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这场婚姻本就是勉强,再这么下去也只是耽误她,她还可以找到更合适的。”卓燃停顿片刻,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不该瞒着你们兄妹了,我……对神允动了情。”
凉渊震惊地打量着卓燃,“你在胡说什么,你和神允才认识几天啊?他处处刁难你,狂妄乖张,你竟然跟我说你看上他了?”
“不知为什么,我老觉得神允像夜临,特别是他看我的眼神,简直和夜临一模一样。好几次我都把他和夜临混淆,看他受伤我心疼得要命,害怕他有个三长两短,这种感觉就像当chū_yè临失踪一样。”
“你胡言乱语什么,他和夜临君哪里像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看你是想那夜临君想疯了吧!”
卓燃仰望着y-in霾的天空,他也觉得自己疯了,从遇见神允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癫狂,并且越来越失控。这时,突然有一个雪球砸到了他身上。他错愕地望了过去,心想是哪家的毛孩子打雪仗,但这一看就呆住了。
殿前的雪地上正站着一个玄衣人,那人手里擎着一柄红艳的伞,深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双眼上还蒙着一条白纱带。那张脸容是那般熟稔,曾叫卓燃日夜魂牵梦萦。
“夜临……”卓燃震颤地上前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颗心激动得要跳出胸膛。那人俯身从雪地上抓了一个雪球,又狠狠朝他掷了过来,啪的一声在他胸口打散。
凉渊这才注意到前方的玄衣人,心下蓦地吃了一惊,四周不断有兵卫来往,竟没有一个人发觉那人的存在。
“夜临!”卓燃欣喜若狂地奔了上去,他等了多久,祈盼了多久,终于等到了奇迹出现的这一天!然而他刚一冲上去,那人就拔出一柄红色灵剑,倏然抵在了他喉下。
“你不认识我了吗,是我啊!我一直在找你,你到底去哪儿了,当初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卓燃颤颤打量着对方,那张脸一点都没变,唯有那双眼睛藏在薄纱下,看不出情绪。
那人微微扬起唇角,冷笑道:“你这个骗子,离我远点。”
卓燃不明所以,凉渊c-h-a话道:“原来你还没死,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转向凉渊道:“问得好,白帝宫曾经埋葬我,如今我回来,是为了葬送白帝宫。”说着剑锋一转,便向凉渊刺了过去。凉渊急忙拔刀抵挡,两人瞬间拼击在一起,招式快如电闪,雷厉风行。
卓燃愣愣杵在一旁,这身形,这声音,还有这招式,分明就是夜临啊,可为什么他却感觉有些生疏呢?
正在激斗间,那人忽然打开凉渊,飞身掠到了宫殿上。他垂脸看着卓燃和凉渊道:“如今也用不着我动手,金族自会替我铲平白帝宫。你们就祈祷神允平安吧,做金族的走狗,也总比毁灭来的强。”说罢收起赤练伞,旋身往宫殿另一边跳了下去。
“等等!”卓燃急忙跃上屋檐追了过去,然而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对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在附近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人,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御药殿。
凉渊也还在殿前,两人对视无言,心情十分复杂。
天色越来越暗,而殿内亮堂堂的。两人一直等到了半夜,牧泽还没有从里面出来,凉渊便回去休息了。卓燃贴在门口听了听,没听见殿内有声音,便擅自推门进去了。
只见桌案上器物凌乱,牧泽正趴在床头,枕着手臂竟是睡着了。聂祈也正趴在床上沉睡,背上有一对金色小翅,在烛光里熠熠生辉。卓燃仔细观察翅根处,那里竟连伤痕都看不到,还出现了流光溢彩的纹路,就像翅膀下还开着两朵花。
“还真是神医啊!”卓燃在心中赞叹,这时候他又发现,牧泽竟然正握着聂祈的手,两人的手十指相扣。
卓燃皱了皱眉,心中莫名不爽,于是上前将两人的手拿开了。就在这时牧泽醒了,疲惫又错愕地看着卓燃。卓燃笑道:“多亏有你,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你怎么会来这里?”
牧泽揉了揉额角道:“是叔叔让我过来的,你见过他了吗?”
卓燃一愣,迟疑道:“不久前见过了,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难道他这两年就待在梦魂谷吗?”
“是的,叔叔这两年不问世事,一直待在我身边。当年他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掉在了白帝宫,他这次是特地回来取的。你也不要问我是什么东西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卓燃狐疑地挑眉,感觉牧泽说的话错漏百出。他记得很清楚,当初牧泽和自己一样,找夜临找得快要疯掉。而且,之前凉渊去梦魂谷找牧泽的时候,牧泽也是因为夜临的失踪而拒绝的。
“我累了,让我睡会儿。”牧泽说着又趴回床边,卓燃忙劝道:“要睡也别睡这儿,那边房间有床啊。”
牧泽望着床上的人道:“这灵翼刚接上去,他的身体还可能出现排斥反应,我得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说着又伸手握住了聂祈的手。
卓燃眼神一颤,试探道:“你和神允认识吗?”
“算是认识吧,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从那以后便眉间心上,念念不忘。听说他来白帝宫谈判,我也想办法跟了过来,所以他一出事,我才能及时的出现在这里。”
“这么说……你喜欢他?”
牧泽轻轻嗯了一声,“除了叔叔,我从来没有这样思念过一个人。”
卓燃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怀疑神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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