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一个带着问号的未知数。
明天——。
毕良不敢想,但是他却选择了去做。
是的,他毕良不配拥有家,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是吧?可是,不能因为不配就否定一个瘸子的默默幻想,也不能阻止那些微弱的抗争,要知道,他愿意为了几乎无望的渺茫倾其所有。
因为,失去过才会明白应该珍惜什么,才会为了这种珍惜而粉身碎骨。就像飞蛾扑火,在别人眼中是愚蠢,对飞蛾是快乐。
想到明天就会不自然的紧张着,毕良茫然抬眼四下环顾,想给眼睛一个结实的落点,最终和翁士博的眼相遇,父子两人目光交缠,毕良想给儿子一个坚定有力的笑,笑到嘴边就只剩飘摇的温柔。
翁士博明白,法庭和这个家不一样,它只有冰冷,他也明白,和姥爷对抗会让男人输得很惨,可是男人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个放弃,也没有一丝犹豫,这说明了什么?就算不了解男人的为人,也该知道,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没道理不去相信,不去相信男人为自己为儿子为这个家编织的美丽念想,为了美好的明天——。
吃过晚饭,毕良破天荒的没去收拾碗筷,桌子上还摆放着柴敏思的碗筷和盛好的米饭。父子两人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语,电视上的动人画面对他们也没吸引力。毕良低着头,正给翁士博补衣服,自从参加完比赛回来,翁士博的球衣就碎成一团破布了,本来被扔进垃圾桶,毕良捡了回来,还坚持要补补自己穿。对父亲这种勤俭持家的好品格,他只有叹气无奈的份。灯光无意间铺陈于毕良侧脸的轮廓线上,灯光也由此添了柔色,勾勒出的下巴、脸颊、额头描绘出朦胧的触觉。男孩不禁伸出握住毕良的手臂,毕良本能的一缩手,针直扎入r_ou_里,血大面积的涌出。男孩慌了神,跳下沙发要去拿药。
“士博!”毕良扯住儿子衣角,淡淡浅笑浮现——这种疼痛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翁士博的心情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而毕良对儿子能这么关心自己是真心的开心着:“没事,没事,小伤。”
血无止息的流淌着,要真是小伤,血怎么流了这么多?!翁士博回身,不等毕良的反应,抓住他的手,把受伤的那个指头放进嘴里,吮去伤口多余的脏血。毕良的指头像是融化在儿子的唇齿间,刚想拔出,翁士博先一步张开嘴,放开毕良,身子渐渐抬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毕良,毕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儿,唇边嫣红,突然大幅度的托住毕良脸颊两侧,照着那张苍白无色的唇对了上去。
起初只是试探x_i,ng的轻舔,然后看父亲没有太大的抵抗,翁士博大着胆子把舌头深入男人的喉咙,轻刮着内壁。
“你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吗?”毕良的声音响起,空洞的,遥远的,寒冷的。
翁士博放开对父亲嘴唇的纠缠,正身看去那人,毕良正麻木的看着自己,眼中再没了刚才的景象,徒剩悲哀一条.
“我知道。”尽管心疼着这样的眼这样的人,但是男孩不想否决自己的真情实感:“我对你——。”话还是只在一半停下,同时的,他也不想搞突然袭击,给父亲抛一个重磅zha 蛋:“想确定那天我是不是一时发疯,我想把这些在明天之前都弄明白。”因为明天,不管判决成功与否,他们父子的关系已无法更改了。
听见‘那天’,毕良卷曲了身子,听见‘明天’,他又把身子挺直回去。这些小动作,他本人没发觉,翁士博都看在眼里。
听了翁士博那些一半谎话一半真心的说辞,毕良才提起勇气正视儿子靠近的身躯。
“爸爸,你怕我了吗?”翁士博向毕良缓缓靠拢。
‘爸爸’两个字如浇灌沙漠的溪水,一下润泽了许久干旱的沙石,毕良眼睛为之一亮,一扫y-in霭,突然问道:“士博想知道妈妈是什么样吗?”问得很骇突,但是这问题一定在他心里储藏了很久,说不定从第一次相认时男人就想着找机会说出来。
翁士博对男人急速的转变狠震惊了一下,按照男人恪守lún_lǐ道德的x_i,ng子,以为男人怎么都不会原谅他的,他都作好要打一阵子冷战的准备,说一堆口干舌燥的好话来哄的。
看来,男孩还是不了解自己对这个父亲有多重要的缘故,他在毕良心中已经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了,珍宝的任x_i,ng和顽皮没有人会依依不饶,好比被熊猫挠了也不会反手回击,只能悄悄去打个狂犬育苗吧。
忽然就转到这个问题上——妈妈?不是很少涉及,而是听姥爷姥姥念叨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有时候,教育总是起到反作用,常常提到的人,他起了厌烦,反而是不提的人让他有了探索的兴趣。估计善良的父亲还没想到那些,他只想令自己多了解一个逝者的样貌,不要忘记——那个给自己生命的人男人深爱的人。说来,他很想知道男人口中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不是想知道被诉说那人,是想知道诉说那人的会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口气来讲述——。
见好奇赫然写于儿子的脸上,毕良也有些宽慰,男人是不会知道儿子真正的想法的,要是知道可不是吃惊那么简单,会措辞严厉的批评一番吧。
“你妈妈她——。”顿了一下,男人把思绪引回十七年前的某月某日某人身上:“嗯,不爱学生物,她说对小动物过敏,实际是很怕小动物,呵呵——没想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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