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半晌,另外两人才恢复了语言能力。
“恩公,是恩客的意思么?”白子玉喃喃道,手同时在清风脸上摸了一把。
“秦羽,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又’!”翠柳楼内又一次爆发出了苏姬的怒吼。
☆、【六】
“你是谁啊?”另外两人的目光让秦羽压力颇大,一边推开身上的人一边问道。
“恩公,你不记得我了吗?上次在梅花巷你帮我抓了个小贼。上上次在面馆我没带银子,你帮我付了账。再上一次我腿受伤你不但帮我按摩,还把我抱了回来。”明月一脸委屈地又扑了过去。
“哦,我想起来了,你妆太浓我都认不得了。不过那不是按摩,是你脱臼了帮你把骨头接回去而已,那也不是抱,是你走不动了扶一下而已。”秦羽连忙辩解,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秦将军看的医书真多。”白子玉也不看他,手已经扣住了清风的腰。
秦羽现在真想找一块豆腐撞死。
“你这家伙搞跟踪的吧,怎么每次都那么巧。”苏姬不满的说道。
“谁跟踪谁还不知道呢?上次在池子边恩公还吻了我,说他也喜欢我呢。”明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秦羽脸上亲了一口,抱着他的脖子说:“我没胡说吧,恩公。”恩公两个字叫得比之前更销魂了。
苏姬只觉得头上青筋冒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上次是......我...喝醉了”本来他想说认错人了,但是他看到了对面的白子玉已经和清风旁若无人地啃了起来。一股醋意涌上心头,索x_i,ng抱着明月也是一啃。
几秒钟后,翠柳楼雅间的桌子碎成了两半。
“你们当老娘死了啊!”
翠柳楼是待不下去了,大家又去了苏姬家喝酒聊天。大多数时候是苏姬在喝,大多数时候也是苏姬在说,说三个人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白子玉和苏姬两个闯祸j-i,ng每次闹出事儿都是秦羽帮忙擦屁股,事儿多了城里的人就传秦家三公子也是个小混混,没把秦墨气得半死,把秦羽关在家里,府外专人把守,不让两个小恶魔靠近,可三个人还是变着各种法子凑一块儿。
她酒量不好,没喝几壶就醉了,醉了就缠着秦羽不放,秦羽好不容易把她抱到床上给她掖好被子让她好好睡觉,还非要秦羽在她脸上亲一口才放手,后者只能在白子玉的注视下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在她脸上碰了一下,果然就乖乖的睡了。
夜凉如水,秋雨潇潇,两道身影在昏暗中缓缓前行。
秦羽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撑着油纸伞。伞不大,秦羽的手总是不自觉的前移,却每每被挡了回来。
“呵呵。”秦羽突如其来的轻笑打破了僵持。
“你笑什么?”白子玉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想到若是从前你早就把这伞抢了去吧,我们怎么在这里让来让去。”
“还不是看你现在身体差,看看你,脸白得和纸似的,咳嗽也让人心烦。”嗔怪的语气里却全是关切。白子玉转过身去,两人继续前行。
“放心吧,有苏姬在,我死不了。”秦羽苦笑。
“是那时留下的病根吧?”前面的人问道。
“嗯,燕鸣山的风太大,吹了我这么多年。”他看见前面单薄的背影明显一怔,又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的腿也是那时候……”
“父王废了我的双腿向圣上请罪,讨回了一条命。”云淡风轻的语气,却刺得秦羽心疼。
“对不起。”秦羽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早就料到了,可是一直不愿相信,直到听他亲口说起。窃取兵符,私放敌方将领,又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从没后悔过。我知道你给我那一刀子也是希望我走,不要被你连累。我从没怪过你。”他的声音真诚而坚定。
“子玉,我……”秦羽停下了脚步,转到了白子玉的面前,他炙热的手掌抚上了对方冰凉的脸庞,为他擦额头上的水珠,又在下巴处流连。想说点什么,却又难以开口。
白子玉没有理会他的动作,把目光投向远方,自嘲地说道:“如果不是这次出使,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江州了。有时候会很想见你们,但是又会想,见到了又怎样呢。也不过是徒增思念。”
又是一阵沉默,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叹气声。
秦羽轻捏了一下他的下巴,让他正对自己的目光,说道“子玉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时常回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夜晚,我想那时候我不推开你就好了,或许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或许白子玉就会一直在秦羽身边。”
“可是你还是会去战场的对不对?”白子玉把秦羽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那结果就都一样。我认识的秦羽是放不下他的家国大义、理想抱负的。”
秦羽无法反驳。保家卫国四个字之于他,终究还是太重。年少时更多的是因为想一展抱负不辱秦家门楣,而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责任,是对父兄和战死沙场的战士们的承诺。
白子玉接着说道:“以前我很任x_i,ng,向往天高海阔无拘无束的人生,所以才会逃婚,才会离家出走来到江州,才会想一辈子和你们在一起。现在才明白,人的一辈子有太多东西要背负,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父王老了,有很多事需要我给他分担。”
“嗯。听说你这些年也帮雪霁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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