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快走!进去你就完了!我不能再跟你说了,我骗他们上厕所才溜出来。」跟来时一样,弓武的电话又突然挂断。周世琨被人打成重伤?在徐天看过他后?是有人故意栽赃还是那人仇家趁机报复?
「怎么了?」应闲揉着脑门抬头问。
「徐天,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后,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它人去看过周世琨?」弓长伸手帮他揉,刚才是敲重了点,都红了一块。
徐天瞄瞄弓长那只过于自然的手,摇摇头,「没有。白天还有他的亲戚和同事去看他。晚上除了我以外就只有他妻子来过一趟。怎么了?周世琨出了什么事?」
「在你走之后,那姓周的被人打到抬进手术室抢救。」
「什么!」徐天、罗峪异口同声大叫。
弓长没有逃,他不是白痴,如果他逃了,这罪名才会真正落实到他头上。弓武给他打完电话,他对徐天交代两句立刻收摊回家。罗峪被他强行赶走,徐天声称自己是他的律师紧跟其后,李应闲那小子在帮他推车……他忘记叫他滚了。
「阿长。」
「嗯?」弓长从自己的思绪里飘回来,转头看身边少年。
「我真的很喜欢你,越来越喜欢。」温和的微笑下是认真诚挚的双眼。弓长看看他,突然伸手握了一下少年推车的左手。「等你成年以后再说。」
「为什么?」应闲不满他立刻把手收回。
「……你还是孩子。」李应闲无言。
「我不会告你色诱未成年的。」回答他的是脑门上一巴掌。
顾忌徐天就走在前面不远,一路无话,直到快到弓家所住四合院,徐天先走了进去,弓长才开口道:「我……还没有做好做同x_i,ng恋的准备。」
应闲没有笑,他知道这人是很正经、脑袋很坚硬的那种大男人,能让他走到这一步说出这句话已经不容易。如果没有他事先混淆了他的记忆,让他以为他自己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也许这个大男人永远不会考虑到和男人在一起的这个念头。
因为就在他身边,所以他知道这个男人肩上到底背负了什么。偶尔无聊时他会想,如果自己是女人,一定会很想嫁给这样的男人吧。他就像是一座山,一座可以养活你、可以让你尽情依赖、可以让你靠一辈子的大山。他真的像一座山,只要他接受了你,除非你不要他,否则他永远都不会主动离开你。
「应闲,你回家吧。这段时间别来找我也别打我电话。如果有事,我会让徐天去找你。」弓长拦在大门口。以为这小子怎么也会撒泼耍赖地抵抗一番,没想到他竟然很轻易地答应,还笑着说了声「回见」。话音刚落,人就丢下推车拍拍屁股跑了。一时,弓长看着这人的背影心情复杂至极……
我就说一个小屁孩的喜欢顶屁用!今天喜欢我明天喜欢他,两年过后说不定就揣着女友的照片来看我了!看到大哥竟然收摊回来,弓武简直没把眼珠瞪出眼眶。
「你疯了?」
「我没疯。你啊,要还这样没大脑下去,这家也就只能n_ain_ai来当了。」弓长这话说得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如果他真入狱,他怎么放心让弓武来把持这个千疮百孔,需要每天缝缝补补的家?以小武那毛躁x_i,ng子不经大脑的考虑方式,弓家要不了三个月,就会支持不下去。
「麻烦请你们出示一下警察证件。我是弓长的律师。」徐天挡在弓长前面。两名刑警互看一眼,竟真的掏出警察证出示给徐天看。徐天确认,也掏出自己的律师证给对方看,同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这两个刑警显然素质不错,没有把自己当官老爷看。一般好多警察都把自己当成比普通老百姓高一等的人,而忘了他们是靠人民税金养活,该为人民办事的公仆。公仆?说的好听,做警察的有几个把自己当成公仆?倒是借这个身分拼命享受特权的才是大多数。所以徐天一下就对这两名刑警有了好感,如果对方不是来抓弓长的话,他倒是很愿意和这两人结交一番。不出徐天所料,这两名刑警说话间也很客气,说是要请弓长去协助调查周世琨被人重伤的案子。徐天据理力争,表示有许多人都能证明周世琨被伤之际,弓长还在拾宝街出摊。但两名刑警说话客气归客气,却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怎么也要请弓长走上一趟。弓长没让徐天继续为难,主动走到他们面前,表示自己愿意接受调查。见此,姓黄的刑警也没给弓长上手铐,示意弓长走出院子,上了外面停放的警车。
「弓武,照顾爷爷n_ain_ai。徐天,记得去医院。」徐天明白弓长话中之意,眼睁睁看好友像罪犯一样被带上警车。见警车远去,牙一咬立时离开弓家。这之后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曾发誓绝不会让弓长再次陷入牢狱之灾!弓n_ain_ai眼看长孙被警察带走,整个人都惊呆掉,木木的被弓武扶进屋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老伴一遍又一遍木讷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弓爷爷深深叹口气。
老天爷不开眼啊!阿长那么好的孩子,为什么会三番两次被警察抓走?世上那么多坏人不抓,为什么偏偏要抓我家大孙?
他还不够苦么?弓爷爷鼻子一酸,忍了忍。也懒得去理睬四合院那些跑出来看热闹的邻居,跟在弓武身后进门,合上弓家大门。门关上的一瞬间,弓爷爷头抵在门板上无声地哭了出来。
此时,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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