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大家都这么c,ao作,又不差我一个,怎么偏偏就查到我头上?再说了,这和我师哥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在基金会挂个名而已,又没有干涉过基金会的运营。”
“哦,你和那个日本女人就没有通过那个基金会给明楼输送什么好处吗?”
他才瞧不上直接送钱这种低端的敛财手段。
这点汪曼春十分确信。
这件事果然有蹊跷。
她这才意识到叔父正企图将她的思路引往错误的方向。
可惜论控制情绪的道行,她显然不是汪芙蕖或者明楼的对手,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被尽收眼底。
汪芙蕖试图视而不见,但汪曼春显然不是那种能把疑虑藏在心底的类型,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的观点:“是你故意嫁祸给他?”
“那是他咎由自取!”
汪曼春当然能听出叔父口气里的不满,但她却选择x_i,ng地无视了,只顾着继续追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哪里得罪你了?”
“他得罪的难道还不够多吗!”汪芙蕖也终于丢弃了斯文的伪装,起身呵斥眼前快被男人迷昏头的蠢侄女,“当初让他批项目,拖拖拉拉死活不肯,私底下也不知道跟那个日本女人达成了什么利益交换,居然把藤田商社的项目拿了下来,这么大一笔政绩白白便宜了明楼那小子!太平镇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全是他在背后一个劲地推波助澜,差点把我也一起拖下水!幸好我及时跟黄友德谈妥了条件,只要他能把所有脏事一力承担,我会一次x_i,ng给他家里两百万封口费,并且帮他好好安顿家里人,否则这事情闹得这么大,你以为能这么容易收场?到时候别说是省里的位子,我连这个市长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所以你就想抢先一步把他拉下马?”
“小孩子懂什么?政治斗争本来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妇人之仁的早就被人当成垫脚石了!”
汪芙蕖很不解,自己的侄女怎么就这么死脑筋,非要在明楼这棵树上吊死不可?
但汪曼春不搭理他:“我要去跟基金会的员工谈一谈。”
“谈什么?”
“查查是谁敢在我背后偷偷搞小动作。”
“没必要。”汪芙蕖露出傲慢的微笑,双手从容地交握在一起,“你认为我会给明楼留下洗清自己的机会吗?”
“你找人灭口了?”
汪曼春脸上顿时一片灰败。
“现在应该差不多已经得手了吧,在这个时候送命,换谁都会认为是明楼干得好事,不会有人疑心到我头上。”
仿佛只是让人去碾死一只不起眼的蚂蚁似的,汪芙蕖根本没有把这条人命放在心上,那甚至还不如擦拭他的老花眼镜来得重要,等他把眼镜重新架回到鼻梁上,那张老学究的面孔又再度戴上伪善的面具,接着又摆出一副我是在为你好的嘴脸。
那样的循循善诱汪曼春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无非是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世上好男人多得是,接着就开始介绍省委省政府的哪位公子哥现在还尚未婚娶,长相多么多么英俊,条件多么多么优越,这样的人才是适合托付终身的良配。
汪曼春没有耐心再继续听这些老调重弹的话:“够了叔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她一把甩开了叔父拉住她的手,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碰触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一直以来,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是一个漂亮的玩偶。
当周围的朋友和同学热衷于各种言情,幻想自己就是童话里的公主,迟早会等来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时,她却已经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无比清醒的认识。
明楼一离开国内,叔父就开始频繁为她介绍各种相亲对象。
汪曼春起初只想敷衍了事,始终对相亲对象抱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但叔父的耐心显然是有限度的,她只能被迫去跟他相中的某家公子哥约会。
原以为这样能让叔父不再步步紧逼,但悲哀的是,她显然低估了对方的迫切程度。在权力的诱惑之下,任何铤而走险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更何况是牺牲自己侄女未来的幸福。
在一次邀请某公子来家里吃饭的时候,汪曼春无意中看到叔父将牟阳东西偷偷塞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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