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黎凯烈就发现在他们身后有几个人跟着,他提议休息一下,是为了确认对方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对方身份不明,以巫维浅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不得不小心。
像普通旅客,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向人少的地方,街道很宽,周围那些雄伟的建筑物别具特色,与另一个街区的香榭丽舍大道稍有不同,哪里遍布时装店与香水屋,热闹繁华,这里却有种萧瑟和奢靡同时存在的矛盾感。
走进一条人较少的路,他们转了个弯,后面的几个人也加快脚步,到了转弯的地方放满速度,慢慢走过去,两个人就站在那里,双方似乎找到了合适的谈话地点,谁也没有移动。
黎凯烈的头发扎成一个短马尾,黑色长风衣穿在身上像从t台走下来,他摘下墨镜,“你们是谁?”简短的问题,那双从墨镜下露出的兽眼没有引起对方的任何关注,那些人没有回答。
巫维浅把双手c-h-a进口袋里,“是巴托里,还是达维拉?”
巴托里财团作为一个世界级的大集团许多人都知道,也是达维拉人的保护罩,可以说巴托里财团之所以存在,全都是为了为真正的掌权者达维拉人服务。
达维拉人才是核心,与薇薇安认识多年,巫维浅知道很多事,那几个人听到他这个问题,互相交换了眼色。
有人站出来一步,那是个高瘦的白人,显得异常有礼貌,“请问是维尔特先生吗?”他只问巫维浅,对一旁的黎凯烈视而不见。
兽瞳转动,笑意微冷,这倒确实像薇薇安的做法,会这么明显的表示出对他的不欢迎,也只有那个薇薇安,黎凯烈走上去,“你们如果不确定他是谁,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客人上门,主人应该出现接待,薇薇安在哪里?”
薇薇安是巴托里的最高掌权者,她的名字不是那么随便能叫的,瘦高个当下就板下脸孔,“小姐没有时间亲自招待你们,请跟我们走。”
他退开几步,后面开上来一辆黑色轿车,几个人虽然没有亮出武器,但那阵势俨然是不容许他们拒绝的,巫维浅感觉到其中的不友善,端正的脸上多了几丝不悦的痕迹。
“如果不呢?”他的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手里没有武器,但几个人却不能不盯着他的双手,经过训练或者经历过比训练更艰难的环境,很多人身上会有种特别的气质,巫维浅能给人这种压迫感。
黎凯烈站到他身后,秋风吹动衣摆,也吹散他的头发,如同鬃毛的头发披散着,“用不着你出生,让我来。”那双眼睛是属于嗜血者的。
“别太惨,留着命,我还有话要问。”他站到旁边,在旁人看来那是准备看戏的架势。
“先生这是逼我们动手?就算是小姐的客人,你们也太不礼貌了。”本该是来邀请,结果却弄的这么僵,那瘦高个是几个人中间的负责任,他知道这个东方男人很特别,却没想到他的态度这么傲慢。
“请你上车,维尔特先生。”生硬的继续邀请,在他身后的伙伴已经不耐烦了,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东方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这样礼貌。
“请你是对你的客气,如果你们想动手,那就来吧!”几个人里有人忍不住轻蔑的笑,现在是六个对两个。
风声,黑影划过,几个人连他的动作都没看清楚,只来得及挡,但是以黎凯烈现在的能力,将这些人在几个呼吸里放倒那是绰绰有余。
动作比风更快,手指比爪更厉,扑向刚才还笑着的人,尖锐的利光,血光,有几个窟窿,在他落地之后开始冒血。
其他几个人都被抓伤,那是类似野兽的抓痕,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只看到那个狂野剽悍的男人扬起嘴角冷哼,“只是这种程度,最好不是达维拉人,否则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达维拉人有怎么样?”瘦高个脸色怒红,“我们都姓巴托里!而你,你杀了他!”几个人围着自己的同伴,互相对视,悲愤之中有种异样的神采,像是达成某种共识。
黎凯烈的手指还在滴血,而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看起来是活不了了,他胸口的血洞很深,还没有和薇薇安见面,她的人就死在他们手里。
尽管不是巫维浅动的手,但黎凯烈做的,就和他做的没什么区别,“你又控制不住了?”他看着那个快死的人,他不想情况变成这样。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高兴,黎凯烈从胸前拿出一块手帕,“你就不能确认之后在责备我?我知道你不想和薇薇安闹翻,我也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语声渐冷,擦着手上的血迹,他手里的那块手帕绣有字母w,曾是属于巫维浅的,手帕的原主人听了他的话,看了那个人几眼,伤口在要害附近,及时送医院的话应该有救,他知道是他太心急。
看黎凯烈还眉头紧皱,他把手帕拿过来,“是我说错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过来。”他拉过黎凯烈的手,一边擦着上面的血,对几个巴托里说道,“还想救他就尽快送医院。”他扫了眼地上的人。
但那几个巴托里并不想领情,为首的那个瘦高个冷笑,“你们是小姐请来的客人,但是你们杀了人,这是事实,我们就是人证,你们想这么算了?没那么容易。”
受重伤的倒在地上的人动了动手臂,气若游丝的叫了声“教我”,但瘦高个看都不看他一眼,另外几个人就像没听到,看着巫维浅和黎凯烈的眼神很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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