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就等你五分钟,你要想知道姓周的在哪就来,五分钟,我过时不候。”霍斯勉说完,端正地坐在一旁椅子上。
霍斯予有点愣了,猛然间回过神来,狂喜问:“勉哥,勉哥你说真的?你,你不是诳我吧啊?你不是来消遣我的吧?”
霍斯勉头也不抬,伸手看表,冷冷地说;“你还剩下四分五十六秒。”
霍斯予呆了呆,迅速冲进盥洗室,胡乱刷牙洗脸,刮了胡子,又冲回来,披上外套说:“我好了走吧,走吧勉哥。”
霍斯勉慢腾腾站起来,看着他,目光有点无奈,有点宠溺,终于化成一声冷哼,说:“瞧你那点出息。德行。”
他大踏步走出去,霍斯予不敢怠慢,忙一溜小跑跟着,一路上也不敢多话,偷偷看他大哥的脸色,等车都驶出好一段距离,才小心地问:“哥,咱们上哪?”
“到了你就知道。”霍斯勉头也不抬,自顾自看手上的报纸。
车子开了大约半小时,停在闹市当中一处茶社。司机下车帮两兄弟开了门,霍斯予踏出车子,一看就恍然说:“不是吧,您常说唐哥就一江湖骗子,现在算怎么着,带我算命了?”
霍斯勉瞪了他一眼,下车正了正衣服,这才大踏步走进茶社,熟门熟路地走到后面的厢房,开口说:“奉儒,我来了。”
口气有说不出的温和。
“嗯,进来吧。”里面唐奉儒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霍斯勉带着霍斯予走了进去,唐奉儒一如既往一身绸装,j-i,ng美的脸上波澜不兴,低着头只顾自己烧水泡茶。霍家俩兄弟分次坐了,霍斯予有点沉不住气,想开口,却被霍斯勉瞪了一眼而不敢造次。
好不容易等唐奉儒慢腾腾地泡好茶,一人一杯放到他们跟前,霍斯予揪住机会问:“唐哥,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儿个来,就是为了……”
“喝茶。”唐奉儒冷冷地打断他。
“不是,我可不是来喝什么茶……”霍斯予不耐烦了,改了下坐姿正要继续发问,却听霍斯勉淡淡地说:“好茶,老五,试试吧,极品雨前。”
霍斯予没办法,只好低头喝了一口,他一向不好茶道,现在心急如焚的,就算玉叶琼汁喝了也是索然无味。好容易挨完喝了头道茶,霍斯勉却偏偏开始东拉西扯,尽问些j-i毛蒜皮的事,什么天冷了你的痛风可有发作啊,上一次派人送过来的东西收到没有啊,最近有没有出门旅行啊,生意怎么样,吃的药管用吗等等。唐奉儒爱理不理,往往十句话里面顶多应答个一两句,偏偏霍斯勉却极有耐x_i,ng,总能自问自答,自得其乐。
就在霍斯予快忍不住的时候,唐奉儒倒先沉不住气了,冷冷瞥了他一眼,问:“你今天来,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来看看你。”霍斯勉微笑说。
“看也看过了,茶也白喝了,不会连饭也想在这白吃吧?”唐奉儒没好气地说:“这几天降温,我骨头痛,要休息了,你们先请回吧。”
“还是那几处老毛病?”霍斯勉神情中流露出担忧。
“死不了。”唐奉儒低头转转茶杯,说:“走好不送。”
“别啊,唐哥,我还有话要问呢,您帮我算个卦,找人……”
霍斯予还没说完,只见唐奉儒目光如电,直直看向霍斯勉,问:“你什么意思?”
霍斯勉端坐着微笑,温言说:“没什么意思,就是帮帮我弟弟,你不要多想。”
“我不知道。”唐奉儒干脆偏过脸,对霍斯予说:“你小子作孽也够了啊,我早说过,有你哭的时候,现在怎么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霍斯予心里一痛,笑了笑,说:“您还别挤兑我,正好今天我大哥也在,我霍五不怕堂堂正正说一句,以前做的事我是错了,可我不悔,没那些过程,没今天的我。”
“呦呵,你小子倒狂上了。”唐奉儒冷笑一声,说:“你别以为我掐指算不出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告诉你,你现在怎么样谁管你啊,你当初做了什么,这该记着的人都没忘记。姻缘一线,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折腾,早就断了没了!”
“奉儒。”霍斯勉轻声唤道:“帮帮我弟弟。他一天不给我弄回人样,他撂担子那一摊子事就一天没人管,你也算是帮我。”
“为什么我要帮你们?笑话。”唐奉儒讥讽一笑。
“唐哥,我不怕告诉您,子璋不见了。是被我气的,我做事不地道,他就跑了,怎么找也找不着。我担心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夜里闭上眼,全是自己吓自己的场景,这么下去,我真的,受不了。”霍斯予顿了顿,声音有点哑,说:“真的受不了,这几天,我想明白了,我要的,就是知道他好不好,平安吗,就这些,我不一定非要他回来,我,我他妈也终于知道,要替别人考虑了。您看,您就帮我这一回好吗?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子璋,您不是对他印象很好吗?我怕他老不回来,会影响学业,您也知道,他那个人有多看重学位。”
唐奉儒有点动容,忽然轻轻一笑,说:“你只是要知道子璋的下落?”
“是。”
“不找他?”
“找,但不会再跟从前似的。”霍斯予说。
“想也是,要你这种活土匪放人,真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唐奉儒笑了笑,说:“我可以告诉你,子璋现在很安全。当然,他来找我的时候,情况不是太好,但是经过我的调养,已经改善不少,现在他被我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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