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为止,都还不肯原谅我吗?”房姝受伤地别过脸,自嘲一笑,“抢了这个位置,也不是我愿的,你不肯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能不原谅你母亲。”
“我母亲和你没关系。”越霖色厉内荏,“她不会和一个抢了自己男人的婊.子有关系。”
房姝脸呈菜色瞪着她:“越霖!”
越霖把伯矢从怀中掏出,放在一旁,撑起来与她对视,憎恶非常地道:“我相信母亲九泉之下也不想见到你,你现在还有胆提她,抢了越泽就这么让你有成就感,非要到他女儿面前炫耀?”
伯矢没见过越霖这样,冷硬孤傲,矛头稳准狠地攻向敌人,尖锐地像是横空出世的猎鹰。
他只见过她水一样清透的模样,却没看过她掩饰在背后的倔强和不服输。
房姝先是愣住了,然后发出刺耳的狂笑,身子东倒西斜,癫狂至极:“哈哈哈哈——”
“一模一样,你和房娅简直是一个模样,连说话的语气都毫无差池。越霖,你高不高兴,高不高兴!”
真是个疯子。
伯矢皱皱眉,想过去蹭了蹭越霖垂下的手,以表他对她的安慰关心,却听见了低低的啜泣声。
哭了......
伯矢的心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可能,就只是对同类的垂怜之情吧。
“闭嘴!”越霖眼内盈满血丝,“房姝,你有什么资格喊她的名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笑声戛然而止,房姝沉静地站直了身子,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暗示了什么,越霖脸色大变,噎了一声:“你——”
“明白了吗?”房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就按我说的,懂么?”
越霖攥紧拳头,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带着伯矢回到屋子里。
不欢而散。
伯矢不知道房姝对越霖说了什么,也没有去细思,越霖还是和往常一样,轻轻松松地过着那样的日子。
可是眼里却总是空洞的。
但房姝却可来去自如地进到这里,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和越霖小谈一番后,就做贼心虚一般地离开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也不知道房姝通过了什么途径,让越霖在豆蔻之前刑满释放,可以放出去“祸害人间”了。
但越霖舍不得它,非要扎在院子里住着,论十头牛都拉不动。
伯矢对此特别感动,还稀里哗啦地窝在她的床上大哭了一场。
然后弄s-hi了一床被衾。
越霖看着它的杰作“噗呲”一笑,语气戏谑地调侃它:“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呀?”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可是一只正经臭鼬,才不会舍不得人呢......
才不心虚,没有就是......好吧稍微有一点,那是看在你之前照顾我的份上才会给你加点分的,哼!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伯矢美滋滋地想,却不想离针对两人的噩耗已经不远了。
春风化雨,滋润着两道的细草,泥土的清香味扩散,越霖早起开窗子,雨过天晴,湛蓝的天空像是被海水洗过一样,没有一丝云气。
伯矢也起来了,但它有点沾床就睡的坏习惯,越霖很有先见之明,笑嘻嘻地拎起那团球,让伯矢在地上滚了两个圈,看它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小红,你看天气真好,对不对?”
滚,谁是小红!而且你把我扔下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红是越霖“苦思冥想”想出的好名字,一开始它是绝对x_i,ng拒绝的,但后来渐渐地,也就随着她去了。
但还是很羞耻啊!
纵容悲愤欲绝,也是无可奈何。
谁叫自己喜欢她呢?
门扉一开,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伯矢一下子就清醒了,兴致勃勃地往外面冲。
可它跑的时机不太对。
一支羽箭撕裂空气,寒气回荡,近在咫尺——
“噗”地一声,血液飞ji-an,越霖挡在它身前,殷红不断从右臂汩汩流出,汇聚成一滩淋淋血滩。
“以后,小心点......”越霖咬牙切齿地把箭拔出,丢到一旁,猎猎狂风卷起她的发丝,浸落在 伯矢的眼底。
一片苍茫。
越霖这半年内为伯矢做的事情,一箩筐地被倾倒在它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从误打误撞似的戏剧x_i,ng开端,一尾c-h-a足到它的生活中,怕它睡觉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一整夜都栖息在树下喂蚊子;怕它吃饭的时候噎着,把食物剁成细细碎碎的羹一点点喂给他;怕它冬日里冻着,给它盖上了一大堆的被衾,自己则冻得瑟瑟发抖,明明它其实不需要,却还是搪塞不过......
明明它是误打误撞进入她世界的人,她却义无反顾地对它好。
伯矢闭上眼。
它的心鼓动起来,砰砰直跳,疼得喘不过气,像是被人用手一点一点捏碎,再扔进绿矾油里腐蚀。
很疼很疼。
它很想问她一句为什么?
可它只是一只臭鼬,臭鼬是不会说话的,一旦开口,就会被抹杀在暗处,任其横尸野外。
可是心口痛到撕心裂肺,它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抽筋拔骨,挫骨扬灰。
它没这个本事。
因为它是一只臭鼬。
“别怕,我不疼的。”越霖弯下腰,艰难地抱起它亲了亲额头,“乖,听话,我有点累了,回去吧。”
伯矢泪如雨下。
最后s,he箭的那个人找到了,是新来越府上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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