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被挤到门边c-h-a不上手。转过身想去客堂里再收拾收拾,篱落不满的叫声顿时在背后响起:“书呆子,回来!”
莫名的小书呆闻声回头。一身白衣的狐狸站在油烟四起的锅边,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嗯?”苏凡不解。
“我说……”狐狸嘟著嘴,灿灿的眼瞳写满不甘,“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哎?”
“哧——”小狐狸幸灾乐祸地笑了。
“再笑就再把你挂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管儿,篱落抬了抬下巴,冲苏凡使了个眼色,“书呆子你偏心。”
木讷的小书生如梦初醒,於是伸出手也在大狐狸的头顶摸了摸。狐狸被安抚了,一手端著锅,一手蛮横地拉过苏先生的腰,贴在他耳边低声道:“等小东西睡了,我再好好跟你计较。”
苏凡羞得面红耳赤,厚脸皮的狐狸摸著他的腰,当著小狐狸的面,非要在他嘴角边舔过一遍才肯撒手。
“切——”小狐狸摘著手里的菜,默默在心底起誓,等我长大了,就把臭狐狸挂到门框上,j-i是我的,先生也是我的!
月上中天,整个庄子都陷入了安睡。苏凡起身去堂屋看了看管儿有没有踢被子,回到卧房时,篱落还没睡。霸道的狐狸一把将瘦弱的书生带上床。脸蹭著脸,把头埋进了苏凡的颈窝里“小东西睡了?”
“嗯。”狐狸的拥抱很温暖,c,ao劳了一天的苏先生觉得自己终於可以有那麽一时半刻的放松。
篱落的吻轻柔地洒落在他的眉心眼角,苏凡闭起眼,默默地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篱落。”
“嗯?”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有个孩子?”
狐狸的手悄悄地在苏先生的腰腹间来回游走:“不是已经有小东西了吗?”
疲惫的身体越发被抚弄得酥软,苏凡伸手环上篱落的背脊:“再多一个呢?”
“够多了。”狐狸毫不在意地答道,鼻尖撒娇般在苏凡的颈项间蹭著,双手缓缓往上,贴上了小书生白皙的胸膛。
“嗯……”苏凡忍不住将他环得更紧。
狐狸闪著一双越发明亮的眼睛,张嘴咬住了书生的喉咙:“现在来计较我们的问题。”
吃饱喝足的狐狸餍足地搂著浑身瘫软的书生不放手:“今天那个澜渊找过你?”
苏凡惊讶地望向他。
坦著赤裸的胸膛,狐族的少主骄傲地扬起下巴:“这世上有什麽事是爷不知道的?”
於是天x_i,ng说不了谎的苏先生把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出来。篱落默不作声地听,而后问道:“东西呢?”
“袖子里。”苏凡红著脸看了一眼沐浴时被狐狸胡乱团成一团的袍子,作势要下床去拿。
篱落伸手拉住了他,又把他按进了自己怀里:“不急。怎麽?难道你想吃?”
金闪闪的双瞳带著笑意逼近容易害羞的小书生:“你想给我生个孩子?”
苏凡狼狈地躲开眼:“我……”
有那麽一瞬间确实想。走在归家的路上恍恍惚惚地设想,如果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从他小小的脸上能看到自己和篱落的痕迹,牵著他的小手教他走路,抱著他坐在紫藤花架下识字。看著他一天天长大,出落成如篱落般俊朗的少年。那种血脉相连的亲情体验是他这一生都无法体会的幸福。
不过,在走到家门口的那一刻,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了。
“够多了。”在狐狸的逼视下,苏凡老实回答。
有两只狐狸就够多了。如若再多一只……这吵吵嚷嚷的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
“我就知道,你有我一个就够了。”自恋的狐狸丝毫没有在意书生脸上的无奈,自顾自笑著来蹭苏凡的额头。
小书生叹口气,抬手顺著他那头丝缎般闪亮的银发:“可是……那药丹该怎麽办?”
仙家的东西是很贵重的。
“药丹?”篱落勾著嘴角想了一想,眼中眸光闪烁,“既然是天上来的,自然就该还到天上去。”
“嗯?”小书生不解。
恶毒地计划著该如何给那位关心自己的“大哥的相好”送一份回礼,狐族的少主话中有话:“听说,他有一个小叔。”
远离人世的海外仙境似乎永远不曾遭受俗世岁月的消磨。天崇山巅的天崇宫依旧锦鲤戏水落花潇潇。位於宫殿深处的小院宁静依旧,一墙藤萝翠绿逼人,无端端叫人心旷神怡。好友端来的茶水也一如既往的清香四溢,碧绿的嫩芽在白瓷茶盅中微微沈浮,荡出满满一盏悠然。
只是坐在石桌边的二太子却著实笑不出来。怎麽也想不到,一踏进院门,文舒就笑著递来一方j-i,ng致的锦匣。不用打开,头皮发麻的澜渊就知道里头装的是什麽。珍珠般大小一颗圆珠,隐隐闪烁华光。不日之前,他亲手交给了靠山庄的小教书先生。
“来人说,是从狐王府送来的。”暌违许久的好友近来应当过得很好,神色语气还是那麽柔和,说话间透著几许恬淡。
“哦?”他煞有介事地取过匣子仔细打量。面容端肃的太子正儿八经地摇头,而后端端正正地又把东西放回了原处,“想必是侍卫们弄错了。这些天我没往这儿送过东西。”
“跟著东西送来的还有一封信。”文舒取出信来交给澜渊,“落款是二太子的名讳。”
他周到地为澜渊将茶水续满。
“这……”看著一纸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澜渊的笑脸有些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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