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心里不大乐意,可是对学生也得负责。开学不久,学校里又找他谈话,那意思是让他好好干,等道年中的时候,学校会把他的名字报上去,参与市里“优秀教师”的评选。
梁鸿没了指望,只得老老实实地当班主任,以前不怎么在意的扣分的事情这些也较真起来,心想就是不拔尖儿,总不能垫底丢人吧。可是班上总有那么几个不让人省心的学生。
那个被爷爷姥爷伺候着穿衣吃饭的小“土皇帝”,上了三年级依旧不会拿筷子夹菜,在学校里午休也让老师帮他穿衣服。梁鸿家访了三四回,好歹进步了一点。有一天他去上课,却听门卫室找,去了一看,是孩子n_ain_ai追来了,手里提着一双厚运动鞋,跟梁鸿说今天降温,怕孙子冻脚,要哪来给他换上。
梁鸿给头疼地不行。这边孩子太娇惯,那边李泽又没人管。班级里组织小班会,大家说自己假期去过的地方,别人都是旅游景点或者动物园,到了他这,就成了大润发和贵和,看到的东西是包包口红和高跟鞋。
同学们哄堂大笑,李泽原本就内向,顿觉受辱,回家跟他妈妈抱怨。
这天项臻值班,梁鸿晚上正批改着作业,就见微信群里炸了锅,原本分开的小组群里一条条的刷着消息,班级大群里信息也很快过了九十多条。
他心下诧异,点开一条条的看过去,却都是李泽家长的抱怨。先是说孩子回家如何哭闹,又说梁鸿当上班主任后班级管理明显不行,提议大家像校方反馈,最后不知道怎么,又转到了江安安的头上。
李泽妈妈说:“我可听我家李泽说了,江安安跟梁老师关系可不一般,现在吃住在梁老师家,平时也有额外辅导。同样是在学校,亲人在身边的孩子肯定比我们这些亲人不在的孩子有底气,那个江安安学习不好,老师会不会为了他影响教学进度?以后跟我们孩子产生矛盾,老师会不会偏心呢?”
她发完这条,复制粘贴很多遍,又艾特梁鸿让他解释。
梁鸿还真没想过这一点,他还没回复,倒是李诗清在群里看不下去了,发了句:“那按您这个意思,如果老师生了孩子,还得为了避嫌送别去去上学啊?”
其他家长有劝和的,大部分却是看着不说话的。
李泽妈妈立刻回复:“没说让他换学校啊,换班级总可以的吧,避嫌不是应该的吗?”
说完又紧跟着一条,“以后他们班里科室要评选优秀和三好的,以后小升初这些也有影响,我们当家长的质疑公平x_i,ng。”
梁鸿不想在群里跟他们说这些,却也知道不能缩着,想了想只得发道:“江安安和我没有任何亲戚关系,这位家长多虑了。”
李泽妈妈说:“那他为什么住在你那里呢?”
梁鸿觉得好笑:“他没地方住,我愿意把房子租给他,这样也有问题?学校规定老师不能往外租房了?还是规定必须和所有学生说一模一样的话,多说一句就是违规了?幸好江安安是去年刚转学过来的,又是烈士遗孤。要是他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您这一颠倒是非,搞不好就把他说成我儿子了,他妈妈说成我老婆了。我不要清白的啊?”
梁鸿发完群里顿时安静,也看出他这个想来温和的班主任生气了。
李诗清适时补充,在后面说:“梁老师帮助学困生,都是花费的自己的休息时间,这一点儿我们各科老师都很敬佩,也会多向梁老师学习。”
她跟着一唱一和,发了抱拳的手势。有家长明白缘由,也赶紧刷了过去。
梁鸿看事情过去了,私聊李诗清,给她发了个“谢谢。”
李诗清那边输入了一会儿,梁鸿等了等,却见对方问:“你跟项医生住在一起了?”
梁鸿心里咯噔一下,又想起她妈还是医院的主任,不知道项臻那边有没有说过什么,含糊着回了句:“说来话长,明天见面跟你说。”
发完又把俩人聊天界面截图,给项臻发了过去。
项臻那边大概正在忙,梁鸿等了会儿没有收到回信,心里的那股气儿还没过去,干脆从卧室出来,悄悄去看江安安。
安安已经睡了。梁鸿看他放在小书桌上的作业本,难得很少有错字,心里终于稍稍感到了一点安慰。安安的天赋的确不怎么好,底子又差,梁鸿寒假给他报了班,开学后也一直揪着,上课看他走神就敲打他,这才好歹拉着拽着跟了上来。梁鸿把他的书本轻轻放好,推门出去,又忍不住担心今晚的事情会不会发酵。
他暗恼这些人真爱嚼舌根,什么事都乱传一通,不知道孩子会不会受大人影响,私底下也说些什么。再一琢磨,自己和项臻这关系,时候一长江安安恐怕也会发现不对劲,其他家长或许会更早地怀疑。
现在真是什么事儿都不是秘密了,梁鸿不得不考虑这种事对他和项臻的影响,毕竟俩人工作都固定,他是事业编,项臻所处的也是本市最好的医院,并不像宋也他们在企业的能自由折腾。
解决办法倒是也有——只要不住在一个房子里,旁人就不好说什么。当然明面上这样就可以了,晚上睡觉有没人管。
梁鸿想一出是一出,立刻回房打开电脑,看周围的出租信息。然而小区里出租信息少之又少,这边都是新房子,大部分人是买来自住的,有投资出租的也图省事,选着小区边角的小户型,简单装修之后便随便塞点破家具进去,租金还标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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