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应下离开,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心里头却觉得,如今的白羽比之曾经变了不少,到底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但是那种面对白羽的时候就让他感觉发怵的感觉,现在是愈加明显了。
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别庄里面的管事,他虽然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白家的一些老爷、少爷、夫人、小姐,他多少也都见过一些,还有一些其他的公子王侯,毕竟这是在京城里,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走在路上多少也都能够看见。
但是那些人给他的感觉,可都跟白羽完全不同。
都这么些年了,他也不求着能够跟在白羽的身后一起发达,他就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安安稳稳的继续当自己不起眼的管事就好。
管事的心里头念头转了许多,脚下的步伐却也不慢,很快就去了正厅把白羽的话告诉了坐在那里喝茶的白菊还有白荷。
等到管事下去了,白菊看着自己动都没有动过的茶水,眼中极为嫌弃的道:“一个弃子而已,架子倒是大的很,还不给我们到后院去找她。用来招呼我们的茶水,也都是上不来台面的东西。”
白荷垂着头,用帕子遮着自己的小半张脸,依旧是一副胆子小又害羞的样子,她小声的劝说,“姐姐莫要生气,咱们今天来可是有事情的。”
白菊听了,面上露出笑容来,“确实,这等等也是没有多少关系。”只要白羽愿意出来,她们可不就是怕白羽不出去吗?
白菊跟白荷在正厅里等了许久,直等得茶水都换了三盏,白羽才姗姗来迟。
白菊与白荷的年龄,要比白羽虚长一岁,但是较身份来说,白羽才是正室夫人所处,她们两个都是老爷偏爱的姨娘生下来的,要比白羽低上一头。不过这些也都是“理论上”来说应当如此,可是放到了现实里来看,白菊跟白荷才像是白府正规的小姐,白羽就是一个偏门的小可怜而已,若不是白羽的娘亲这一次找老爷求了情,只怕再过三四个七年,都不会有人想起来还有白羽这么个人来。
心里虽然不屑,但是白菊跟白羽表面功夫可要比上次带着白羽一同去赏花宴的时候好上不少。
两人对着白羽一副极为亲切而又熟稔的模样,若不是白羽身上过于冷漠的气质,还有二人心底对白羽的厌恶,只怕连白羽的手都要给拉上了。
不过即使没有拉着手,旁人看来,她们三个的关系好像也是非常不错的。
白羽跟着两人一同出了门,就看见一辆极为漂亮j-i,ng致的马车在门外停着,白菊指了指那马车道:“姐姐对妹妹极为思念,想要与妹妹好好相处聊一聊贴己话,咱们三个都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吧,回来的时候姐姐自然会将妹妹送回来的。”
白菊开口闭口自称姐姐,白羽依旧是一副毫无所感、油盐不进的模样。
虽然心里头暗恨不已,但是白菊终究是维持着表面的看好,把白羽给请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前面的车夫便抬起了手里的鞭子赶起了马车来,原本一路上表现的极为亲切的白菊、白荷两人话也变的少了。
白羽对此确实是不在意的,就好像之前在外面的时候,白菊跟白荷两个说得天花乱坠,她也全都没有听进心里去。
白羽只是撩起了马车边的小窗帘,看了一眼马车周围的那些跟着的小厮。
说是要一起去上香,白菊、白荷两人身边却根本没有带什么丫鬟,反倒是小厮带了有五六个,并且看样子还都是身体极为健壮,手脚粗粝、骨节突出,一看就是非常有力气,平时也做的不是轻松活,不应该会出现在白菊、白荷两个娇嫩嫩小姐跟前的那种小厮。
白菊见白羽一直盯着外面的那些小厮看,心里头有些慌张,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白菊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所以沉默下来的白菊再次开口道:“白羽妹妹在看什么?咱们姐妹几个好不容易能够坐在一起,为什么不好好的聊一聊呢?”
本来白菊以为白羽还是会跟之前一样从头到尾不吭声,结果这一次的白羽却突然开口接了她的话,“我们多年未见,确实应该多聊一聊。”
白羽放下了撩起的帘子,对着坐在对面的白菊还有白荷露出了一个笑容。
马车里面的光线要比外面暗一些,再加上摇摇晃晃,马车后面的帘子还不是开合,一些光线透过那些帘子照了进来,映在白羽的脸上,不知为何,这让看着白羽笑容的白菊还有白荷,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某种害怕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转瞬即逝,白荷小声的应和,“确实是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呢,上一次与白羽妹妹一同去赏花宴的时候行色匆匆,我们几个也没有好好说上什么话。”
白羽勾着唇,轻轻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让宽大的衣袖在身侧铺开,她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都温和了许多,身上的冷漠被面上淡淡的笑意冲散了不少,“确实如此,看到外面的那些小厮,我倒是想起了上次在山上遇见的几个人,他们可都长得极为健壮。”
“山上遇见的人?”不论是白菊还是白羽都愣了一下。
作为一个闺阁小姐,她们平时出门的次数都非常少,不是是否可以,而是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的矜持,可不能够随便抛头露面的。就算是登山,多数也都是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到山上的庙里拜一拜菩萨罢了。除非有特殊情况需要登山,可那大多也跟她们这些闺秀是没有关系的。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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