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他想张口向沈凉生求救,却见刚刚还跪在自己身前的人已经不见了。秦敬猛地挣了挣,蓦然转过身--镜子中的人,或者鬼终于完全走了出来,同他面对面站着,而四下一片黑暗,不是自个儿熟悉的公寓,可面前的脸却是熟悉的,竟然正是自己想要求救的那个人。
“沈凉生……”秦敬愣愣地叫了他一声--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看多了武侠,梦中自己熟悉的人莫名换了副古代装扮,黑发墨衫,只有一张苍白的脸从黑暗中凸显出来,脸上没有表情,却在对望片刻后静静地流下一行泪。
“你别……”秦敬仓惶地抬起手,想叫他不要哭,却又说不下去,连为他擦泪都下不了手--他那样静静流着泪的神情,似像带着股惨绝的悲伤。像是在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对他做下了什么伤人至深的事情,才让他眼中有着那样压抑的,爱恨不能的痛楚。
梦中秦敬仓惶得不知该怎么办好--他看着他痛,自己也痛,却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像泥胎木塑一样盯着面前的人,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秦敬,秦敬?”
梦里秦敬不能稍动,梦外却一直睡不踏实,身体微微地发着抖。沈凉生似有感应一样醒了过来,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是做了恶梦,赶紧也把他推醒了。
“……”秦敬醒后仍有一些茫然,愣了几秒才猛地翻身,紧紧抱住沈凉生,把脸埋在他胸口,少顷又整个人都贴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似是瓮声瓮气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究竟嘟囔了什么沈凉生也没听清。
“乖,不怕……”沈凉生不知秦敬梦到了什么,见他这样其实觉得有点好笑,可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回抱住他,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低声哄道,“是不是做恶梦了?醒了就没事儿了,不怕。”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秦敬回过味来,也觉着有点不好意思,撤身推开他,过河拆桥地咕哝了一句。
“刚缓过来就嘴欠,做恶梦也是活该。”沈凉生却像没抱够似的,又把他拽了回来,圈在怀里问道,“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变鬼把我给吃了。”秦敬再接再厉地贫气了一句,过了两秒却又自己憋不住话,老实地跟沈凉生讲了讲梦见的情景,最后小声问了句,“我什么时候这么对不住你了啊?”
“那得问你了。”沈凉生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悄悄探手下去,伸到他睡裤里头,边摸边问了句,“后半截是恶梦,前半截可不是吧?我看是这礼拜做少了,让你做梦还惦记着这码事儿。”
“别闹了,这都几点了……”秦敬轻声推拒了下,却因身体太习惯于对方的碰触,才被摸了两把便起了反应,合着梦中未发泄出的情欲,也就无心再推了。
“不想做就不做了。”沈凉生把人撩拨得硬了,却又故意抽回手,拍了拍他的屁股,“睡觉。”
“别那么讨厌……”秦敬身子往下错了错,小狗一样隔着睡衣啃了啃沈凉生的胸口,照准r-u头的位置舔上去,在被中主动把睡裤连着内裤往下扒了扒,牵过沈凉生的手,放到自己光裸的臀上,又引着他的手指摸到后处x,ue口,着意收缩着秘处,挺硬的*物在他腿上一蹭一蹭。
“越大越没出息。”沈凉生假模假式地说了他一句,人却已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三两下扒光他的衣物,极尽挑逗之能事地把人从头吻到脚,直吻得秦敬无法自持地大张开腿,自己掰开臀瓣求他进去才挺身而入,一场x_i,ng事酣畅淋漓,明明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身体,却总没法觉得腻烦。
“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我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么个梦呢?”情事方歇,秦敬缓了缓,却还有点放不下梦见的事儿,困惑地问了沈凉生一句,“别是我上辈子真欠了你的吧。”
“你还真信有上辈子?”沈凉生同他抱在一处,爱抚着他汗s-hi的脊背,随口回了一句,心里却觉着他会做这种梦,保不齐是因为自己睡前跟他提了那样的要求--他确是想像梦中那样禁锢住他,把他拖进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自私地,暂且忘记战争,忘记现世坎坷,像诗中写的那样:让我俩就相守在地上,在这里爱,爱上一天,尽管昏黑的死亡,不停地在它的四围打转。
“说实话我不信……”秦敬顿了顿,欲要再说两句,又觉着是半夜人太爱胡思乱想,最后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沈凉生怀里,轻声哼哼道,“不说了,赶紧睡吧。”
“秦敬……我家里再没别人了,你家里也是,”沈凉生抱着他,因着脑中的念头,突地十分坦白地道了句,“往后就我们两个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咱俩就这么过一辈子,行么?”
“嗯,”秦敬麻利地应了一声,又抬起眼,自极近处望着他,很是幼稚,却也十分认真地补道,“我也会好好照顾你。”
“真听话,睡吧。”沈凉生轻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眼,两人便这样抱在一起睡过去。
或许便是不忘记战争,不忘记现世坎坷,他们也远谈不上无私--沈凉生捐出的款子对于寻常人家许是想都不敢想的数目,可对于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尽份心意罢了。与那些真正无私的,把鲜血生命留在了战场上的人相比,他们的贡献并不足道。可是他终归只想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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