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还是温柔款款,但到了后来,一切都变得失控,不可遏止,纤细的身躯反复纠缠着身下高大的男人,喉间发出野兽般激昂而又贪婪的声音,仿佛食髓知味一般,不肯松开一丝一毫,在极致的欢愉中彻底迷失,每索取一分,心中便有一分柔情增添,满心满眼都是欢喜不尽,而在这愉悦之外,又有仿佛苦尽甘来一般的酸涩幸福之感,汹涌涨满了整个心田,红眸的妖魔缠紧了黑瞳的爱人,做着最古老最原始的行为,如饮海水,越喝越渴,而越渴就越要喝,直到刚刚能够人事的青稚身体发泄之后,暂时没有办法立刻继续攻占这具成熟的男性身躯时,这才终于不甘不愿地松弛下来,却还紧紧抱着爱人被啃咬得红迹斑斑的身躯,不断亲吻,不耐烦地等待着自己身体的恢复,好得以再次体会那美好到不可言说的滋味。
“真是……无与伦比的的享受啊……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这样了……”久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师映川的气息略微加重了些,如此感叹着,用迷醉而温情的眼神逡巡着身下的人,心底漾开无尽的幸福感,与他相比,此时连江楼的样子就有些狼狈许多,黑发散乱着,强健的身躯覆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脸上红晕未褪,眼角也隐藏着丝丝倦怠之意,师映川将雪白的脸孔埋进对方胸前,满足地叹息道:“抱歉,我是完全忘情了,但我真的忍不住……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究竟等了多么久……江楼,江楼啊……”
此时连江楼全身放松下来,抱住师映川微凉的身体,自身的暖意通过肌肤之间的接触传递过去,耳中听到对方软语低柔,尽管某处十分不适,甚至已经麻木了,但还是有着比往日里更深浓的爱意涌上心头,淡然道:“无妨,以后你若想如此,便与我说就是,无非小事而已。”此时两人全身都散发着欢情过后所特有的幽幽柔靡气味,师映川闻言抬起头来,笑容满面地道:“下回我会克制些。”连江楼微哂:“你认为,这话可信?”师映川笑道:“也对,男人这方面的话,一向都不能当真的。”却又面露暧昧之色,以手轻轻在连江楼胸前划着圈,促狭道:“方才你虽然不太习惯,但到了后来,明明你也很享受的……怎么样,我的本事比起你来,要好得多罢?”连江楼并不曾有什么尴尬难堪之色,反而坦然道:“我的确不及你。”师映川轻笑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么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多让我来就好,能者多劳么。”
两人温存说笑几句,尽管之前一番纵情,但以两人的修为,体力并未消耗多少,无非是耗些精力罢了,就算是连江楼,也不过是那一处受些伤损而已,其他倒也无碍,一时两人双双入水洗净身体,上岸穿戴整齐,师映川放出北斗七剑,御剑载着两人径直返回云霄城。
尽管师映川御剑速度极快,但由于路途遥远,所以当回到寝宫时,天已经微亮,师映川细心替连江楼上了药,又让人送来一些清淡的食物,亲手喂给对方,不过两人虽是夫妻,但连江楼对这种明显过于亲密关怀的举动显然不是很适应,道:“你不必这样,我不习惯。”
师映川却是置若罔闻,他眉梢眼角之间都带着满满洋溢的笑意,抓住连江楼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道:“你不明白,你对于我的意义……”连江楼另一只手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凿了个暴栗,笑而不语,师映川亦笑,此刻他心中尽是难以形容的快乐,就好象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想要骄傲地告诉所有人,但又恨不得紧紧藏住,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样的心理,又矛盾又雀跃,令师映川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这让他觉得有点尴尬又有点好笑,他握住连江楼的手,想把这个男人抱在怀里,但又觉得被对方抱在怀里应该也不错,总而言之,此时的师映川,的的确确就是处于这样的一个不正常状态当中,连江楼似乎也已经发现自己对此无能为力,于是也就听之任之,午间师映川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连江楼喜欢的菜,陪着对方吃了这顿饭,饭后不久,师映川就像是那种初尝jìn_guǒ的少年一般,缠着连江楼又是一番云雨,这才罢休。
下午师倾涯来到师映川的寝宫时,一进门就见师映川正歪在一张方榻上,裹着一件黑色锦衣,虽然衣袍宽大,但仍然看得出体态纤细,身量未足,面前放着一尊小香炉,里面不知道焚的是什么香,飘出缕缕淡紫色的烟雾,香气沁人心脾,师映川置身于这袅袅雾霭之中,如在云端一般,此刻他闭目似在假寐,那紫烟被他吸入到口鼻中,再吐出来时,颜色就淡了许多,师倾涯也不开口打扰,只轻轻坐下静候,过了一会儿,师映川才缓缓睁开眼睛,右手在香炉上一按,熄灭了里面的烟,说道:“看你的气色,身上的伤应该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
师倾涯应道:“是,儿子的伤已经无碍了。”父子两人随意说了几句话,后来师映川便问道:“……上回跟你说的那些,都领悟了?”他的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但受身体所限,也不会有什么老气横秋的样子,而且他本身性情就随意些,平时也不大在晚辈面前故意端着长辈架子,偶尔说笑也不是没有,不过在督促晚辈修行方面,就必然是一丝不苟的,甚至谈得上严厉,因此师倾涯在这个问题上从来不敢含糊,当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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