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汀兰的马车跟在他后面,他突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反感,为什么跟在后面的偏偏就是她。
原来如此!
叶松明白了,国王正是在乎自己才会发脾气,所谓“全世界都可以看不惯我,偏偏就是你不可以”,对吧?
自己对待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人的态度真的不对吗?
之前他还说过要学会照顾人,可是他净让国王照顾了,还惹国王不开心了,怎么想都不对。
马车停了下来,叶松看了旅店片刻,思考着该不该回去,可是……要是国王在发脾气,他去了会不会不大好?
最后他还是决定听国王的话,先去休息。
他拿起水盆,开始练习占卜术,用的是莫里斯的头发。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水盆里冒出了一股股青烟,很快就覆满了地面,如同早晨的雾气,盘旋蜷缩,一瞬之间全部聚集成型,如同针尖直直穿透了叶松的脑门。
叶松他看见了,看见了莫里斯正在倒茶。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蹭地站起来,感觉自己的体力没有过多的消耗。
“少爷,您还好吗?”莫里斯问。
“……应该吧。”叶松还没回过神。
“压压惊。”莫里斯回过头,给主人倒了一杯茶,动作、角度、声音甚至茶色都和叶松刚才看见的一模一样。
他成功了!
叶松顾不上喝茶,冲上去狠狠抱住莫里斯,拼命地欢呼着转圈,吓得莫里斯变回柴犬缩在桌子腿旁憎恶地瞪着他。
“占卜术!耶!耶——”
莫里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怎样,他还是真心为主人高兴,毕竟学会了占卜术,就算是能独当一面的法师了,比大多数人更容易学会更高级的法术。
叶松开始盘算给汀兰占卜的事,必须要一次就中,马上探出她的底细,所以要占卜到更远的时间点,他现在虽说成功,但还不大熟练,得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再找别人练练手。
他看见了国王开小摊用的占卜帐篷,心生一计。
去找大街上的人来试试就好啦!
确认汀兰没有发现后,他扛着帐篷离开了旅店。
商场里人头攒动,贝雷帽和花边帽打着架,鳄鱼皮包和磨砂包吵着嘴,谁的红唇咧着笑着,谁的美甲指着点着,齐刷刷朝向那一个装修华丽的柜台口,时间一到,售货员就会将代表口红的铜片摆出来,拿到铜片的就能到前台支付,换成实物。
看来这会是一场恶战,国王挤在人堆里,满头大汗。按照法律,为了防止偷盗,商场里是不能用法术的,国王郑重其事地拿出了防滑手套,就像冲锋陷阵的战士。
这就是他的战场!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夜幕已经降临,吵吵闹闹的商场仿佛一片死寂。
二十、十九……
看着倒数计时,国王侧身,挑好了见缝c-h-a针的最佳位置,眼睛死死瞪着柜台,头上顶着兔子。
十、九……
国王稍稍弓下腰。
三、二、一!
柜员将铜片迅速地摆出来,随后立即见鬼似的躲到了柜台下面。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哗啦啦,呼啦啦,哭天抢地,嬉笑怒骂,摩肩接踵,十手百指,冲锋陷阵,夺铜片如探囊取物。
国王也拼了老命地向前冲去,然而……
“我*!我*你*的*啊!”国王离开商场时,头发蓬乱,衣物凌乱,脚步混乱,满嘴脏话骂不绝口,“刚才那个小贱*明明就他*的是故意的!还推我!推你**!欺负我矮是吧?还有那个满头绿发的女人,以为自己发型很好看还是怎么着?穿高跟鞋还踩我,*的****疼死老子了,*****!”
灯泡看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又心疼又好笑,口红没抢着,竟然被人流挤得七荤八素,一不小心还暴露了哭包的本质。这还不算什么,就在国王到达柜台的前一秒,柜员宣布铜片被抢完了,希冀过后的绝望才是最真的啊!
不过灯泡也好久没听国王拼老命地讲脏话了,一副市井泼妇样,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国王心里却是实打实的难受,世上居然还有拿着一大把钱还买不到的东西?难道是上天故意惩罚他生叶松的气?
国王越想越气,最后居然真的哇地哭出来,吓得灯泡窜到他肩头用耳朵给他擦泪。
回到旅店,往床上一倒,国王终于冷静下来,想着去给叶松道个歉。
今天真是做什么都不顺啊,如果好好道歉的话,叶松说不定会愿意摸摸他的头,安慰他几句,那也算赚到了。
可是到了叶松房门口,国王发现汀兰在里面。
“你要给我占卜吗?”汀兰乖巧地问。
国王双目圆睁,心里狠狠地一紧。
“那当然!我可是拼命学了好多天,给阿谨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今天学成了,马上就来找你了,怎么样,我人是不是特别好!”叶松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捅进了国王心里。
原来叶松无事献殷勤,是为了给汀兰占卜?一切的一切,是为了知道她会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原来叶松就算喊话让汀兰别唱了,也是为了早点确认和她的关系?
那自己这么用心地提醒他练习,反而无意间把他越推越远了?
国王的心乱成一团麻,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他已经好老好老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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