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反正我做什么都不好!一个死老婆子嘛,还有谁去听她话!就算再为这个家打算,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好心当驴肝肺!
「大子,你也不用说这么多,要想我死的话明白点说,我一根绳子吊死了也省得c,ao心!我死了好啊,说不定你那跑掉的妈一听我死了马上就回来了!我死了,你也不用给我办什么葬礼了,一把火烧掉省事……呜呜……」
「n_ain_ai!」弓长站起身,闭闭眼克制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给您拿毛巾去。」弓n_ain_ai坐在床上呜呜地哭着。弓爷爷坐在门口的竹椅上,修理着家中坏掉的靠背椅,没吭一声。弓长走过爷爷的身边,摸摸爷爷瘦棱棱的肩膀,「爷爷,你别忙了,等会儿我来弄。」弓爷爷抬起头,咧嘴笑了笑,努嘴示意他赶紧去拿毛巾哄哄里面的老佛爷,接着继续摆弄起手中的锤子钉子。弓音相亲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弓音似乎没什么高兴,反而变得更加沉默。弓长看着妹妹怀有无限心事的秀丽脸庞,想问又不敢。问了,他该如何回答妹妹?难道要让他亲自开口毁了妹妹的希望么?我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小音,再给哥哥一点时间,哥哥一定不会委屈了妳。
又是一日清晨,几乎跟七天前同样的场景,除了少了一个李银外。李典顺看着底下坐的两个小辈,仔细地看着,约莫有半个小时都没有说话。李家当主不说话,两个小辈自然也不好开口。李铮,仍旧是毫无破绽地坐着。立如松,坐如钟,一向是军人出身的李父的要求。李铮耳闻目染,虽然没有从军,却习惯用军人的制度要求自己,这也造成了他的气势比一般人强硬的原因。再看李航,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前几天还天天拄着的拐杖今天已不见踪影,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手肘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穿着蓝色牛仔裤的双腿长长地伸展开,左腿搭右腿,神情轻松再自然不过地坐着。
李典顺在收回眼光的时候,着重看了李航两眼。这一个星期他虽然不在国内,但李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耳目。据他所知,这七天来李铮应该给这孩子找了不少麻烦,但这孩子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能力强到对李铮的小动作不屑一顾的地步。他不但安然度过七日,而且竟一次都没有去找李铮麻烦,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只不过少了一个保镖,可惜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是谁下的手。如果这七天是一次较量的话,二十三岁的李铮显然比年方十七岁的李航弱了一筹。不知道李铮有没有了解到这点?李典顺在心中有点好奇。
「咳,你们知道城南有一块地就要招标的事么?」
李典顺这话问得很有意思。「就要」,也就是说还没有公布的消息。一块地招标,政府还没有公开前李典顺就得到了消息,这种事往往也代表了这块地就算会公开招标,最后也一定会花落李家。
既然如此,李典顺提出此事有何意义?考验他们的消息灵敏度?那这对于刚回国还没有任何门路的他来说,也未免太强人所难。应闲抬起头,等待老狐狸的下一句话。
「城南,是指刚画分到市区内的lh县?」李铮开口询问道。李典顺笑着颔首。
「是哪一块地?靠近温泉山朝阳的那块?还是地铁延伸在线的那块?或是大桥这边相邻的新住宅区?」李铮问一句,李应闲就在脑中把该县地图调出来,寻找符合的那一块。也许他消息不如李铮灵通,但深知李家在中国房地产中占有什么样地位的他,早就把中国地图熟记于心,尤其是这座城市及周边几个小城小县,东南西北都有些什么,他早在回来之前就通过卫星地图掌握了个实实在在。
「呵呵,总之有这么一块地,非常重要,我对它势在必得。能拿下它,今后本市这个新区的开发我们就算想独吞也不是难事。但现在我手头上有些事要忙,如果可以的话,想要麻烦你们两个帮我把这块地标下,好吗?」
李典顺笑得非常和蔼,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正在拜托喜欢的小辈帮他一个小忙般。李铮有点后悔,他以为李典顺在考察他们,没想到这老狐狸直接就把测试题抛了下来。如果他知道李家当主也就是他亲爷爷,对他的问题不会做任何正面回答,他也不会轻易泄漏出他所得知的消息。不管李航那小子的门路如何,现在他也知道城南有这么三块地,很有可能就是政府即将招标的那块肥r_ou_。想想就后悔得咬牙!
李典顺拍拍扶手起身,「那这事就拜托你们,我就等招标后的结果了。啊,对了,你们各自的户头我已经暂时冰冻,我想你们吃住都在家里,应该不需要那么多零花钱,我也跟你们父母叔伯们都打过招呼,孩子大了家里再给钱供着也不利于你们成长。
「当然,如果你们谁实在需要用钱就跟我说一声,李家怎么着也不至于饿着自己的孩子。」说完,笑着向内堂走去,留下大厅中各自陷入深思的两人。
李应闲已经懒得在心中去骂这老头有多狠多不是人,反正当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想当年他的上一代家主做的比李典顺更绝,大冬天的,把他们几个继承候选人赤条条的扔到东、南、西、北离本家最远的边城,让他们用五年时间隐瞒身分从最底层做起,一直到坐上李家当主之位。而这五年中的艰辛困苦,又岂是一个惨字说得。所以能坐上李家当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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