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子璋跟他这么久,这人眼中神色一变,呼吸一紧促,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这下什么也不顾,连踢带打挣扎起来,嘴里顾不了礼貌教养直接骂起来:“霍斯予你他妈疯了吗?放开我,放我出去!你想干嘛?去你妈的,放开我,混蛋!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霍斯予被踢打了好几下,终于面露狠色,用力一把攥紧他的胳膊,用力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带一边说:“我就是疯了,怎么着,就是被你他妈逼疯了,老子不好过大家都别过了!现在翅膀硬了啊,有靠山不把我放在眼底是怎么着?你他妈那个姘头能护着你多久?他给你什么我不能给的?啊?他妈的那王八蛋有什么是老子没有的!”
周子璋点点头,讥讽地笑了起来,反唇相讥骂道:“他比你好在哪你都不知道?真想听?真想听我不介意教教你,霍五少,林正浩有千百样好我数也数不清楚,单单里头有一样,你就打马也万万追不上!”
霍斯予眼睛都红了,嘶声骂:“放屁!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
“他把我当人!”周子璋怒吼出声:“他给我人应该有的待遇!他不会强迫我,他不会侮辱我,他更加不会像你这样qín_shòu不如!”周子璋看着他,忽然笑了,轻声说:“他还有一样,你怎么也不会有的,这辈子别想,下辈子也别想的东西,五少,你要不要知道?”
霍斯予咬牙问:“什么?”
“他有我的心甘情愿,”周子璋呵呵低笑,无比尖锐地说:“听好了,我周子璋,心甘情愿跟着他,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日子没白过,觉得这辈子没这么舒心,听明白了吗?我爱他!”
这两句话犹如五雷轰顶,霎时间令霍斯予脸色变白,手指有些发颤,摇头语无伦次说:“我,你,你他妈的,你……”
周子璋拂开他的手,看着他茫然无措的样子,忽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想也不想,拉下自己的领口,露出昨晚林正浩在那上面留下的吻痕,说:“看到没有?就连在床上,他也比你强!”
霍斯予刹那间不知该说什么,该做出什么反应,他有些发愣,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看着那熟悉的,喜欢到心脏会发颤的面容;看着那漂亮的细嫩肌肤上留下的qíng_sè痕迹……忽然霍斯予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来这里听这些事,他晃晃脑袋,立即被一种从内脏深处烧起来的炙热痛感侵占,痛得他忍不住想要狂呼,想要发疯,想要把眼前这个男人撕碎,想要将他大切八块,剁碎了埋起来让谁也见不到,再也没人能碰他的宝贝。
是的,这明明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刚刚明白对一个人如痴如醉是怎么回事,刚刚暗暗在心里发誓要待他如珍视宝;刚刚隐约明白,对一个人好,长久跟他在一起,不能用以前那些个土匪法子;刚刚为了他痛下决心,一定要摆平自家人,一定要变强,变得更强,不再让任何人任何事牵制阻碍这份感情。
可怎么,一转眼,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连好好说句话,不要彼此伤害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发出嘶声痛呼,一把将周子璋推倒在后座上,扯开他的领口,就这那处吻痕啃咬起来,他此时什么也不想,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亲口弄些新的覆盖上去,把别人制造的痕迹掩盖掉,就如被旁人入侵了领地的野兽,明明对方很强大,明明自己负了伤,可还是要负隅一战,不死不休。
周子璋也不反抗,却安安静静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霍五少,你只会这一手吗?从头到尾,你就只会强暴这一手吗?”
霍斯予犹如迎头木奉喝,霎时间停了下来,他闭上眼,大口大口呼吸周子璋身上传来的宁馨气息,不可否认,就是这个男人一直吸引自己,能让自己癫狂,可也能让自己安静。他几乎可以预见,终其一生,你再也遇不到这样一个人了,没有以后,没有。在敢于孤注一掷的年纪,遇上能够令自己孤注一掷的人,你怎么可能放手?谈何放手?放手他妈的不但是孬种,还是严重缺心眼的笨蛋。
但怎么办?这个男人,到底该拿他怎么办?骂又不能骂,打又舍不得打,霍斯予的心一下子有些纷乱,他伸出手,默默地顺着子璋脸部的轮廓,从眉毛一直描摹到嘴唇,就在此时,他心中一阵剧痛,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周子璋在他触碰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嫌恶。
原来已经爱这个人这么深,连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都犹如利刃,再厚着脸皮,也无法不管不顾了。
想不到,打小不肯吃亏的主,这回这跟头栽得,那叫一个欢快。
霍斯予自嘲地垂下头,lu lu 自己的脸,心里明白了,跟周子璋的关系走到这份上,再照着原先的路子硬走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条道不通。就好比一家负债累累的老公司,你若是还坚持原来的经营理念,不管外头市场需求如何变动,国际贸易形势如何转换,那就擎等着关门大吉吧。
一定要变,非变不可了。如果还想要这个男人,如果还是放不开,那就得想辙,好好谋算,让这个人选无可选,只得再回自己身边。
那么从哪里开始?霍斯予一扭头,接触到周子璋戒备又厌恶的眼神,忽然一下有底了,就从这开始。
他坐正身子,把手伸出来,停在周子璋跟前。
周子璋惊疑不定,一把拍开,叱责问:“你又想干嘛?”
霍斯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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