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常想,我总是放下你,总是在惦记着你,也许不是因为我当你是一个爱人,而是当你是我的一个弟弟,一个总是看上去孤孤单单,一个很需要人关怀的亲人。我在你身上很少有过心跳,有过那种喜悦……”
方停君始终低着头,此时方才抬起头,微笑着问:“那麽,师姐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紫衣想了一下,然後甜蜜的一笑,道:“是的,我想我是幸福的。”
门外传来喜娘的唤声,方停君拿起床上的红盖头,笑道:“师姐,我来替你盖上,你该成礼啦。”
紫衣笑着让方停君盖上红盖头,然後握了一下方停君的手道:“在山上多住两天,我还有好多事要跟你说。”
“好!”方停君笑道。
紫衣被喜娘搀扶着走了一些路,耳边忽然听到喧哗声,师兄弟们的嘻笑声,知道到了前厅。然後自己的手就被一张宽厚温热的手握住,不由心里一甜。
只听司仪官叫道:“吉时到……”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曲调欢快,洋溢着一股股浓浓的喜悦,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尤如一股清泉。紫衣脚步一顿,忍不住回转身去,轻声道:“小师弟!”她还没迈开步,就被那只手握手,只听有人在耳边说:“我们该成礼啦!”紫衣才又转了回去。
方停君一曲奏毕,呆呆地坐在屋檐上,他听到旁边有人走近,却不去理会。一个身着蓝衣的青年慢慢走了过来,他长眉凤目,肤色白净,只见他冷笑道:“还心满意足麽?不过探视时间结束了……”他挥了一下,对身後身着一黑一白衣的人道:“带他走!”
第九章 暗战
忽必烈看着白衣皱着眉端着饭菜回来,叹气地问:“他还是不吃吗?”白衣摇了摇头。
忽必烈没好气地一把接过饭托,一路端到方停君门外,抬脚想要踢门,想了想还是按住x_i,ng子耐心轻轻推开门。方停君平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地望着床顶。忽必烈将饭菜放在案几上,然後坐到方停君身边,推了他一把,笑道:“喂,想什麽呢?”他见方停君不搭理他,就俯下身去看方停君,两人的脸凑得很近,双目对视,方停君头一偏避过了他的目光。
“真好……”忽必烈淡淡一笑。他无论说什麽,讽刺的嘲笑的,方停君都不会觉得诧异,可忽必烈来这麽句,他忍不住扫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绝情的人,没有心肝,不会爱任何人。原来你也有情,也会觉得失落,也会觉得疼。真不错……”忽必烈微微一笑。
方停君听了他的话,不禁有一刻失神,可他突然觉得双足一紧,发现忽必烈逞他走神的时候又拿出镣铐将他铐上了。忽必烈愁眉苦脸地说:“我想还是替你带上镣铐,这样我才能安心。”
方停君气急,两腿一伸,正中忽必烈胸膛将他踹下了床。忽必烈大叫了一声,翻倒在地上半天不见动静。方停君心里一慌,心道难不成刚才踹中了他的胸间要x,ue,连忙下床俯下身去查看,他将忽必烈翻过来,才发现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他一惊刚想起身,却被忽必烈扣住了手腕,他用力一拖,方停君便摔倒在他的身上。
忽必烈盯着方停君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问:“你当真当真对我一点情都没有吗?”
方停君刚想出口反驳,却见他眼中掠过一丝痛楚,便将头偏过一旁沈默不语。即便他只是保持沈默,忽必烈已是大喜,一翻身将方停君压在身底下,上下抚摸着,在他耳边低声说:“不如我们今天就……”他听到耳边方停君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有一些诧异偏过头去看方停君的脸,却见他微微一笑,还没回过神来,方停君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胯部狠狠地一拧。忽必烈立时惨呼了一声,从方停君的身上跳了开来。黑白衣闻声立刻出现在门外,急问何事。
忽必烈捂着档部,支唔着说没事,他被方停君拧得甚狠,只好傍着脚走出去,他回头恶狠狠瞪了一眼躺着地上轻笑着的方停君,愤怒地摔门去。忽必烈回到自己的房里越想越生气,很想弄一点宫庭秘药给方停君食用,倒看他那时还能不能三贞九烈。可一转念脑海里便浮现方停君清俊的面容,挺秀的眉眼,心神一荡,不由心里一软,到底不肯这样作践於他。又想自己可以纵横天下,还得不到一个小小的方停君麽,何必做这等让他瞧不起的事。虽然心里这麽想,可一躺上床,方停君清新的味道,柔软的肢体,还有他在桃花涧的那个小木屋里,由於被自己撩拨,而陷於情欲中失控的呻吟声,整整折腾了他一个晚上。忽必烈不禁咬牙又想,反正郝经也说了我对他不过是欲念,只要满足了就好,又何必去管他想些什麽。如此这般自相矛盾,翻来覆去天大亮方才睡着了一会儿。
他一路矛盾,於是刻意不去搭理方停君,偏偏方停君无所谓,也不去理会他。弄得忽必烈心头有火无处发,一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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