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摄政王看:“可是你都骗了孤多少次了,说话不算话。”
燕于歌站起身来,拥君入怀:“陛下且信我这一次。”
燕秦长长叹息,他内心中难道不知道,摄政王征战,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吗:“你意已决?”
燕于歌道:“我意已决。”
“那便去吧,孤在燕都,等你凯旋归来。”既然做了决断,他就要做燕于歌最坚实的后盾,“粮草和援军,一切的人选由你来安排,孤也不懂行军打仗,你只要告诉孤,你要什么,孤为你清除一切的隐患。”
行军打仗,那绝对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回来,其实他而已舍不得小皇帝,但是若退缩,那葬送的是大燕的未来,也是他和小皇帝两个人的未来。
摄政王的眼里波光粼粼,声音也多了几分沉重:“那臣就多谢陛下,只要陛下信我,臣必凯旋。”
军情紧急,容不得什么儿女情长,既然下了决定,燕秦便为摄政王亲自穿上铠甲,送君出征。
摄政王领兵前去,朝堂中便只剩下燕秦一个人做主。高台上只一个人,奏章也是他一个人批改,睡龙床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偷偷的半夜爬上来,初时,燕秦颇为不习惯,但一个月下来,倒也很快适应了,只是偶尔想起先前,难免寂寥。
摄政王不在,便有朝臣进谏,让皇帝把属于摄政王的那把椅子给撤下来。
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地表示了摄政王这椅子如何的于礼不合。
本来嘛,太后垂帘听政,或者是摄政王暂代朝政,就是在皇帝年幼,尚未亲政前才会出现的情况。
如今天子完全和年幼沾不上边,连继承人都有了,也已亲政,根本就不需要摄政王。他们也没想着一步登天,只劝皇帝取消燕于歌的摄政王称号,可以改封晋王,荣王,总之不能是摄政王。
摄政王这才离开京都多久,不到三个月,虽然这些朝臣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此时此刻,前者正为大燕征战沙场,这些人这么急着把摄政王拉下去的嘴脸未免太过难看。
也怪不得大燕将帅不少,他们却一直进谏要摄政王前去沙场,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刚开始几日,燕秦的态度表现的很是模糊,就想看看,到底哪些人跳得最厉害。
如他所料,正是因为他态度十分暧昧模糊,那些人蹦跶得更加欢快了,差不多又过了十日,燕秦多少有了底,下了决断,拟了一道圣旨。
前半段,说的是朝臣们讲得有理,摄政王本就是在天子年幼,生病,或者神志不清的时候暂代朝政,行的是协助之事,如今他已年长,所以撤去燕于歌的摄政王一职。
把摄政王视为眼中钉r_ou_中刺的朝臣露出喜色,以前同摄政王交好的朝臣则脸色灰败,还有些保皇派,想劝谏皇帝此举不妥,毕竟摄政王人在在沙场征战,皇帝真想要撤了人的称号也不是不可以,大可等摄政王回宫之后。
宣读圣旨的宦官顿了顿,又接着道:“削去燕于歌的摄政王封号,另封其为一字并肩王。”
文武百官的脸色顿时又掉了个个。
一字并肩王,那可是和皇帝同等尊贵的王位,不管是地位,还是实权,都不会逊色于还政天子后的摄政王。
燕秦这做法,除了给摄政王改了个封号还有什么区别?不,还是有不小区别的,区别在于,摄政王摄政,狼子野心,而后者,是皇帝亲口赐的王位,更加的名正言顺,倒是让那燕于歌少了几分被天下文人唾骂的风险。
皇帝此举,简直就是鬼迷心窍,但皇位是燕秦的,想封谁是一字并肩王,是他的权力。
先前蹦跶得非常欢的朝臣还是想垂死挣扎一把:“一字并肩王应是对大燕做出极大贡献的人才能获得,燕于歌今年还不到而立,便封一字并肩王,是否不妥?”
燕秦问他:“有何不妥?”
他又命史官,把大燕史上记载的摄政王曾经的贡献一一道来,道:“燕于歌为大燕开疆扩土,战战兢兢,得这个称号,绰绰有余。”
他抛下另外一颗重磅炸弹来:“且燕于歌曾许诺于孤,终生不娶,甘为大燕江山奉献后半生,他若是做不到,孤自然会削了他的王位。你们当中,又谁能做到摄政王这地步的,孤一样封王拜相。”
金銮殿上的,除了几个御书房几个年轻的编修撰修,基本上都是已经有家室了,便是现在没有的,也不敢保证自己将来会没有。
再说了,封王拜相,挣得一身荣华富贵,却无人继承,那费了那么大力气挣下的家业还有什么意思。
不管是厌恶摄政王的,还是喜爱摄政王的,听了小皇帝此言,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念头:“为了能博得皇帝的信任,燕于歌也太拼了吧。”
虽然当今皇后是燕于歌的妹妹,太子也是燕于歌的外甥,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底和男丁继承的香火不一样。
不过其实好像也差不多,燕于歌姓燕,当今皇帝也姓燕,倒也不算断了传承。这么一想,他们又觉得能够理解燕于歌的打算。
该了摄政王的封号后,皇帝又慢慢地对一些朝臣的官职进行了调整调动。
有的升迁,有的平调,有的降职,有的是明升暗降,有的是明降暗升。
但如果有些人观察的话,就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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