住前言后文里说了什幺,
靳嵘这才发现斐川居然是过目不忘的记x_i,ng。
往日靳嵘初到据点轮换交接的时候,光是清点名册统计物资就得用上三两日,这回有斐川在就简单了不少,名册和物资单斐川只需窝在椅子里看上一个时辰就够了,他能把所有的人员职位都记住,库房里存得粮草,载具,样样数数他都烂熟于心,他看完记下就只需唐了带着他去议事厅和库房。
人员通常不会出问题,斐川按着职务高低来念,念到谁看好≦看的⊥带vwip章节的pv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的名字谁就出来跟靳嵘做个简单的汇报,人员过完一遍再去库房,负责清点的人挨个报上具体的数目,斐川一边给蓬蓬梳毛一边检查是否跟物资单上的一样,他不用看第二遍物资单,就能保证再小的差别都漏不掉。
然而斐川毕竟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事,他只能帮靳嵘做些这样的琐事,行军打仗上还差着一大截,好在靳嵘在恶人谷快十五年,大大小小的阵仗经历了太多,他打赢过很多次,但也不避讳给斐川讲他吃败仗的经历,从冬天一直讲到夏日,斐川是个很有灵气的人,靳嵘讲过的事例他大都能举一反三,就连那些生僻古怪的阵法也能一点点记住,然后在沙盘上呈现出来。
霜戈堡以守为主,靳嵘这回的布防做了一半,另一半他放手让斐川来试着做,斐川泡在沙盘边上待了整整三日,代表驻军的小红旗都被他玩折了十几根,最终他总算是好不容易憋出了大致的布防,靳嵘便立刻着手去做了。
斐川的布防说好听了是中规中矩,说不好听了就是呆,夏日气候特殊,驻军对水源和食物的要求都比其他时候要高,斐川远远想不到这些,唐了看见沙盘的时候差点绷不住笑,看在斐川熬得眼底青黑的份上才努力忍住嘴角上扬的动作。
靳嵘知道斐川是真的在努力学,也不想打击到他,所以他没大刀阔斧的改,只是在斐川布兵的基础上加以布置,他尽可能的不改变斐川的初衷,防线空出的口子让唐了和郑择分别带着亲信去补齐了,斐川知道自己还差得远,更知道靳嵘的良苦用心,可他远不是那种受点挫就半途而废的,这几日靳嵘一闲下来他就缠着靳嵘去看议事厅的沙盘,逼着靳嵘给他讲到底应该怎幺攻怎幺守。
开战前夕是个y-in雨天,线报说澜沧城那头的主力军往万宝阁的方向来了,去山下渡口运载具迎敌本是郑择一个人的事情,但雨水一s-hi路就不好走,唐了得帮着靳嵘照看望海崖的动向走不开,霜戈堡地形特殊,整个城池被山凹一分为二,据点内城与粮仓库房因而分开,兵力也就自然而然的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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