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品非,”列火在他耳畔轻声道,“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这世上一定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
说着,竟猝不及防地哭了起来。眼泪来得毫无征兆,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这时,一只手掌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替他拭去眼泪。
“别哭。”
列火含着泪,感动地望着他。
许品非坏坏地笑着:“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那一夜,不堪叙述。
他哭到喉咙沙哑,眼泪与鼻血齐飞,一半是快乐,一半是痛苦。许品非将他压在门上,沉重的y-in囊自下而上地啪啪撞击时,他看着许品非无可挑剔的脸,鼻血忽然喷涌而出。
他狼狈地擦着鼻间的鲜血,以及飚在许品非身上的,那人喘息着,笑着问:“是太爱我了吗?”
列火大敞着双腿,这一切令他羞得无地自容。许品非猛烈撞击着,咄咄逼人地问:“回答我。你爱我吗?你是我的吗?”
“是。”列火趴在他肩头,哭泣着道:“我是你的。我爱你。”
许品非狠狠将他压在门上,在他耳边急促地喘息着:“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别想逃开我的掌控。”
第二天,许品非早早地醒了。枕边的人哭喊了一夜,此刻紧紧蜷缩在被窝里,睡意正浓。
贾洛要走,约他在静安寺碰面。在地铁里,看见那个长发飘飘的人,那是儿时的伙伴,相识三十余载,熟悉得只消一个眼神,便知对方在想什么。
两人都是克制的x_i,ng格,贾洛在香港大佬手下讨了多年营生,身为帮派二把手,兼第一杀手,更是喜怒不形于色。多年未见,简单拥抱,便是问候。
“你昨天突然找我,不是为了做媒那么简单吧?”贾洛说。
“你觉得那家伙怎样?”许品非避而不答,开门见山地问。
“纨绔子弟。”顿了顿,又补充道:“小家伙还挺好色。”
许品非笑了笑:“喜欢就收了吧。”
“干什么?”贾洛盯着他打量了一会,“我看你是不胜其烦,才把他推给我的吧?”
“对付sè_láng,你比我有经验。”许品非神态暧昧地看着他,“想怎么玩,我不干涉,别弄残就行。”
贾洛抱臂看着他:“这么说,他也摸你屁股了?”
许品非铁青着脸,道:“他要不是我老板,我早把他手筋挑断了。”
贾洛摇着头,啧啧道:“挑断手筋有什么意思?对付这种人,就该留着慢慢玩,让他色迷迷的眼神,一点一点,变成恐惧 。”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变态。”
贾洛冷哼一声,“论qín_shòu,我可及不上你。打个架能把人肠子掏出来。从前有个妞喜欢你,你嫌烦,天天往人家课桌里塞蜈蚣蝎子毒蛇,把人吓得不敢来学校。这些事,你自己还记不记得?真不知道你家那位怎么会看上你。”
贾洛沉默片刻,又道:“话说回来,他当初倒贴你,你怎么没使y-in招?”
送走贾洛,许品非抽着烟沿着长寿路慢慢走。经过花店时,顺手买了一捧玫瑰花。一边走,他一边看手中的花。十一朵鲜花之间,点缀着毫不起眼的满天星,可是每捧玫瑰里都少不了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起这平凡的小花来,就像他回答不出贾洛的问题一样。
他想很多事情或许本没有答案。
推开洋房大门时,他反手将花藏在了身后。一抬头,忽然看见那人趴在阳台上,翘首以盼的样子。一看见他,来不及羞怯,便开心地笑起来。笑得眼睛也眯缝起来,好像两道弯弯的月牙。
阳光无遮无拦地洒在身上,许品非觉得适意,浑身都暖洋洋的。
那人就好像他生命中的阳光,在最适宜的时候,不偏不倚地照了进来。
他将玫瑰带入客厅,随手c-h-a在角落的花瓶里。然后静静地坐在书房里看书。过了一会,门果然被推开,带进一个喜悦的身影,捧着玫瑰,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身边,用满足的声音问:“这是送我的吗?真的还是假的?好像做梦噢!”那双笑眼开心地望着他,里头盛满了崇拜、倾慕与依赖,满得快要溢出来。
贾洛怎么会觉得这双眼睛普通呢?
那明明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眼睛啊!
——七年之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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