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藏在白玉珠后面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很是深刻的笑容,却是转瞬即逝。若非子婴就站在嬴政的身侧,那个位置刚好能看清嬴政的表情,而且从嬴政说要立他为太子的时候就一直偷偷地瞧着嬴政表情想研究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的话,恐怕也发现不了。
看到这个笑容,子婴条件反s,he的低下头去,等再去偷瞧的时候,嬴政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但是子婴却是知道,那个笑容并不是错觉。
我们一定是把耳朵忘在家里了,众位终于反应过来的大臣们,听到嬴政和项少龙之间默契的一问一答,如何不知道他们二人的真实想法,如何猜不到大王的真实想法,不过是用项少龙的口来拒绝罢了。
此时此刻,才有人觉得,大王如今的叛逆倒像是符合他这个年龄的人的行为了。
是的,很多人都将嬴政如今的行为看为叛逆,就像是这个年龄段的人,总是想着抗争一下所谓的命运,做几件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叛逆的行为是一样的。
而他们此刻,就将是担任将正在大王心中升起的叛逆导回正轨的引路人。
这样想着的人,全部都莫名其妙的振奋了起来,他们责任重大,他们万死不辞,他们当仁不让!
可是他们都忽略了,既然嬴政能在这之前将子婴叫来,并且宣布子婴为他的继承人,那么证明,不管怎么样,定然是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甚至连后路都留了出来了,与一般人不管不顾的叛逆有着最本质的区别。
本来一直以来互相推让的几个年老的有资格的大臣,如今都迫不及待的大声的反对起来,仿佛此刻他们越是大声,越是苦口婆心,越是能体现出他们的忠心一般。
嬴政虽然上一世担着暴君的名声,恐怕也干了不少随心所欲的事情,但是今生以来,他除了对待吕不韦和嫪毐之外,所有的手腕都在暗地里做了,其他方面也都能用怀柔的手段就用怀柔的手段了,倒显得他有多么的仁慈和平和起来了。
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几个人,嬴政冷哼一声,但心里却是没有多大的波动的,毕竟,他本来就想到会有这种局面的发生了。
“大王,此事万万不可啊!”
“大王明鉴啊,一个男子如何母仪天下?!”项少龙听到这句话,暗自嗤了一下,让他母仪天下他都不做。
“大王,即使喜欢男子,可项太傅却绝不是合适的人选啊!”喊出这句话的人激动莫名,差点让项少龙以为他想毛遂自荐,不过看那胡子一大把,涕泪纵横的样子,真心觉得还是别这么吓人的好。
“大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王……”
“大王,……”
乱七八糟的生硬,最后让人连吐槽的yù_wàng都没有了。
啪啦一连串的响声,就听嬴政忍无可忍的一声:“够了!”原来是将手边本来叠放着的竹简全都哗啦一声挥倒在地,四散而开。
就这个功能看来,竹简比之于纸张,却是多了一个实用的功能了。
“哼!寡人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可?寡人以为一国之君,当是应为了国家大事,皇图霸业费心劳力,而不是整天困于后宫之中。怎么众位大人觉得,身为一国之君,必须白天处理正事,晚上再为了后宫争斗劳心劳力不成?”嬴政虽然口气很重,声音也很生气,但是子婴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眼中一片漠然,仿佛并不在意此时的事情一样。
嬴政此时的高深莫测,一下子给子婴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影响,看着底下的众臣被大王牵着团团转的感觉,子婴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更加佩服。
若他真的能成为太子,需要学习的东西恐怕真的很多很多。
“有谁规定一国之君就必须担负起为王室开枝散叶的事情,寡人私以为这都是好色的借口,哼!古往今来为色亡国的君王还少吗?能有一人携手共生,白头偕老已然足以。且项少龙潜入赵国,与寡人生死与共,才将寡人从赵国带了回来,回来之后更是为寡人劳心劳力,鞠躬尽瘁,同生共死。若天下有一人值得寡人相信,值得寡人真心以待,此人必是项少龙无疑!”
嬴政的声音斩钉截铁,从这次回来到现在,恐怕这是嬴政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大王,从古往近后宫可不仅仅是因女色的缘由存在的啊!”
“是啊,大王。”
“李大人所言甚是啊。”
……
嬴政反倒不怒反笑,这个反常让众人看了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但观之闹得最凶的那几人,脸上却是一片坦荡,毫无任何忐忑。
嗯,没有好啊,没有好,等一会儿把你们的事情揭出来了,希望你们依然这么坦荡。
“哦,那寡人倒是不知道了,不如让寡人猜一猜好了,难道是为了平衡前朝?”嬴政语含笑意,任何人都听得出他的不以为意:“还是说,其实有的大人需要寡人来借此平衡平衡,嗯?~”
“在我秦国开疆拓土之际,谁若真到了需要寡人平衡的地步,那就休怪寡人无情了!想必对于吕不韦,在场的众卿没有孤陋寡闻,不认识的吧?诸位大人若真有闲心,总把目光定在寡人的私事上面,那不如帮寡人想想,对于寡人大婚之后,项太傅的称号问题,想必项太傅也欢迎大家和他商量商量。哼!~”
一番威胁加警告说完,嬴政一挥袖子,转身离去,懒得再听这些人扯皮,剩下的自然要让所有人也看看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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